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墨雲(yún)懶懶的伸長了腿說道,“這樣吧,等滅了邪靈王,你就答應(yīng)嫁給我弟弟吧!”
“墨雲(yún)哥哥,你胡說什麼呢?”慕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白了墨雲(yún)一眼。
“慕雨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喜歡你就……”墨雲(yún)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慕雨給握住了嘴邊。
慕雨笑嘻嘻的對著瑤初蝶說道,“姐姐勿怪,墨雲(yún)哥哥是累糊塗了,你別往心裡去!”
“沒有!”瑤初蝶有些尷尬的擺擺手,幸虧慕雨岔開了這個話題,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答覆他。
而且瑤初蝶都說過無數(shù)次了,自己只會嫁給葉輕離。如果慕雨在提這個的話,她也只能跟他斷絕來往了。
可這樣做是不是太薄情了,畢竟慕雨才幫著自己煉好了赤血丹。
“蝶兒,你還是將這枚赤血丹拿給燕亭飛試試看,如果不行咱們還得在想辦法!”令狐商看出瑤初蝶很爲(wèi)難,他找個理由將她支開,省的那墨雲(yún)在給她下不來臺。
“好!”瑤初蝶連忙點點頭,“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最好的靈室,待會你們進(jìn)去修煉吧,還有一箱高階靈石,助你們恢復(fù)功力。”
“一箱靈石!”令狐商驚訝的笑道,“蝶兒還真是城主氣魄,出手大方啊!”
“呵呵,沒有了!那些靈石都是逸青賺來的,放著我也用不了,拿給你們纔不算浪費啊!”話雖然這麼說,但瑤初蝶還是有些小得意,三座滿攏城不是擺著好看的,她瑤初蝶如今也是富甲一方了。
“蝶兒姐姐,靈石我不要,你親自給我做一個蛋糕吧!還有你最拿手的那些點心,我都想吃!”慕雨提出了新的條件,他是真的想吃。
別人做的不是那個味道,只有蝶兒姐姐做的纔是最正宗。
“既然要做我也想嚐嚐!”令狐商跟著說道,他也挺懷念那些糕點的味道的,香香甜甜的如瑤初蝶身上的味道。
“行,沒問題!”瑤初蝶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你們?nèi)レ`室好好休息,等點心做完了,我叫你們!”
等瑤初蝶走後,墨雲(yún)不滿意的拍了一下慕雨的腦袋,“剛纔你怎麼不追著問啊,她欠咱們?nèi)饲椋瑳]準(zhǔn)就答應(yīng)嫁給你了。”
“蝶兒姐姐是不會答應(yīng)的!”慕雨苦笑的站了起來,“她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她現(xiàn)在認(rèn)準(zhǔn)的就是那葉輕離,你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會答應(yīng)的。”
“這個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兒,那個葉瞎子有什麼好的!我聽說,他的頭髮都白了,整個一個未老先衰啊!”接著墨雲(yún)有笑了,“這樣也好,等蝶丫頭見到了這樣的葉輕離,看她還喜歡他那個樣子嗎?”
“葉輕離的頭髮都白了?”慕雨驚訝的問,他還真沒關(guān)心過那葉輕離的事情。
“確實如此!”令狐商輕輕的嘆口氣,“蝶兒的長魂燈滅了,葉輕離以爲(wèi)她死了,就怒劈了鎖魂塔。頭髮也因爲(wèi)悲傷過度,瞬間白了!”
聽到這些慕雨悠悠的嘆口氣,“難怪蝶兒姐姐對葉輕離念念不忘呢,葉輕離對蝶兒姐姐是真心的。我……還真比不過他!”
說著慕雨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話說他也很傷心,很傷心,這頭髮怎麼那麼不爭氣呢。要是自己的頭髮也白了,那蝶兒姐姐沒準(zhǔn)就回心轉(zhuǎn)意了。
“真是個傻小子!”墨雲(yún)一眼就看出慕雨心中所想,他沒好氣的拍了慕雨的腦袋一下,“你要是再這麼下去,傷心的註定還是你!”
令狐商則好笑的搖搖頭,對著這對**兄弟一拱手,“我去休息了,你們自便!”
“嗯,你走吧,我們也去休息了!”墨雲(yún)回了一禮,然後拉著慕雨飛出了紫竹樓。
瑤初蝶帶著那枚赤血丹來到了燕亭飛修煉的密室,她才進(jìn)門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劉逸雲(yún)。
瑤初蝶停下了腳步,逸雲(yún)在裡面,她不方便去打攪,就讓他們兩個多說會話吧!
“燕大哥,你真的無法接受我嗎?”劉逸雲(yún)的聲音帶著哭腔,很顯然她剛剛哭過了。
“逸雲(yún),你知道咱們倆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另擇良婿吧!”燕亭飛背對著劉逸雲(yún),他輕聲的嘆口氣。
“燕大哥喜歡的是蝶兒仙子吧!”劉逸雲(yún)輕聲的問道,話語裡帶著無法明言的難過。
“你瞎說什麼?你要是在這麼說,我再也不會理你!”燕亭飛很快的就反駁了,“逸雲(yún),你走吧,好好的找個人嫁了,幸福的過完下半生。”
劉逸雲(yún)聽完燕亭飛這話,她沉默了良久,然後再開口竟是無比的堅決,“好,我聽話,我過幾天就嫁人!”
說完這個劉逸雲(yún)捂住了嘴巴,就要衝出這間密室。
“等等,你回來!”燕亭飛突然叫住了劉逸雲(yún),劉逸雲(yún)猛的停下了腳步,然後希冀的看著燕亭飛。
“燕大哥!”劉逸雲(yún)馬上走了回去。
“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我不能看著你嫁人,我想帶你遠(yuǎn)走高飛!”燕亭飛突然站了起來,他看著劉逸雲(yún)問道,“你願意嗎?”
“啊!”劉逸雲(yún)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連忙點點頭,“我願意,燕大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那好!你把這個陣法給我解開,我便同你離開這裡!”燕亭飛又進(jìn)走幾步,他對著劉逸雲(yún)伸出了手。
“好!”劉逸雲(yún)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握住燕亭飛的手,可她滿臉爲(wèi)難的說道,“燕大哥,我不會解除陣法啊,這可是蝶兒仙子部署的陣法,我一個凡人怎麼破解的開。”
“也沒什麼難的!”燕亭飛說道,“只要你捨得自己的血就行!這個陣法有個血門,最忌諱凡人的血了。”
“好,沒問題!”劉逸雲(yún)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那鮮血滴滴答答的留在了地上。
“血門就在你左手的方向,你就往那個方向甩血!”燕亭飛更加著急的催促著。
“嗯!”劉逸雲(yún)沒有半點懷疑,將自己的血都甩向了左手的方向。果然,這陣法弱了,有晃動的跡象。
“繼續(xù),血不夠,你在把手腕割大一些!”燕亭飛用力衝擊著這法陣,卻還是被彈了回來。
劉逸雲(yún)多年的苦戀終於有了結(jié)果,她聽話的很盲目,真的又割開了一道口子,將更多的血潑在法陣之上。
瑤初蝶吃了一驚,在這麼下去,劉逸雲(yún)會流乾血而死。那個所謂的燕亭飛,早就換成那邪物了。
“逸雲(yún)住手!”瑤初蝶一個輕身飛了進(jìn)來,而與此同時,法陣也被破了,那燕亭飛狠狠的撲向了劉逸雲(yún)。
他掀開了兜帽,露出那張滿是刀疤猙獰的臉,獠牙尖利無比,雙眸黑化,帶著嗜血的渴望。
瑤初蝶比他快了一份,祭出舞霓棲霞綾,將劉逸雲(yún)拉到了密室門口。
“啊,蝶兒仙子!”劉逸雲(yún)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瑤初蝶,然後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渾身黑障的燕亭飛。
“這是怎麼回事?”劉逸雲(yún)有些恐懼的看著燕亭飛的臉,雖然當(dāng)年她也見過他毀容的樣子,但她覺得他一定還會成爲(wèi)那個俊俏的美少年。而且這麼多年燕亭飛一直帶著黑紗帽,以至於劉逸雲(yún)依然保持著幻想,幻想紗帽底下還是那張讓她心動的臉。
可今天全變了,她的燕大哥已經(jīng)變不回來了,還更加的恐怖猙獰,剛纔他似乎是想咬斷自己的脖子。
“你這邪物是自己找死嗎?”瑤初蝶冷哼一聲,她拍拍嚇傻的劉逸雲(yún),“回去吧,這裡太危險了,他不是你的燕大哥。你的燕大哥被邪物控制了。”
劉逸雲(yún)這才醒悟過來,捂著眼睛跑出了這間密室。她竟然不敢再看燕大哥,一眼也不敢看。
“瑤初蝶,你屢次破壞我的好事,我今天跟你拼了!”那邪物渾身的邪氣更勝了,他幻化出一雙利爪,就撲向了瑤初蝶。
瑤初蝶也不動,她就等著那邪物撲過來,待那邪物衝到瑤初蝶面前的時候。
瑤初蝶單手挽了個法勢,“收!”
“啊!”一張法網(wǎng)瞬間形成,將那邪物卷在裡面。那邪物想掙扎,可還是掙扎不開。
而且他發(fā)現(xiàn)有什麼東西通過這張法網(wǎng)滲入他的皮膚內(nèi),他的邪力在潰散。
“這驅(qū)邪陣果然有效果!”瑤初蝶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她掏出那枚赤血丹,對著那邪物說道,“是時候,你也該消失了!”
說著瑤初蝶拎起燕亭飛的頭髮,將那枚赤血丹塞入了他的口裡。
“瑤初蝶,你給我吃了什麼?”那邪物感覺大事不妙,自己的邪氣在完全潰散,他慢慢的脫離了燕亭飛的丹田。
“瑤初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邪物的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消散在空氣裡,而燕亭飛胳膊上的傷疤隨即消失了。
“亭飛!”瑤初蝶連忙將燕亭飛從地上扶了起來,可讓她失望的是,燕亭飛的臉依然沒有恢復(fù),但可以看的出,刀疤不那麼突兀了,有萎縮的跡象。
“師傅,我這是怎麼了?”燕亭飛幽幽轉(zhuǎn)醒,他似乎是突然昏了過去,再醒來就看到了蝶兒師傅。
“你趕緊看看,你體內(nèi)的邪氣還有殘留?”瑤初蝶將燕亭飛扶好,“我剛纔給你吃了一顆赤血丹,那邪物已經(jīng)清除了。”
“啊?真的師傅!”燕亭飛大喜過望,他連忙盤膝坐在地上,檢查自己的丹田和經(jīng)脈。
果然,丹田裡的邪物不見了,燕亭飛剛要謝過瑤初蝶,就覺得腹中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到地不省人事了。
“啊!”瑤初蝶吃了一驚,她連忙將燕亭飛帶出了密室。出了密室就看到了劉逸青,瑤初蝶喊道,“逸青快去叫令狐公子他們?nèi)齻€,亭飛中毒了!”
“啊?是!”劉逸青飛快的跑了出去,他離墨雲(yún)和暮雨最近,就先去通知他們倆。不知道怎麼著,劉逸青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但還能忍,也就不在意,繼續(xù)跑向了山上的靈室。
瑤初蝶不敢怠慢,帶著燕亭飛飛回了紫竹樓,連忙將百納包裡的解毒的靈藥給燕亭飛服下。
可效果不好,燕亭飛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就在瑤初蝶著急的時候,慕雨率先趕到了,他一眼就看到氣若游絲的燕亭飛。
“怎麼了蝶兒姐姐!”他問道。
“慕雨,亭飛中毒了,這可怎麼辦?”瑤初蝶焦急的說道。“我給他吃下解毒的丹藥完全沒有效果啊!”
“是我大意了!”慕雨扶起了燕亭飛說道,“那金翼火龍獸的血是有毒的,燕亭飛是中毒了!”
“金翼火龍獸的血有毒?”瑤初蝶驚訝的說道,“可普通火龍獸的血是沒毒的啊!”
“嗯!”慕雨點點頭,然後他將靈獸袋裡的一隻金翼火龍獸拍了出來,“姐姐莫慌,金翼火龍獸的冠血是可以解毒的!”
說著他將一根銀針刺破金翼火龍獸的獸冠,接了半碗的血,然後將這血灌入了燕亭飛的嘴裡。
這冠血很有效果,燕亭飛的臉色好看多了,他咳嗽一聲悠悠轉(zhuǎn)醒。
“師傅,是那邪物又回來了嗎?”燕亭飛嘶啞著聲音說道,“我的肚子剛纔好疼!”
“對不住了亭飛,是我失誤,剛纔那顆赤血丹是有毒了!”瑤初蝶連連給燕亭飛道歉,“不過你現(xiàn)在的毒解了,不用擔(dān)心了!”
“哦!”燕亭飛坐了起來,他又咳嗽一聲,“師傅也是爲(wèi)了救我,謝謝師傅!”
“燕亭飛,你還是查看一下你體內(nèi)的邪氣,是不是還有殘留!”慕雨還是第一次見到摘下紗帽的燕亭飛,說實話這張臉真心毀的徹底。
“確實還有殘留!”不過燕亭飛還是很高興,那個邪物除去了,他也就自由了。
他又?jǐn)]起袖子看了看,上面的傷疤上了幾根,可還是沒有褪盡。
“我的臉還是沒有恢復(fù)!”燕亭飛摸了摸自己的臉,失望極了,難道說他永遠(yuǎn)就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嗎?
“你不要著急!”瑤初蝶連忙安撫燕亭飛,“你胳膊上的疤痕已經(jīng)消去了不少,臉上的也在恢復(fù)之中。畢竟那邪物在你體內(nèi)盤踞了數(shù)十年,等你體內(nèi)的邪氣全部散盡,你就能恢復(fù)容顏了。”
“希望如此!”燕亭飛的心裡很是絕望,自己苦熬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是落個面目全非的下場。
“亭飛,你記得我種下的那顆種子嗎?”瑤初蝶見燕亭飛的情緒還是很低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種子是我從正氣盟的落虹節(jié)上得到的,我琢磨這棵樹可能是駐顏果。你不如替我去照看它,待開花結(jié)果之日,你就能瞬間恢復(fù)了。”
“謝謝師傅了!”燕亭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人不能太過貪心,那邪物已經(jīng)除去了,他還奢求什麼。
如果容顏恢復(fù)最好,如果不能恢復(fù),他也不能氣餒。只要功力繼續(xù)加深,壽命得到延長,他總能找到辦法恢復(fù)容顏的。
“這麼說,那枚赤血丹是有毒的了!”令狐商也趕了過來,他查看一下燕亭飛的身體,發(fā)現(xiàn)沒有大礙了。
“金翼火龍獸的冠血可以解毒,亭飛沒事了!”瑤初蝶嘆口氣,然後她對慕雨說道,“慕雨給我接一些冠血,我留著備用!”
“好!”慕雨接了一個小瓷瓶冠血,然後遞給了瑤初蝶,瑤初蝶將它放入了百納包內(nèi)。
“既然那赤血丹有效,我看不如在煉一枚出來!”墨雲(yún)也趕了過來,他提議到。
“你們還是多休息幾天吧,耗費了那麼多的靈力!”瑤初蝶皺皺眉,“反正離名劍大會召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咱們來的及。”
“不,我同意墨雲(yún)的說法,還是儘快煉出來,以免後面發(fā)生什麼變故,赤血丹煉不出來就麻煩了!”令狐商說道,“蝶兒你不用擔(dān)心,你這裡靈脈絕佳,我們只需一天就能給恢復(fù)。”
“那辛苦你們了!”瑤初蝶也怕夜長夢多,然後她笑著說道,“我這就去做一頓豐盛的大餐,也慶祝亭飛劫後重生。”
“好!”慕雨第一個贊同,他早就饞了,修煉之人的丹藥他吃的夠夠的了,現(xiàn)在急需換換口味。
瑤初蝶手腳很是麻利,在醉雲(yún)的幫助下,只需半個時辰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西餐。
這西餐樣子新穎,口味獨特,衆(zhòng)人吃起來很有趣味,連連誇獎瑤初蝶手藝好。
令狐商覺得自己是大開眼界,享受美食的同時,他即興彈奏一曲,那美妙的音色傳到了滿攏城的上空。無論誰聽到這首曲子,都禁不住看向紫竹樓。
此刻夜色正濃,而瑤初蝶他們還在熱鬧的晚宴之中。劉逸青見大家玩的開心,他叫來了城裡的藝人,給大家表演節(jié)目。
這些節(jié)目雖然都是凡人表演,算不上什麼,但也催動了不少歡快的氣氛。
這場熱鬧的晚宴一直持續(xù)到凌晨,酒過數(shù)壇,菜過數(shù)道。直到金雞報曉,大家才盡興散去。
慕雨喝了不少的酒,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紫竹樓外透透氣。他剛走到平臺之上,就看到令狐商放了一個傳音令牌出去。
這個傳音令牌不一般,上面符文複雜,而這枚傳音符,直飛上了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