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黑甲精銳還有方麗麗等人興奮的離開,恨不得爹媽生了四條腿。
姚乾目光一轉,掃向韓府後院。
接下來就應該是最後一關,那個女人。
對於這個女人,姚乾有著絕對的信心,她有著極大的權利慾望,貪婪、鄙薄甚至毫無廉恥。
相信她,爲了權勢,爲了慾望,絕對會權衡利弊。
他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靜靜的思考著,而此時韓府內(nèi)院主廳中,卻是響起一聲聲清脆的裂響聲音。
地面上,一塊塊或是青瓷或者白瓷的瓷片堆積了一地,韓清雪坐在主位上面,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喘著粗氣。
她目光之中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分寸。
剛纔的那一戰(zhàn)鬧得動靜不小,不但只是方麗麗等人看到了,還有其他人也窺探到了一絲半點,只不過他們沒有靠近,離得老遠。
而韓清雪作爲家主,也收到了底下人手傳上來的消息,原本她還勝券在握,覺得這是姚乾找死,甚至還能節(jié)省下一筆花銷,讓姚乾成爲他們韓家的武器。
可是沒有想到,一切變幻的實在太快。
原先以爲絕對沒有差池的韓佐桐,竟然生生的被姚乾打死了。
這讓她心中只感覺一片冰冷。
她試圖用重利誘惑其他黑甲精銳,讓他們?nèi)⒘艘η墒谴藭r沒有人是傻子,就算腦子有包,現(xiàn)在也不敢出手。
就算出手,以他們的實力,也不過白白送命。
看著這些人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模樣,韓清雪差點氣的肺都炸了。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我韓府對你們不薄,可是你們卻在關鍵時刻龜縮不出,你們對得起家族對你們的培養(yǎng),對你們的栽培嗎?”
此時,韓清雪到眼下哪裡還沒有察覺到情況的迫切,甚至有了種種的覺悟。
她清楚的認識到,姚乾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可是,她察覺的實在是太遲了。
她咬牙切齒,要是姚乾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的話,她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他。
失魂落魄的軟到坐在了椅子上面,那些黑甲精銳一個個看到空隙,全部溜出了主廳,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韓清雪渾渾噩噩的,腦子裡面也是一團亂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篤篤篤……
寂靜的夜色中,突然連續(xù)幾聲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突兀,就像是平靜的水面突然砸進來了一顆石子,將水面弄得盪漾起來。
這敲門聲也將韓清雪震得清醒過來,當即就要發(fā)火,眼中也閃過一道殺機。
“給我殺……”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門外已經(jīng)傳來一聲聲音來,聲音有些陌生,不是經(jīng)常跟在她身邊的麼麼。
“家主,姚護衛(wèi)要見你。”
渾渾噩噩的腦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韓清雪不覺問道。
“誰?”
“家主,姚乾護衛(wèi)長。”
門外的陌生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姚乾?姚乾!你還敢來見我?”
韓清雪原本失神卻嬌豔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如白玉也似的額頭上面,一根根青筋顯露出來,一副要吃人喝血的模樣,不像是美女,倒像是惡鬼。
她呼呼的喘著氣,在主廳之中來回的走著,就像是困獸一樣。
“滾進來,讓他滾進來。”
韓清雪怒氣衝衝,聲音都顯得尖銳刺耳,沒有一點兒美女應有的軟語,沒有一點兒家主應有的風範,有的只有歇斯里底。
她在心裡厭惡這種奴才,像是螻蟻一樣,以前隨手就能碾死,一句話就能讓他們?nèi)祟^滾滾,可是現(xiàn)在,她卻被這種人捏住了喉嚨,她就是想不見都不可能。
“真是太遺憾了,家主,我雖然天才絕豔,資質高絕,但卻沒有學會滾這個技巧,所以,我也只有走著進來了。”
韓清雪話應剛落,扣門聲應聲而開,姚乾施施然走了進來,他的語氣很淡然,就像是剛纔捱罵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對著韓清雪說完,他轉過頭,對著外面站著的人點點頭,這些人都是後來撥亂反正後的,他們身上還帶著一股煞氣,刀口上面一滴滴鮮血還在滴落。
主廳門再度關了上去,然後一陣陣腳步聲朝著遠處離開了。
這一切韓清雪自然看在了眼裡,特別是他們刀口的鮮血,她清楚,那些忠心自己的人,現(xiàn)在差不多全部已經(jīng)成了死人,
她目光猙獰的盯著姚乾,就像是毒蛇一樣,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顯然實在強制按住噴發(fā)的怒火。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呼吸變得正常,神情也變得放鬆下來,狠狠吐出一口氣後,她纔再度看向了姚乾。
“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你殺了我的弟弟。你吃我們韓府的,用我們韓府的,拿我們韓府的,甚至你能成爲自由人,也是我們韓府的恩賜,身爲家主,我有哪裡對不起你?”
越說越起勁,越說韓清雪越感覺自己有道理,到了最後,一股暴怒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怒髮衝冠,咆哮連連。
姚乾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聽著韓清雪說完,他才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白眼狼,哇,我自己都感覺到羞愧了,我很慚愧。”
他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的一塊塊瓷器碎片碾成粉碎。
“不過家主你也忘記了一件事,我吃的、拿的、用的,都是用我的勞動,我的汗水換來的,是我應得的,而除了這些之外,你從來沒有多給哪怕一點……
哦,不對,這麼說不太好,家主還是給了我們其他東西,比如說侮辱、恫嚇,令人無法釋懷的屈辱,還有令人牙齒打架的懼怕……
哈哈哈,家主你仔細想想,以前我們都不說了,僅僅最近三個月,死在你手裡的奴才就有多少個了?”
姚乾哈哈大笑,目光卻是冰冷一片。
“無恥,你們這些螻蟻,你們這些豬玀,你們都是我韓府的奴隸,殺了又能怎麼樣,殺你們也不過就是殺豬狗一樣。”
韓清雪雙目好像要噴火一樣,大聲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