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窿臉色蒼白如紙,臉上布滿了冷汗,看上去情況不太妙。斬鬼刀被他插在一旁的沙堆上,他怎么一臉疲憊的坐在地上休息。我趕緊跑了過去,“冰窟窿,你還好吧?”我擔心的問道。
“還好,幸虧你及時找到了術源,不然我還真有可能撐不住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回道。然后把一旁沙堆里的斬鬼刀拔起,在刀面上摸了一會,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我問他怎么了,他說最近感覺斬鬼刀的戾氣越來越重了,為了控制住斬鬼刀,他每次都要消耗很大的精神力,恐怕以后不能隨便使用斬鬼刀了。說完后,他收起了斬鬼刀,小心翼翼的在裝著斬鬼刀的木盒上貼上了黃符。
“會不會是因為上次在蒲山的時候,斬鬼刀吸收的血液過多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我想了想,問道。他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總之現在的斬鬼刀對他來說很危險,再不顧體力繼續使用的話,恐怕不止什么時候他就被斬鬼刀給控制住,變成刀奴。
這件事是挺嚴峻的,下次可不能再讓他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了,我也要給力一點才行。
現在山林里已經恢復了正常,四周傳來不小的蟲鳴聲,一陣微風吹過,覺得身心涼爽。月色依舊迷人,照耀在山林中,顯得十分幽靜。夜晚的山林風景也很不錯,這里的環境的確很不錯。
沒了沙靈的阻擋,我和冰窟窿繼續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都沒再遇到什么事情,我倆走的也很慢,一邊欣賞四周的夜色,一邊往山下走。
一個小時之后,我和冰窟窿終于是走出了山林,來到了通往縣城里的公路上。我倆在路邊休息了一會,等冰窟窿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倆才沿著公路開始往縣城里走去。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多,本來打算試試能不能打到順風車回縣城里的,但現在這個點估計是沒什么希望了。
最后回到吳駒家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快三點了,敲門敲了很久,才聽到屋子里有了動靜。“誰?”屋里傳來吳駒謹慎的聲音。我應了一聲,說是自己和冰窟窿回來了,讓他趕緊來開門。
走了這么長一段路,我的腳痛得要命,就像是要斷了一樣,我現在只想快點進去屋子躺在床上休息。
很快,吳駒就過來把門給打開了,見到我和冰窟窿后,他疑惑的問道:“你倆怎么現在這個點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倆要住那邊不回來了呢?”
我和冰窟窿走進了屋子里,我擺了擺說讓他別提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過還好事情都解決了。
“趙齊羽那家伙怎么說?”吳駒有些著急的問,畢竟趙齊羽可是想要他性命的人。
只是現在我和冰窟窿都太累了,和他說明天再告訴他,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一回到房間里我立馬把身上的包扔到地上,就爬上床閉上眼睛睡覺,我現在又困又累,剛躺上床就立馬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已經是中午了,我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去浴室里沖了個澡,昨天太困了沒洗,身上都是汗和泥沙。舒舒服服的沖了個澡,感覺疲倦都一掃而空了。
洗好澡,穿好東西,我就下樓去了。吳駒正在廚房做飯,冰窟窿則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我下樓了,淡淡瞟了我一眼,目光繼續落在報紙上。
“你起的挺早。”我也坐到沙發上,說道。
他一臉冰冷,說不著,就我前面一點起來。這時候,吳駒從廚房里出來了,說我起來的正好,飯已經做好了,叫我們吃飯。到了廚房,看到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看不出來,吳老板你竟然會做這么多菜。”我看著一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說。昨天在山莊那還沒吃幾口,就鬧翻了,我早就餓得不行了。
還別說,吳駒的手藝還不錯,菜的味道很不錯。吃飯的時候,他又問了一次我和冰窟窿去見趙齊羽的事情,這事對他也沒什么可瞞著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真沒想到趙齊羽這么狠毒,為了對付我竟然請來這么多術士,他死了也是自食惡果活該。”聽完我的講述后,吳駒氣憤的罵道,顯然被趙齊羽的所作所為給激怒了。
說完,他又感謝起我和冰窟窿,說這次要不是我倆,估計他們夫妻倆已經沒命了,而且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冰窟窿喝了口湯,看了吳駒一眼,問吳駒有沒有按照他說的方法做,用防蠱粉泡身子。吳駒說泡了,他和他老婆都是完全按照冰窟窿叮囑的方法泡的,沒敢大意。冰窟窿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吃飯。
吃完午飯,吳駒說他老婆已經醒了,而且氣色和意識都恢復了不少。“她想當面感謝你倆,所以你兩跟我上樓吧。”吳駒收拾完后,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我和冰窟窿說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他老婆恢復得怎么樣了,于是我倆都跟著他上樓去了。
走進他和他老婆的房間里,此時屋子里已經沒了那股尸臭味,窗簾也都拉開了,窗子微微打開了一點。現在房間里顯得明亮了不少,不在陰森森的。
見我們三個走進來了,吳駒他老婆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微笑著看向我和冰窟窿,眼中帶著滿滿的感激之色。“沒想到兩位大師這么年輕,這次真是謝謝兩位大師了。”
她此時臉上已經恢復了不少血色,就是整個人還是很瘦。不過好好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了,也不用太過擔心。和她聊了幾句之后,冰窟窿就叮囑她要如何休養,還有需要注意一些什么。聊完后,就讓她好好休息,我們三個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之后,冰窟窿問吳駒縣上有沒有直接到拉咕村的車,我和他要趕到那里去,而且越快越好。一聽我和冰窟窿要去拉咕村,吳駒的臉色立馬變了變,似乎有些忌憚的樣子。
“你倆去哪里干什么?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邪性。”他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