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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支笏湖的后續(xù)

今天是櫻木高中文化祭的第一天。

面朝東京灣的校門,掛著馬戲團(tuán)似的五彩橫幅。

有說有笑的學(xué)生,今天穿了便服,甚至沒有帶書包,而平時總是用看犯人的視線盯著他們的值班老師,今天也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穿布偶服的學(xué)生,他們在派發(fā)宣傳單。

所有人都對即將開始的文化祭充滿了期待。

糸見雪從車上下來,經(jīng)過校門時,對遞來的傳單視而不見,徑直走向校舍。

身穿校服,裙子沒有卷起,甚至連蝴蝶結(jié)都一如既往的工整,手里還拿著書包——這樣的打扮,在今天反而顯得另類。

她冷漠高傲的神態(tài),不會讓人討厭,反而更加勾引人心,認(rèn)為這幅姿態(tài)是理所當(dāng)然。

糸見雪沒去教室,今天不開班會,她獨自來到文藝部。

等文藝部另外兩名成員來了之后,她說:“走吧。”

“......嗯,好。”剛走進(jìn)社團(tuán)教室的島羽,連忙應(yīng)道。

“至少讓我把東西放下來啊。”孝信抱怨。

從和話劇部聯(lián)合舉辦活動那天開始,糸見雪一下子變了,變得沒有任何情緒。

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任何私人情緒。

“孝信,當(dāng)時是不是不答應(yīng)話劇部比較好?”島羽手放在胸口,望著走在前面的糸見雪背影。

“她不是說,這是她的工作狀態(tài)嘛?等今天表演之后,冰雪女王又會回來了,啊,不對,她現(xiàn)在好像才是冰雪女王。”

島羽被孝信逗笑了,但余光瞥見糸見雪孤獨的背影,剛剛揚(yáng)起笑意的眼睛,又像湖水一樣沉下去。

“我總覺得,不僅僅是工作的原因.....”她語氣空洞,滿是迷茫,“小雪她,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yuǎn)了。”

孝信低頭不語,默認(rèn)了她的看法。

不知道為什么,島羽眼睛泛酸,突然好想哭。

在這間熱鬧的校園,只有糸見雪一人,既沒有開心,也沒有憤怒。

東京大學(xué)的銀杏大道,樹上的葉子不再像春、夏間那樣鮮綠了。

有的呈深綠色,有的呈黃綠色,還有的呈橘黃色。

“東大,你的主人又回來了。”源清素張開雙臂,站在銀杏大道中央,深吸一口氣。

四周來往學(xué)生看他的眼神,和四月他被烏鴉襲擊的那一刻一模一樣,真是久違了。

“普通人得了妄想癥,醫(yī)生幫他們治,醫(yī)生得了妄想癥怎么辦?”姬宮十六夜問神林御子。

“只能死了。”神林御子開出一步到位的藥方。

源清素取下飄落在頭頂?shù)你y杏葉,旋轉(zhuǎn)著葉柄,

走向假裝不認(rèn)識他的兩人。

“給,秋天。”他將落葉遞給兩人。

姬宮十六夜雙手抱著書,今天是乖巧的女大學(xué)生。

神林御子正要伸手去接銀杏葉,她拉住她的手,對源清素說:“只有一片,你要給誰?”

源清素收回手,轉(zhuǎn)了兩下葉柄,仰頭對銀杏樹說:

“再來一片?”

一片早早成熟的銀杏葉,就在三人的注視下,慢悠悠落下來。

源清素伸手接住。

他再次微微張開雙臂,宣告道:

“我覺得我不僅是東大的主人,更是世界之王,天地的主宰,眾生的......”

“走吧。”神林御子對姬宮十六夜說。

“好。”姬宮十六夜笑著應(yīng)道。

“喂,等等,”源清素跟上去,“你們作為巫女,剛才就沒有感覺到命運的指引?這是上天注定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

“不好意思,源先生,我們信科學(xué)。”神林御子回答。

“科學(xué)......”源清素在絕望中,想起她用手機(jī)當(dāng)電筒的事。

“我不信科學(xué)。”姬宮十六夜笑著說。

“還是小夜子最疼我!”

“但也不信命運。”

“那你信什么?”

“我信你啊。”

“.....等我哪天寫自傳,一定會寫上這么一句:「九月二十八日,學(xué)校半黃的銀杏樹下,十六夜她笑得好甜,一個愉快的周一清晨。」”

姬宮十六夜笑得開心極了,情不自禁挽住神林御子的手臂。

“不錯。”神林御子點評。

“好歹是上過法語文學(xué)課,讀過《莎士比亞詩集》的人。”源清素拿著《生理學(xué)》、《醫(yī)學(xué)英語》、《藥理學(xué)》三本書的手,像個學(xué)者似的背在身后。

“莎士比亞是英國人。”神林御子說。

“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又上過法語文學(xué),又讀過《莎士比亞詩集》,兩者是并列關(guān)系!”

神林御子一臉‘我知道你不知道莎士比亞是哪國人,不用逞強(qiáng)’的慈愛表情。

“要不是打不過......”在兩人的注視下,世界之王·源清素,決定忍辱負(fù)重。

到了文學(xué)部,兩人進(jìn)樓,源清素還要繼續(xù)往前走。

“清少爺。”

源清素回過頭,看見文學(xué)館前,姬宮十六夜正用指尖貼著嘴唇,向他投來一個飛吻。

源清素左手捂著心臟,一副心跳要停止的樣子。

“哈哈~”姬宮十六夜天真又帶著一點嫵媚的笑聲,讓不少人駐足。

源清素也將指尖貼在嘴唇,也給她一個飛吻。

姬宮十六夜雙手握拳,標(biāo)出可愛的激動尖叫。

源清素也被逗笑了。

這個魔女,不,妖精。

繼續(xù)往前走,來到醫(yī)學(xué)部的地盤,沿途的學(xué)生大多認(rèn)識了,紛紛向源清素打招呼。

“怎么好久沒看見你?”

“請假學(xué)漫畫去了。”

“漫畫?”

“《七龍珠》。”

“哦。學(xué)得怎么樣?”

“回來繼續(xù)學(xué)醫(yī)。”

“哈哈哈哈!”

“笑得太夸張了。”

原先和源清素是朋友的雅菜、稻葉,已經(jīng)不和他說話。

他現(xiàn)在聊天的同學(xué),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彼此也不會向?qū)Ψ皆儐枴?

中午下了課,三人約在「安田講堂」前的草坪見面。

醫(yī)學(xué)部較遠(yuǎn),源清素到的時候,神林御子和姬宮十六夜已經(jīng)到了。

在兩人身邊,還有一位人偶般漂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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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膩光滑的皮膚,披至肩頭的烏發(fā),氣質(zhì)輕柔,正是北海道神社的巫女、有著‘仙藻’稱號的六出花。

這時陽光正好,「安田講堂」前的草坪上,全是玩鬧的小孩子。

這些小孩,還有帶著他們的大人們,全都有意無意觀察三人。

“你怎么來了?”源清素問頭發(fā)變成黑色的六出花,他走過來,帶走了絕大多數(shù)女性的目光。

“你幫了北海道,太閣大人讓我給你發(fā)獎勵,你想要什么?”六出花說。

“待會兒再說,先找地方吃飯。”姬宮十六夜打斷準(zhǔn)備開口的源清素。

既然要討論修行界的事,自然不能在學(xué)校的食堂吃飯。

四人沿著銀杏大道,朝校門走去。

午間的東京大學(xué),現(xiàn)代和歐式建筑交叉呼應(yīng),形成一種獨特的寧靜氛圍。

“多了一個人,會不會再掉一片落葉呢。”姬宮十六夜攤開手,望著頭頂濃郁的銀杏樹蔭。

“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個大學(xué)生,要信科學(xué)。”源清素說。

“御子,御子,他說要信科學(xué)!”姬宮十六夜拉著神林御子的手腕,笑得開心極了。

神林御子笑著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蔑視,還是早知如此。

“你們?nèi)齻€氣色很好呢。”北海道巫女說。

“......”

神林御子打量姬宮十六夜和源清素;

姬宮十六夜打量神林御子和源清素;

源清素想起了被北海道巫女埋在土里的感覺。

“看來進(jìn)展很順利啊。”姬宮十六夜臉上明明在笑,卻沒有一點笑意。

“哪里,咳,趁人之危罷了,全是一些小花招。”源清素應(yīng)道。

“花招怎么了?花招并沒錯,錯的是壞招。”姬宮十六夜又說。

“做人還是要堂堂正正,咳咳。”

“你老是咳嗽干嘛?”姬宮十六夜瞅著他,“昨晚從我這里回去,中途感冒了?”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后,源清素嘆氣道,“今天放學(xué)后,我得去買點感冒藥。”

北海道巫女奇怪地看著他們兩個。

神林御子若無事情,表現(xiàn)得毫不在乎。

上野公園有一家名叫“韻松亭”的餐館,四人將就餐地點選在那里。

等菜上齊后,源清素問北海道巫女:“你剛才說,可以讓我選獎勵?”

“不能過分。”

看著吃油炸泥鰍的人偶少女,源清素差點脫口而出:請給我錢。

但那也太沒出息了,會挨姬宮十六夜的罵。

昨晚偷偷溜過去,滿足了舌欲,但之后被訓(xùn)了整整兩個小時,全在教他怎么做人,總而言之,要有出息,要有統(tǒng)治者的氣度。

至于前后兩天,分別與兩人接吻這件事——在「支笏湖」面臨絕境時,源清素清楚地感覺到之前的生活充滿遺憾。

他想以后的人生活得自私一點。

少在意別人的目光,不管他人的意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八神雷可不可以?”他問北海道巫女。

北海道巫女邊吃鹽烤鲇魚,邊沉吟思索。

“可以,”她點了下頭,“但不能教給別人,你也要拿妖身咒來換。”

“沒問題,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不要輕易嘗試妖身咒,我兩次都是僥幸。如果沒有危險,我早就讓神林小姐給我準(zhǔn)備千八百個妖怪殘骸了。”

“我會轉(zhuǎn)告他們。”北海道巫女說。

她表情平淡,源清素看出來了,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就像雪不在乎落在淤泥里,還是落在樹梢上。

至此,八神雷,源清素已經(jīng)得到六種。

神巫的「大雷」、「若雷」(還沒學(xué),不過有的是機(jī)會);

伊勢巫女的「火雷」、「裂雷」(同樣沒學(xué),同樣有的是機(jī)會);

北海道巫女的「伏雷」、「鳴雷」;

只剩下神道教的「黑雷」、「土雷」。

源清素思索著,什么時候和糸見沙耶加見一次,讓她幫幫忙,想想辦法。

【鶇】這個身份,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放學(xué)后,源清素嘴上說著要去買感冒藥,和她們分開了。

他是去千葉,眾人都知道,這是定好的事。

“話劇部的戲劇太好看了!”

“演技好厲害,涼學(xué)姐哭的時候,我也跟著哭了!”

“沒錯沒錯,我也是!”

“聽說劇本是糸見雪寫的,想不到一向冷冰冰的她,竟然寫出這么感人的劇本。”

“只能說不愧是她,各方面都完美。”

糸見雪對這些評價充耳不聞,拒絕了話劇部和文藝部聯(lián)合的慶功宴,她收拾好書包,鎖上社團(tuán)教室的門,獨自離校。

一頭黑發(fā),姣好的長相,冷靜的神態(tài),簡直是散發(fā)著魔氣的陰暗生物,有一種神秘的魅力。

“好帥!”

“不得了!我要戀愛了!”

“是藝人吧?!”

一陣陣壓低聲音的驚呼。

糸見雪眼睛都沒多眨一下,徑直走向后座已經(jīng)打開的車門。

就在按住臀部上的裙擺,準(zhǔn)備坐進(jìn)去,她看見了騷動的源頭。

背靠校園圍墻,左手指尖轉(zhuǎn)鑰匙圈似的把玩著一個金色杯子,右手揣在兜里,看著眼前落日熔金的東京灣,實際應(yīng)該在思考著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見源清素依舊沉吟著,只好自己走過去。

糸見雪站在源清素身邊,抱著手臂,靜靜地等他開口。

“小雪?已經(jīng)放學(xué)了?”源清素從「鳴雷」中回過神。

“什么事?”糸見雪冷冰冰地問。

她看見源清素這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就生氣。

源清素原本想假裝責(zé)怪她,說她不聽話,提前把信給了母親,害他挨罵,但他打量她兩眼,心里莫名地柔軟下來。

“我回來了。”他笑著說:

“......”糸見雪撇開臉,望著夕陽下的東京灣。

“讓你擔(dān)心了。”

“你安全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糸見雪看著東京灣,語氣冷淡。

“一次活動結(jié)束,很多事需要匯報,我也沒帶手機(jī)。”

“昨天就回了東京,為什么不找我?還不回我消息。”

“我想著,你應(yīng)該知道我安全了,所以......”源清素看著她的小臉,“而且,比起手機(jī),我更想面對面告訴你。”

糸見雪放下抱著手臂的手,上前兩步,額頭抵在源清素胸口,手揪住他的衣服。

“你這個騙子,壞蛋,瘋子,你就該下地獄。”

源清素遲疑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輕輕摟住她細(xì)小柔弱的身體。

“我已經(jīng)決定了,”糸見雪在他懷里低聲說,“不會再依靠任何人。”

“很好啊。”源清素笑道,“不過,如果真遇到不能解決的事,不要逞強(qiáng),隨時來找我,可別讓別人看見你的身體。”

糸見雪依舊埋在他懷里,手握成拳頭,無力地捶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這可是校門,我覺得你的高中生活已經(jīng)徹底完蛋了,要被捉弄上十年。”

糸見雪終于直起身體,輕輕擦拭著眼淚。

原本熱鬧的放學(xué)時間,不知什么時候安靜下來,四周全望著她。

特別是和話劇部走在一起的島羽和孝信,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完了,我成勾引姐夫的壞妹妹了。’糸見雪知道自己肯定被誤會了。

所以,她又捶了源清素一下。

本想去更安靜的地方,但糸見雪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家庭餐廳?私人醫(yī)院的二小姐也會來這種地方啊。”源清素打量四周。

“最近才來,為了討論劇本。”糸見雪說完,頓了頓,又有一點點賣弄、盡量冷靜地說,“這里的飲料可以無限續(xù)杯。”

“……嗯。”

“你在敷衍我?”

“什么‘你’,叫‘哥哥’或者‘清素哥’。”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會再對你用敬語,反正你和姐姐的關(guān)系也是假的。”糸見雪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說到你姐姐,下個月你要去京都修行旅行是吧?”

“嗯,怎么了?”

“到時候我想辦法,讓你們見一面。”

“會給你添麻煩嗎?”糸見雪放下橙汁,“我只要姐姐安全就好,并不是很想見到她。”

“我找她也有事。 ”源清素說了一句。

糸見雪輕點了一下頭:“說說你在經(jīng)歷了什么吧。”

“那可要很久,沒關(guān)系嗎?”

“嗯,我已經(jīng)和母親說了,和同學(xué)參加慶功宴,晚點回去。”

“撒謊可不好。”源清素笑道。

“哥.....你最沒資格說我。”糸見雪沒好氣道。

“妹妹到了叛逆期,開始嫌棄哥哥。”說完,不等糸見雪反駁,源清素開始敘述在北海道發(fā)生的事。

中世紀(jì)、野外求生、城里躲避追兵、金發(fā)公主、給公主穿衣服、神奇的花園、毀滅世界的惡龍......

一如既往,他那悅耳嗓音的娓娓道來,哪怕再無聊的故事,甚至只是報電車站臺的站名,都讓人百聽不厭。

“聽起來完全是一次下流的奇幻冒險,一點都不危險。”糸見雪認(rèn)真地聽完,忍不住說。

“那是委屈求全,什么下流。”源清素看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

“早點回去吧,別人父母擔(dān)心。”他說。

“嗯。”

兩人下了樓,依舊是糸見雪朝源清素輕輕揮手,源清素目送她離開。

196.回京136.下半場172.天傾148.木屋閑聊139.夜晚的月亮131.霧靄中,神道教露出面目204.珊瑚殿內(nèi)157.嘗試140.天上的太陽55.戰(zhàn)斗后的天空134.上半場135.肉搏29.講解174.結(jié)束129.純真!純情!純潔!155.夜見島137.白玉紅豆沙154.歷練154.歷練162.酒宴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43.狂風(fēng)中的愛意186.今天,選擇更近一步137.白玉紅豆沙157.嘗試172.天傾167.重生168.再遇請假136.下半場85.一十六夜、一十七晨132.月臺沒有列車說明一下目前的狀況185.于今朝振翅飛向藍(lán)天137.白玉紅豆沙請假155.夜見島176.初雪143.狂風(fēng)中的愛意140.天上的太陽162.酒宴146.從此以后,天空遼闊154.歷練167.重生147.北海道的寒冷153.良宵·早飯132.月臺沒有列車說明120.再登場,鶇!155.夜見島12.御風(fēng)咒160.談判請假113.別有用心的她們122.野鴨火鍋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40.天上的太陽215.現(xiàn)世之器147.北海道的寒冷153.良宵·早飯180.煙火133.開場115.又是鴨川161.東京灣上147.北海道的寒冷198.改變一切的第一步51.明日院里紫陽花192.一些珍貴的情緒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62.酒宴41.《向夜晚奔去》130.依戀的巫女197.批改174.結(jié)束181.進(jìn)門94.報道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36.下半場156.黃泉大石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40.天上的太陽109.活過夏天的螢火蟲132.月臺沒有列車請假126.在路上139.夜晚的月亮154.歷練157.嘗試125.小春日和182.不管是不是聊天的地方164.火熱冰冷的夜晚148.木屋閑聊請假142.從國會議事堂到白山神社,再到秋葉原12.御風(fēng)咒151.再訪國會議事堂136.下半場183.教育133.開場
196.回京136.下半場172.天傾148.木屋閑聊139.夜晚的月亮131.霧靄中,神道教露出面目204.珊瑚殿內(nèi)157.嘗試140.天上的太陽55.戰(zhàn)斗后的天空134.上半場135.肉搏29.講解174.結(jié)束129.純真!純情!純潔!155.夜見島137.白玉紅豆沙154.歷練154.歷練162.酒宴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43.狂風(fēng)中的愛意186.今天,選擇更近一步137.白玉紅豆沙157.嘗試172.天傾167.重生168.再遇請假136.下半場85.一十六夜、一十七晨132.月臺沒有列車說明一下目前的狀況185.于今朝振翅飛向藍(lán)天137.白玉紅豆沙請假155.夜見島176.初雪143.狂風(fēng)中的愛意140.天上的太陽162.酒宴146.從此以后,天空遼闊154.歷練167.重生147.北海道的寒冷153.良宵·早飯132.月臺沒有列車說明120.再登場,鶇!155.夜見島12.御風(fēng)咒160.談判請假113.別有用心的她們122.野鴨火鍋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40.天上的太陽215.現(xiàn)世之器147.北海道的寒冷153.良宵·早飯180.煙火133.開場115.又是鴨川161.東京灣上147.北海道的寒冷198.改變一切的第一步51.明日院里紫陽花192.一些珍貴的情緒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62.酒宴41.《向夜晚奔去》130.依戀的巫女197.批改174.結(jié)束181.進(jìn)門94.報道159.黑服王冠源清素136.下半場156.黃泉大石124.永遠(yuǎn)如此,不會改變140.天上的太陽109.活過夏天的螢火蟲132.月臺沒有列車請假126.在路上139.夜晚的月亮154.歷練157.嘗試125.小春日和182.不管是不是聊天的地方164.火熱冰冷的夜晚148.木屋閑聊請假142.從國會議事堂到白山神社,再到秋葉原12.御風(fēng)咒151.再訪國會議事堂136.下半場183.教育133.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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