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禾自然是一陣沉默,望著她慘兮兮又賤兮兮的模樣,大腦突然空白。
古靈原本情緒有點低迷,看到陳嘉禾忽然像是見了光,猛地躥起,坐在副駕駛座上。她不客氣地拍他腦袋:“傻蛋,發(fā)什么愣,開車?”
“我好像喝酒了……”陳嘉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瞬間傻傻的。
她大手一推,“要是你相信我的車技,我來。”
陳嘉禾趕緊把她按回原位:“你扣上安全帶,我來!”
被他逗樂,她有點輕佻地勾他的下巴:“怎么,怕神仙姐姐開車撞死你?”
他觸電般躲開:“你能別鬧了嗎?”
“喲呵,你還生氣。”古靈收回手,躺著,揉了揉額頭,“別問我家在哪。就你上次看見的破胡同里,我不想去。”
“那你要去哪?”他總算冷靜了點,“還有,你到底為什么可以輕松進我的車的,我不是鎖了嗎?”
“別人的車我也可以進,因為我是神仙姐姐有神功。”她睜眼說瞎話。
他決定明智點,不再和她針對這個問題多做糾纏,轉(zhuǎn)而問她:“那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陳嘉禾的好心當然可以讓他“送人一程”,可他對她的態(tài)度簡直太好。
她挑眉,隨手抓起個玩偶擺弄:“你真幼稚。”
“……”
她心滿意足了:“你回哪?”
“家。”
“那就好,我去你家。”古靈眼睛一閃,很自然地說到。
剎那陳嘉禾像是被施了魔法,低低應(yīng):“好。”
她不喜歡他這反應(yīng)遲鈍的模樣,重重打他后腦勺:“還不快開!”現(xiàn)在他開了車燈,實現(xiàn)不錯,雖然她已經(jīng)逃脫了,保不齊游宏又看見她要追她呢。
“好。”陳嘉禾像是被打醒了,暗暗嘲笑自己沒用。
又或者跟小屹嘲笑的那樣,他成了情圣?
還是這個“神仙姐姐”真的有仙法?
管他呢,反正他那點酒意早就被古靈給嚇醒,專心開著車。他是單身公寓,送她去他家好像有點不合適。可目前情況來看,他好像辦不到把車停在路邊讓古靈下車。
或許,她幾次三番上他的車,也是他們的一種緣分?
陳嘉禾猛地打臉,杜絕自己這樣的想法。
因為分神,車身趔趄了下,古靈猛地裝在座椅上,暴脾氣發(fā)作:“你要是有病開不好我來。”
古靈氣勢太足,陳嘉禾居然真的弱弱說了聲“對不起”后好好開車。
看他看了很久,古靈又覺得他該去看醫(yī)生了。
她經(jīng)常這么蠻不講理,而陳嘉禾是唯一那個對她幾乎百依百順的陌生人。
不過她懶得多想,她心情不好,正好需要出氣筒。
等到了陳嘉禾的公寓,她感嘆:“你比我家還整齊。”
“你隨意吧。”陳嘉禾把古靈當成客人了。
古靈沒他這話,都很隨意,這里看看,那里摸摸,時不時嘴里說出幾句讓陳嘉禾無言應(yīng)對的話。尤其是看到陳嘉禾的畫,古靈愣是沒說出半句好話。
他聽到最多的一句就是:你的話和你的人一樣,傻。
不過他不跟她生氣,反而給她熱了牛奶,完事后遞給她。
她并不客氣,接過,仰頭喝酒。完事后,她睜大眼睛幾分無辜地看著他,舔了舔嘴角的奶跡,可憐巴巴地說:“我想洗澡。”
比起發(fā)飆,陳嘉禾顯然更招架不住這樣算是色誘的撒嬌式哀求,除了點頭,他找不到什么動作了。
古靈奸計得逞,轉(zhuǎn)身上樓梯已經(jīng)露出狡黠的笑意。
柳屹有一點沒猜錯,沒幾次的交集后,她覺得陳嘉禾是她遇到最好的男孩子。因此,她是不想下手的。不過,眼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神仙姐姐也想下凡玩?zhèn)€激情。
職業(yè)緣故,古靈對陌生的地方熟悉得很快,像是進自己家一樣進他臥室,找衣服,進浴室。
等她不見了,在樓下的陳嘉禾就有點窘了。
不過他想起他給楚念詩買過一套長裙,楚念詩沒要,他一直扔在臥室里。他可以找給她,讓她先穿著。像是終于給自己找到事做了,陳嘉禾隨手放了杯子,大步上樓。
古靈住的地方小,干什么都不痛快。現(xiàn)在她在陳嘉禾的地方,自然干什么都舒暢,沐浴時她高興得哼著歌。陳嘉禾找到衣服,跟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坐在床尾。
他捏緊衣服,不禁反思,他好歹算見過世面,怎么在她面前,就這么沒骨氣沒原則什么都沒有呢?
百思不得其解,他把衣服捏得更厲害了。
古靈把把頭發(fā)擦了個白干,隨意套了他的T恤,就走出浴室,直接看到陳嘉禾。孩子一樣,傻氣的,陳嘉禾。她微微一笑,真心實意的。她歪著腦袋繼續(xù)擦頭發(fā),走到他面前時,她停住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發(fā)什么愣呢?”
陳嘉禾抬頭,頓覺血液上涌,直逼鼻腔。
古靈穿的是他的白T,剛剛遮著大腿根部,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里面什么都沒穿,衣服又被頭發(fā)上的水弄濕了,白色原本就有點單薄。
他不想看,都看了個遍。不好意思極了,他猛地抬頭,和她對視:“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我不想穿。”她嫌棄地看了眼碎花長裙。
“……那你睡覺吧,我走了。”陳嘉禾知道他裙子買得不好,看她嫌棄也沒強迫。可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怕他真的噴出鼻血來。
要說古靈能喜歡陳嘉禾那些地方,就是緊張,局促,害羞。現(xiàn)在,她心情很好,忍著笑把他拉回原位:“幫我找吹風機來,幫我吹頭發(fā)。”
“……我?guī)湍阏襾砟阕约捍怠!?
古靈當即彪悍:“不想我打你就照做!”
陳嘉禾再不敢有二話,翻找了吹風機,見她站著不想做,他就站在她面前,細細幫她吹著。陳嘉禾性子不是細致的,但他一旦緊張,就會特認真。
比如現(xiàn)在,他為了不亂看到點什么,特別認真地盯著她的頭發(fā)。
她比他愛了一個頭,稍微抬眼就能把他的窘迫看得清楚。
不知道吹了多久,反正她覺得頭發(fā)不濕了,猛地拔掉插頭。在他說話之間,把他一扯,帶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