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時語 你敢護(hù)著他
沈千城醒來,剛剛睜開眼就對上付玉珊略帶嬌羞的笑臉。
“千城,你醒了?”
沈千城擰眉,一夜的風(fēng)流,看不出他的心情有多好,甚至是對于身邊會出現(xiàn)這個女人而頗感意外。
“你怎么在這兒?”
就算付玉珊只在乎結(jié)果,但看到沈千城這樣的沒有任何愉悅的樣子,剛剛得到滿足沒多一會兒的心便又痛了起來。
付玉珊微微坐起來,拉著被子將身體半遮半掩,咬了咬唇,說道:“昨天晚上你……我,我們……”
沈千城揉了揉額頭,態(tài)度依舊從前一樣冷漠,“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付玉珊動了動嘴,卻還是沒能再說什么,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沈千城也掀被下床,套上衣服,說道:“走吧。”
簡單的兩個字,讓付玉珊低落下去的心情又再度揚了上來。
她想,他本來就是冷漠的人,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后居然還能對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已然算是不錯了。
女人,向來容易得到滿足,也更擅于自欺欺人。
在她眼里,從此以后,她和沈千城的關(guān)系便更親密了許多,甚至她更自信的以為,她就是未來的沈太太。
然而事實卻是……
兩人齊齊從樓上下來,樓下正在看報紙的付鳳芝看到兩個人后不由得尖叫出聲,然后面露喜色和調(diào)侃地說道:“你們總算是醒了?也不看看幾點了,我也不敢去叫你們,怕打擾了你們。”
付玉珊紅著臉走過去,挽著她的手臂,撒嬌的晃了晃,“姑姑,你別亂講。”
“亂講?”付鳳芝看了沈千城一眼,又用手指頂了頂她的額頭,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晚,你別告訴我什么都沒發(fā)生啊,我可是不信的,你啊,就是這么容易害羞。”
付鳳芝原本也是很懼沈千城的,雖然是大嫂,但是這個繡子的氣勢和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整個沈家都靠著他,雖然她是沈家的大少奶奶,可也只是說出去好聽罷了,在沈千城眼里可什么都不是。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經(jīng)過這一夜,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木驼J(rèn)為沈千城和付玉珊算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她身為付玉珊的姑姑,說話自然有底氣許多。
調(diào)侃完付玉珊后又朝沈千城問道:“千城啊,先吃點早餐吧。”
“不用。”沈千城對付玉珊說:“你是要在家休息還是跟我一起去公司?”
對于沈千城的‘邀約’,付玉珊意外的瞪大眼睛,心底欣喜的快要冒泡泡了,連忙放開付鳳芝的手站到他的身邊,“我沒事,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那走吧。”
沈千城拾步往外增,付玉珊跟在他的身后,轉(zhuǎn)頭看了看付鳳芝,兩個女人的臉上廄詭計得逞之后的得意之色。
她就說,這個男人是她的,經(jīng)過昨天,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變的順理成章。
到了公司后沒多久,言豫就拎著幾個袋子回來,“付秘書,這是總裁吩咐給你買的早點,還特地交待給你買的果汁,這個是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我的眼光,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付玉珊看著桌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就算是‘欣喜若狂’都不足以形她此時的心情。
從前看到沈千城對江時語那樣的溫柔體貼,她心里嫉妒的簡直要發(fā)狂,可是沒有想到,這么快,自己就能享受他給予的這一切。
都說男人無情,穿上褲子之后可以翻臉不認(rèn)帳,可是沈千城卻沒有……
“謝謝。”
去衛(wèi)生間換了衣服之后回到座位,看著桌上還熱著的早點,心里也跟著暖了起來。
就在付玉珊準(zhǔn)備一切順其自然的享受幸福的時候,事情又發(fā)生了變化。
下午三點,沈千城從辦公室里出來,對她說道:“跟我回云山。”
付玉珊放下手里的工作跟了出來,坐在他的身邊,感覺連空氣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
“沈總,咱們回云山有事嗎?”
沈千城閉目養(yǎng)神,“到了你就知道了。”
云山,云山……
那是他的地盤,她曾經(jīng)她姑媽說過,沈千城以前從來沒有讓女人住過那里。可是他卻讓江時語理所當(dāng)然的住了下來,這也是她為什么視江時語如仇敵的原因。
既然江時語在他的心里那么特別,她就必須要把她除掉。
車子一路駛進(jìn)云山,付玉珊下車之后便看到幾輛熟悉的車子,那車子不是別人家的,正是她爸爸和姑姑的車子。
付玉珊的心思沒有轉(zhuǎn)過太多便也想到,他們會來,估計也是為了她和沈千城的事情。
雖然高興,可是,會不會太快了一點,他們明明昨天晚上才……
兩個人進(jìn)屋,果然,付家一家子都在呢。
付鳳芝笑著跟他打著招呼,“千城,回來了?”
沈千城往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一坐,長腿交疊,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冷漠的讓人心底泛寒。
“這個時候過來,有事嗎?”
付衛(wèi)平說道:“我聽鳳芝說了你和玉珊的事情,我們玉珊從小家教就很嚴(yán),不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男人嘛,也應(yīng)該要有所擔(dān)當(dāng),千城,你說是不是?”
沈千城看著這個付家的當(dāng)家人,聽著他的話不由得有些想笑,他也的確沒有過多的掩飾,直接反問道:“我和令千金的事?什么事?”
他這一出口,付家人包括付玉珊都愣住了,付衛(wèi)平皺著眉說道:“你們昨天晚上不是睡在一起的嗎?”
“的確。”沈千城大方承認(rèn),“不過誰說過的,睡在一起就一定會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
付衛(wèi)平一拍沙發(fā)扶手,氣氛地說道:“沈千城,你不要仗勢欺人,毀了我女兒的聲譽現(xiàn)在居然還不承認(rèn)?”
沈千城轉(zhuǎn)向已經(jīng)梨花帶雨的付玉珊,說道:“付小姐,你來告訴大家,昨天晚上我們有做過什么嗎?”
“千城……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付玉珊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更沒有想到,自己才做了半天的夢就這樣被他無情的打碎。
“哦,對了,付小姐應(yīng)該也是說不清楚的,畢竟你們所有人都以為給我下了藥之后,我理所當(dāng)然的會和她發(fā)生什么,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付鳳芝剛說了半句便生生的截住,她驚慌的看著沈千城的笑容,突然一種即將山崩地裂的感覺。
所有付家人都變了臉色,他們自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沈千城早已把他們的計謀看穿。
付玉珊淚眼朦朧的看著沈千城,哽咽著說道:“可是昨天晚上你跟我明明……”
“明明?付小姐,你應(yīng)該不知道你們家到底給我下的是什么藥吧?那就問問你爸爸吧,你爸爸對這種東西不是最在行嗎?”沈千城看著付家眾人,也不管他們的臉色變得有多難看,又接著說道:“哦,對了,昨天晚上下了藥的那杯酒,我換給了付小姐了,所以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付小姐產(chǎn)生的幻覺吧?”
付家人覺得來這里就是自取其辱的,沈千城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們震驚,原以為一直在算計別人,卻沒想到反而被對方給算計了。
付玉珊看了看她爸爸,然后臉色就慘白了起來,雖然她具體不知道那是什么藥,但是她從爸爸的表情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
她手抖著扯開自己衣領(lǐng),指著自己的脖上大片的青紫,質(zhì)問道:“那這些呢?這些也是假的嗎?”
縱然她可以使出再卑鄙的手段來陷害沈千城,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指著身上的痕跡質(zhì)問一個男人要對方負(fù)責(zé),做出這樣的事情足以讓她的尊嚴(yán)掃地。
“那些的確是我弄的,演戲嘛,當(dāng)然是要做足全套,但也只是這些了,那些致幻劑足以讓你自己腦補接下來的事情。”
付鳳芝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著他吼道:“千城,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付家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玉珊?”
沈千城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打,完全不把付鳳芝放在眼里。
“那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付小姐對江時語做過什么?嗯?這種手段你們用起來還真是得心應(yīng)手啊。”
付玉珊已經(jīng)忘記了哭,提到江時語,她的情緒一子下就激動了起來,“她活該,她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卻還總是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嗎?下藥是新,我恨不得把她殺了。”
“玉珊,閉嘴。”付衛(wèi)平怒斥她,臉色也是十分不好,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對沈千城說:“是玉珊先對不住你的,不過不管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這件事外人不知道,若是傳出去了玉珊也沒有辦法做人了,你和玉珊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如果你們能在一起,咱們沈付兩家也是親上加親,生意上也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沈千城‘啪啪啪’的鼓起掌來,“付先生還真打的一手的好算盤,為了自己的利益,連女兒都能犧牲。想來最近付先生的生意也不好做吧?”
“千城,你……”
沈千城站了起來,看著坐著的眾位,大有睥睨天下的架式,“想和我聯(lián)姻,你們付家還不配,送客。”
一場鬧劇暫時告一段落,沈千城站在窗前遠(yuǎn)眺,手里的煙沒有吸過一口便已快燃盡。
付家的那點手段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他們除了會使打出付玉珊這張牌之外便再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他連對付付家的能力都沒有,他也就沒有資格坐在今天這個位子上了。
本來他還打算多陪他們玩幾天的,只是沒想到付家狗急跳墻,一天都拖不下去了。
那杯被下了藥的酒早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換給了付玉珊。
本來,就算他假戲真做也沒有什么的,他在把對江時語的憤恨都發(fā)泄在付玉珊的身上,可是到了最后一刻他才發(fā)覺不對,一切都不對,這個人,這個身子,都不是江時語,甚至于就算已是箭在弦上,突然就產(chǎn)生了一種厭惡感。
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感覺。
他不知道是不是江時語給他下了盅,居然能讓他對別的女人失去興趣。
他不想承認(rèn)江時語對自己的影響力,卻也不能否認(rèn),現(xiàn)在除了她,他誰都不想要。
樓凈敲門進(jìn)來,“九爺,付家的人走了,那位付小姐上車的時候好像已經(jīng)昏過去了。”
沈千城將煙蒂扔進(jìn)煙灰缸里,問道:“那個德國男人在做什么?”
“玩,派去跟著他的人說,這個男人每天就是去各個景點玩,沒有其他的行動,不過他已經(jīng)訂了三天之后回德國的機票。”
“三天……,付家的事情盡快解決,材料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已經(jīng)整理好了,資料很全。”
“那就別等了,把資料遞上去,再把他們和m國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透露給他們,就沒我們什么事兒了。”
“明白。”
“幫我訂和這個德國男人同一班的飛機,我要去德國。”
樓凈一愣,卻還是恭敬地道:“好的。”
只是樓凈又猶豫了一下,問道:“九爺想把江小姐……”
“樓凈,你管的太多了。”
“對不起,九爺。”
在沈千城的推動下,風(fēng)光無限的付家?guī)缀踉谝灰怪g傾覆。
沒有人清楚真正的內(nèi)情,只是當(dāng)?shù)诙旄都疑娑臼录Z動全國的時候,跟付家來往秘切的人都已經(jīng)被帶走調(diào)查,就連沈家的大少奶奶付鳳芝也不例外。
沈千城看著報紙吃著早餐,吩咐道:“有任何人來為付家求情,一律不見。”
“是。”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沈千城一手主導(dǎo),也許連付家的人也未必能猜的出來,只是這些對沈千城來說都不重要,付家已經(jīng)徹底完蛋,就算他們知道是他做又能怎么樣?
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是去德國,把那個女人給逮回來。
整整五天,他等的已經(jīng)不耐煩了。
然而,遠(yuǎn)在德國的江時語自然不會想到,她原以為逃出了魔爪從猩以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卻沒想到她現(xiàn)在所謂的安穩(wěn)也不過是在坐在刀尖上過日子而已。
而這幾天的安穩(wěn)生活看上去是她自己爭來的,可實際上卻是沈千城恩赦給她的。
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她生活安穩(wěn),也有能力讓她每天都身在水身火熱之中。
當(dāng)然,江時語更不會想到,就在江子辰回來的同時,那個魔鬼也跟著一起來了。
江子辰在北京買了不少小玩意,雖然在國內(nèi)大家都已看夠了,可對于一個從來沒有到過中國的外國人來說,的確是夠新鮮的,所以原來去中國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箱子,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三個大箱子。
江子辰推著行李進(jìn)了電梯,卻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時候又?jǐn)D進(jìn)來一個。
江子辰意外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高大的東方男人,即便是在猛男遍地的西方國家,這個男人的身材也毫不遜色,而那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更是讓江子辰好奇不已。
電梯緩緩上升,江子辰發(fā)現(xiàn)男人根本沒有按電梯按鈕,他立刻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
“沈千城?”
沈千城摘下眼鏡,上下打量著他,“看來江時語跟你關(guān)系不錯,連我你都知道。”
江子辰靠在一邊,抱著雙手,挑著眉曖昧的笑道:“我們的關(guān)系的確是很親密,你該不會是從中國一路跟著我到這里的吧?”
“布爾先生還不算笨。”
江子辰豎了一個大拇指,“沈先生的身手果然了得,有人跟著的我這么近,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電梯開了,沈千城走出電梯,看著他把三個大行李推了出來,然后靠在墻壁上等著。
江子辰也沒動,坐在箱子上看著沈千城,“你覺得我會讓你見到小語?”
沈千城也不在意,“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沈先生可能忘了,這是在德國,不是在中國,不是讓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那就試試看。”
兩個男人的說話聲似乎是驚動了里面的江時語,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還伴隨著江時語柔美的聲音,“你回來了?”
剛剛還淡定的江子辰立馬就急吼出來,“小語,關(guān)門。”
江時語被他這么一吼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條件反射的要關(guān)上門。
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切只在千鈞一發(fā)之際。
沈千城動作快的驚人,寬大的手掌已經(jīng)擋開了要關(guān)上的門板,再一個用力,直接就將門推開,而屋里的江時語也被這力道震的坐到了地上。
江時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冰冷的臉,那如泣了血一樣的赤紅的眼睛,都讓她意識到,他要殺了自己。
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再去想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只是本能的選擇逃跑。
然而在他的逼視下,她腿軟的完全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向后挪。
“你,你,你怎么會……”
沈千城停下腳步,睥睨著她,挑了挑眉,“你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是嗎?”
江時語毫無章法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到沈千城又走近了幾步,終于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仿佛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將這精致的下巴捏碎。
“你以為你逃到國外來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嗎?江時語,你和我在一起這么久了,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天真了?”
沈千城的手指微微用力,江時語頓時痛呼出聲。
而原本在一邊觀望的江子辰看到他對自己的妹妹動了粗,直接就過來,“沈千城,你給我放開她。”
沈千城看了一眼江子辰,又看了看江時語,說道:“你倒是能耐,這么快就給自己找到下家,布爾家的人,的確不錯。”
江時語身體不停的顫抖,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現(xiàn)在她的心里只剩下恐懼和害怕。
然而,江子辰卻不干了,既然不能溝通,那就只能動手了,他豈能讓妹妹在自己的家里受人欺負(fù)?那他這個哥哥當(dāng)?shù)囊蔡C囊了。
江子辰的身手不弱,從小學(xué)到大的,然而沈千城的路數(shù)卻和他有所不同。
江子辰是專業(yè)科班出身,而沈千城的身手完全是刀山火海里練出來的,科班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和幼兒班學(xué)的東西差不多。他自然也不會把一個江子辰放在眼里。
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雖然江子辰占據(jù)下風(fēng),但也是不肯服輸?shù)闹鲀?也是打紅了眼睛。
江子辰被沈千城一個側(cè)踢踢飛出去,江時語尖叫著撲了過去,直接護(hù)在江子辰的身上,沈千城接下來的那一腳沒收住,直接就跺到了她的背上。
然而,更讓沈千城憤怒的是江時語拼死護(hù)著那個男人的行為,原本就已經(jīng)紅了的眼睛此時更是冷光乍現(xiàn)。
“江時語,你敢護(hù)著他……”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