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東卻置若罔聞,幾人奔來之際,只是隨手一揮。
“嗤……”
一柄血刀迅速在兩指尖凝聚成形。
“哈哈,一把小靈力刀也敢在我們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唰!”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
因為楊東的血刀,已經(jīng)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劃過了他的咽喉。
沒有流血,沒有動作,那人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直到幾個呼吸過后,在其他幾人震驚的目光中,那人的頭顱才“咕嚕”一下滾落在地,一時間鮮血狂涌,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啊?你居然敢殺害大秦官兵?”
“你這是要造反嗎?”
剩下的幾人雖然還在色厲內(nèi)荏的咆哮,但見識到楊東狠辣的手段,他們還是不敢沖上前來。
只是這些話,卻直接被楊東無視了。
來到牢獄大門面前,隨手一拳轟出。
轟隆……
一道厚實的大門應(yīng)聲碎裂,變得無數(shù)碎片四散飛射。
楊東邁著堅定的步伐,如入無人之境,片刻后,終于成功進入了陰暗無比的牢獄內(nèi)。
“嗷、嗷……”
剛剛進入牢獄中,無數(shù)像野獸般的聲音頓時傳入耳中。
畢竟有些重犯關(guān)押太久了,因為壓抑,恐怕心性早已跟野獸沒什么區(qū)別。
“父親,你究竟在哪里?”
楊東幾乎是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查看。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將整個大獄都看了一遍,非但沒有他父親的身影,就連楊家的其它族人也不見一個。
“怎么會這樣?我父親不是被打入大牢了嗎?”
因為憤怒,楊東一拳轟在周圍的墻壁上。
“轟……”
盡管只是隨手一拳,因為他此刻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一品靈武圣,一時間只差沒將整座堅不可摧的牢獄給打塌下來。
而那些原本已經(jīng)快要被關(guān)得瘋掉的重犯,此刻終于恢復(fù)了理智。
“喂,你想干什么?”
“把牢房轟塌我們就完了。”
綰靈慧一步步走了過來,“沒找到伯父他們,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楊東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看著偌大的牢房,許久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狂徒,你等著,皇城大軍就要前來,你逃不掉的。”
剛剛來到牢房外,幾名衛(wèi)兵又在遠方色厲內(nèi)荏的叫囂。
楊東沒有說話,身軀只在原地留在一道殘影,下一刻,在幾名衛(wèi)兵驚駭?shù)哪抗庵校呀?jīng)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
“啊、這……咔!”
驚呼聲才發(fā)到一半,楊東一拳已經(jīng)將那人的手轟掉了一只。
“說,楊家人被關(guān)押在哪里?”
畢竟是一只手,就這么被楊東殘忍的轟飛,直疼得那人死活來,一張臉扭曲得不成人形。
盡管如此,他還是聲嘶力竭的吼道:“我不知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東掌刀再出。
“噗……”
鮮血四濺,漲紅了周圍的地面,而那人的另一只手,也隨之被削了下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找死!”
楊東真的怒了,當(dāng)場一拳轟出。
血色拳影狂暴無匹,當(dāng)場將那外衛(wèi)兵轟成了肉渣。
不是楊東殘忍,而是他此刻幾萬族人命在旦夕,如果還能保持菩薩心腸,那就不是楊東了。
“啊?他是個惡魔,快跑啊!”
“快去皇宮請強者來,不然讓這些重犯逃出去,我們絕對難辭其咎。”
直到此刻,剩下的幾名衛(wèi)兵才后知后覺。
只是他們想逃跑時,已經(jīng)晚了,以而不見陸地飛龍的速度,想要截下這些人,簡直輕而易舉。
“唰……”
人影一閃,楊東再次出現(xiàn)在一名衛(wèi)兵面前。
還沒動手,那名衛(wèi)兵便嚇得雙腿一軟,當(dāng)場“咚”的跪倒在地,驚恐無比的望向兇神惡煞的楊東,“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只有一次機會,楊家人被關(guān)押在哪里?”
那人臉色一陣慘白,眼中最后一絲希望傾刻間不復(fù)存在。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楊東剛才的手段太狠了,他都已經(jīng)預(yù)料到下一刻,自己絕對會步入第一人的后塵。
然而這次很意外的,楊東卻只是嘆了口氣,“你走吧。”
他來這里,只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家人,看這些衛(wèi)兵的臉色,應(yīng)該真的不知道,沒必要趕盡殺絕。
“難道真的強闖皇宮?”
當(dāng)幾名衛(wèi)兵離開后,楊東才咬牙說了一句。
“我倒有一個辦法。”
楊東回過頭,只見綰靈慧正一臉狡黠的望著自己。
“什么辦法?”
“伯父幾日后不是要斬首嗎?到時候肯定會公諸于眾,到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楊東猶豫了片刻,最終只得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倒不是楊東想去闖皇宮,而是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想與皇宮內(nèi)那位神秘強者對上,再者,自己本身就是大秦帝國的臣民,一旦跟大秦帝國鬧翻,牽連就不止整個楊家那么簡單了。
兩人就此離去,從此不知所蹤。
雖然武帝暗中派出許多人搜索,但帝都范圍太大了,想要找出一個人簡直如大海撈針。
而這幾天中,楊東一直與綰靈慧在一家普通客棧中修煉。
“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怔怔看著盤坐在地上的楊東許久,綰靈慧才復(fù)雜的問了一句。
“什么問題?”
“你為什么每次住客棧,都只開一個房間?”
楊東一怔,側(cè)頭瞄了一眼綰靈慧略微有些紅暈的臉,眼睛一轉(zhuǎn),這才嚴(yán)肅道:“因為我怕被人偷襲,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跟你住同一個房間了。”
綰靈慧俏臉上的紅暈頓時漲紅了一分,“你還真是本性難改啊!”
她哪里不知道楊東是故意的,不然以兩人的實力,別說住在隔避,就算相隔幾個房間,一旦發(fā)生任何突發(fā)狀態(tài),也能在瞬間趕到。
“什么本性難改?我只是為了安全起見而已。”
見楊東說得這么認(rèn)真,綰靈慧頓時氣得咬牙切齒,“難怪會有那么懵懂少女遭了你的毒手,看來你跟龍鏡風(fēng)還真是有些共同語言啊。”
“龍鏡風(fēng)?那個淫賊?”
楊東翻了個白眼,無辜道:“你對我的誤會也太深了吧?竟然把我跟那個淫賊聯(lián)想到一起?”
楊東倒是說得委屈無比,但綰靈慧卻冷哼道:“說謊也別遇到熟人,不是我吹,恐怕你那個玉初表妹都沒有我了解你。”
“真的嗎?”
“當(dāng)然!”
說完后,綰靈慧才發(fā)現(xiàn)楊東嘴角升起的一抹壞笑。
“喂,你想干什么?”
“沒干什么,雖然你自認(rèn)為你了解我,但我覺得還不夠,不如我現(xiàn)在就讓你深入了解一下,怎么樣?”
一邊說著,楊東還一邊起身向床邊的綰靈慧走去。
雖然這幾天一直在為自己的家人擔(dān)心,但路到橋頭自然直,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心情一直壓抑下去。
“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
說到這里,綰靈慧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居然不能把楊東怎么樣了。
比實力,楊東雖然才是一品靈武圣,但自從親眼看到八品靈武圣的龍鏡風(fēng),都被他打敗后,她才明白,自己這個五品靈武圣,絕對也不是楊東的對手。
“就怎么樣?”
楊東嘴角的壞笑又?jǐn)U大了一分,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還一邊相互摩擦著,模樣像極了傳說中的餓狼。
“我、我……”
綰靈慧眼中終于閃過一抹焦急之色。
她雖然想象過無數(shù)次,但楊東真正要做出某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時,她又有些后怕了。
思緒飛轉(zhuǎn)間,她焦急的神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狡黠笑容,“我只問你一句,你確定要這么做?”
“必須滴!”
楊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樣子,無非是想調(diào)侃一下綰靈慧,放松了一下壓抑的心情而已。
然而當(dāng)聽到綰靈慧的下一句話時,他卻愣住了。
“既然你這么堅決,那就來吧。”
楊東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什么?”
綰靈慧絲毫挺了挺高高的胸脯,一字一句道:“我是說,我打又打不過你,如果你真的要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反抗也沒用。”
“你真的不反抗?”
楊東下巴只差沒驚掉下來。
這還是綰靈慧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么小女人的一面。
“當(dāng)然。”
“你別逼我?”
“我就逼你,怎么了?難道你還不敢了?”
楊東氣炸肺,“你覺得我是不敢那種人嗎?”
“那還等什么?”
一邊說著,綰靈慧還一邊擺出各種魅惑姿態(tài),直看得楊東鼻血沒噴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雖然不明白綰靈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為了賭一口氣,他還是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向綰靈慧走去。
五米……
四米……
三米……
直到伸手可及時,綰靈慧依舊還是沒有暴起反抗的意思。
“既然你都這么慷慨,如果不成全你的話,我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的。”
之前還只是想著調(diào)侃一下,但在綰靈慧的挑逗之下,他是真的被激出了“真火”,以至于他這次是真的想以假亂真的。
不過正當(dāng)他懷著如赴火海的決心,準(zhǔn)備伸出一只賊手時,綰靈慧的一句話,頓時令他如遭雷擊。
“你碰我沒關(guān)系,但就是不知道你的玉初表妹會不會介意我跟她做姐妹呢?”
“當(dāng)然不介意。”
話剛剛說完,楊東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玉、玉初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