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精心做的荷包,竟然被他說成那副樣子!本來還想著問一問他的生辰,將這荷包作為生辰禮物贈予他。可是他卻……
卻以為自己和別的男子私下有往來?
難不成,剛才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卻冷漠的,并沒有打算出手相救?
其實自己也不是弱女子??墒菍Ρ热魏胲幍恼塘x,現(xiàn)在妙芙卻只覺得,千流是那么的冷酷無情。面對自己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冷著臉的樣子。即便是對著自己笑,也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也從來都不會關心自己的生活。在乎的,也只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幫助他,殺了安蘇默而已。
妙芙攥著荷包的手,似乎要生生的將荷包給撕扯碎裂?;叵肫饎偛徘Я鲝奈葑又须x開的時候,那決絕的氣勢,心中也猛地釋然了。嘴角忽的揚起一抹冷淡的笑,抬起手來,瞧著自己手中,已經(jīng)被自己攥出痕跡,皺皺巴巴的荷包,忽的自嘲般的笑了笑,隨手,將那荷包扔在了屋子之內(nèi)的角落之中。
“妙芙啊妙芙,你還真是傻的可以。一開始你們認識的時候,不就是為了互相利用,報了仇,將安蘇默親手殺了么?怎么你現(xiàn)在生活安逸了,就開始動了歪心思了?可惜啊可惜,你一往情深,人家卻將你的真心,踐踏至此。或許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對他有任何的期望。早早的將那一絲念頭,扼殺在萌芽之中,也許,就不會有如今這般,傷心的你了?!?
妙芙傷心難自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人給狠狠的撕裂出來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般,汩汩的血,猛地朝外流淌著。
其實一開始見到千流的時候,自己也并沒有所謂的一見鐘情。而是十分淡然的認為,就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的關系??墒堑搅撕髞?,和千流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是被這個那人,給深深的吸引。他的冷漠,他偶爾的淡淡一笑,還有他說話的樣子,都是那么的帥氣。
妙芙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和他的關系近了。竟然有的時候,開始期待起見到這個男人了。見到千流的時候,也會心跳非常,緊張不已。可是表面上,還是裝作鎮(zhèn)定,裝作冷淡。
一直到后來,客棧里的小林過生日,妙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也要給千流準備一個生日禮物,等他生日的時候,好送給他。
那荷包,是妙芙特意找小桃學的。因為一開始沒有接觸這個,刺繡的時候,還總是將自己的手指頭給戳破。弄得傷痕累累的。小桃說要代妙芙制作荷包,卻被妙芙給拒絕了。說自己親手做的,才有意義。
可是如今……
如今自己還惦念著他的生日,可她卻連自己,都當做半個陌生人了。只有在有事兒的時候,才會過來找自己!
竟然還……還說,自己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
他說那番話的時候,那疏離的語氣,冷淡的眼神兒,叫妙芙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絲絲寒意直侵心頭。
陌生人。陌生人而已……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陌生人而已啊。
妙芙慘慘一笑,卻看也不看自己丟在地上的那荷包一眼,徑直走到床邊兒,默默的躺下。
千流,等你我親手手刃了安蘇默之后,便成陌路人罷。永生永世,再也不想見。我妙芙,也不再會自作多情到如此可笑的地步了。
千流一直暗中磨刀霍霍向安蘇默??墒前蔡K默這邊兒,卻因為全部人都憂心忡忡雨夕和鳳華絕情丹的事兒,也沒怎么把黑衣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陣法將千流的氣息所困,清河便利用陣法,在山谷之中,徹徹底底的搜尋了一番,確定千流已經(jīng)從山谷之中離開,之后又加強了結(jié)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專心等待師父,照顧雨夕。
距離師父回到山谷之中,還有三天的時間。
樂無憂今兒起了一大早,瞧了一眼還在安安靜靜睡著的安蘇默,嘴角微微的翹起。偏頭,在安蘇默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便準備穿鞋下床。誰知道剛轉(zhuǎn)過身子去,卻猛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拉住了。緊接著一個猛拽,自己便跌入到了一個軟軟的懷抱之中。
“起這么早,要去做什么?”
安蘇默似乎還未睡醒,是被剛才自己的那個吻弄醒的。迷迷糊糊將樂無憂拽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聲音沙啞之中,還帶著絲絲的慵懶。飽含磁性的嗓音,輕輕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伴隨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頸間。
“快松手,哈哈,好癢。”
樂無憂被安蘇默弄得有些發(fā)癢,‘咯咯’笑著想要逃離安蘇默的懷抱,卻被安蘇默越抱越緊,索性兩只手,將自己的小媳婦兒,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之中。捕捉到樂無憂的唇,輕輕的印下一吻。輕輕的抬起眼眸,瞧了瞧剛剛亮起,卻還未透亮的天色,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再睡會,時間還早?!?
樂無憂掙脫不得,只好被安蘇默反手抱在懷中,拉進了被子里面。又甜膩膩了一會兒之后,樂無憂趴在安蘇默的身上,從被子里面露出來自己的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對安蘇默開口說道:
“我去給你們做飯吃。昨兒晚上和清河說好了,剩下的幾天,飯都我包做了!”
樂無憂有一種,肩負著十分神圣的使命的感覺。好像做飯這件事兒,是一個十分艱難的,只有自己能夠完成的重任一般。
安蘇默聽了,卻一挑眉,望著樂無憂慷慨的眼神兒,忽的輕笑著開口說道:
“好啊,我倒是要說說清河了,竟然敢隨意的使喚我的夫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安蘇默說完,樂無憂嘿嘿笑了起來,趴在安蘇默的面前,‘吧唧’親了一下,小臉兒頓時紅撲撲的,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不是清河要求我的,是我主動為你們分憂解難的?,F(xiàn)在是特殊時期,清河是個大夫,又是個神醫(yī),做飯這件事兒,就交給我來做就好了。清河還是發(fā)揮他的專長,集中精力研究鳳華舅舅的蠱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