也許,她在他心里的份量還沒有重到可以坦誠地說明一切的地步吧。
可她已應該滿足了不是么,還要奢求什么呢。相比于七年之前,如今得到的待遇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吧。
誰讓她自己沒出息,又沒骨氣,就是離不開他。
又情不自禁的往里面的那間小辦公室瞄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終還是從那抹隱約的失落變作一絲滿足。
“啊……啊欠!”
“啊!”聽到空蕩蕩的屋子里忽然傳來一聲打噴嚏的聲音,金三喜被嚇的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怎么大白天見鬼了!
只見在兩個實驗臺中間的隔段后面,一身白大褂的陶馨月揉了揉被壓紅的額頭,緩緩直起了身子,“你那么大聲叫喚什么啊!”
“什么我叫喚什么!你要睡覺不會回宿舍睡啊!在這睡覺不凍死你才怪呢。”雖然知道可能是自己剛才那一嗓子給她吵醒了,可讓她給她道歉那是門都沒有。金三喜揚著頭,氣勢毫不示弱。本來就不怪她嘛,誰知道這么冷的屋子里那后面還趴著個大活人在睡覺啊。
“我樂意!”若不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估計被擾了睡眠的陶馨月還不會就此作罷,“好的,阿姨,我知道了。那我這就趕過去,嗯,今天多上兩個小時沒問題的。”掛了電話,陶馨月立即一邊脫實驗服一邊收拾包,然后就匆匆的往外跑出去了。
“切,忙去投胎啊……”架也沒的吵的金三喜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見,又嘟囔了一句。
難怪除了實驗時間很少看到她出現在實驗室,原來都去做家教了,金三喜腦海里忽然回蕩起昨天吃飯時眾人議論陶馨月家境的那些話。她剛才在那兒睡著了,是做家教累的?時間安排的這么緊,這么辛苦,她就那么缺錢么……
田苗苗一直都在說紫外燈和匿名信事件都是她干的,是為了獎學金。
那,到底是不是她啊……
想著想著,金三喜忽然覺得心里攪得有點難受。
“三喜,想什么呢?”剛剛在對面培養間做實驗的田苗苗一進來剛好看到金三喜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呀,發錢啦?嘿嘿,這學校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呢。”瞄到金三喜手里擺弄的那張卡,她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苗苗……過來。”
金三喜朝田苗苗勾了勾手指,對方立即像小乖兔一樣湊過來了,“怎么啦?”
“那個,陶馨月她家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知道么?”
“你問她干什么?”田苗苗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在金三喜旁邊坐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你要反擊啦?”
她就知道,以她們三喜的性格是不會那么白白的讓人欺負了的。可是,看她這樣子,怎么沒有以往的氣勢呢,還能行不啊!
不過說到陶馨月家里的具體情況,她還真是知道不少,算三喜問對人了,“我聽她宿舍的小慧說的,好像是她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爸爸,是她母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的。后來她母親大概是因為勞累過度,身體不太好,所以陶馨月一直都在外面打工做兼職,賺生活費和學費……咦,三喜你不要這個表情嘛,聽起來是可憐了一點,可是你想想她平時的樣子哪里可憐啦,她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