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培養出自己的人才，才能解決這種困境。

莫寒甚至想去各州掠人來煉妖，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只能是希望去各地的骨神多收集一些骸骨回來，這樣自己就能多煉制一些骨妖。

莫寒來到都城的倉庫，看了一下里面的存貨，他問管庫的官員，“這里的骸骨為什么這么少？”

“回陛下，都城煉妖消耗不多，一般也只存一點就夠了，煉妖主要是在骨妖部，骸骨都會送到那里。”

莫寒讓小鏡妖把骨妖部的煉妖池都清空了，他們還煉個屁。

莫寒把這兩千多具骸骨收起來。

飛回來時，聽到城外的歡呼聲，莫寒順著聲音飛了過去。

他來到人群中，看到莫林和妘天怡已經成功的催熟了一大片芙蓉花。

顏秋湄帶著人在邊上觀看，并高興的歡呼。

莫林并沒有現身，別人都看不到她，只有妘天怡現出身形。

“妘姑娘，真謝謝你，這三年一熟的芙蓉花，你只用了一天就催熟了，太神奇了。”

“湄相過獎了，這是骨王拜托的事，我自然要盡心。”

妘天怡一直稱莫寒為骨王，而不是陛下。

“你需要什么，盡管和我說，千萬不要客氣。”

“有需要我自會提的，今天就到這，明天這附近的芙蓉花都會成熟，你們要抓緊收割和補種。”

莫寒在遠處看著她們，想起了妘天怡想要灰葉草。

看到她們出了成果，莫寒也很高興，他決定去一趟萬妖山，幫妘天怡弄些灰葉草來。

莫寒結出傳送印，傳送到浮花宗。

蛛兒正好在洞里，她躺在如意金的骨王椅上，正睡著。

看到白光，才睜開眼，能直接傳送到她洞里的人，不用問，只有莫寒一個人。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陛下怎么來了？”

“想了你，來看看。”

蛛兒淺笑一下，她知道這不是真話。

“我來是想采點灰葉草。”

莫寒回到正題。

“灰葉草在核心區附近，好像沒什么用。”

“我幫別人采的，你能帶我去嗎？”

“好的，我換件衣服。”

莫寒瞅著她，她穿了一件紗衣，酮體若隱若現。

“沒想到你身材還挺好。”

蛛兒褪去紗衣，也沒避諱莫寒，只是轉過身，換了一件法衣。

“走吧。”

莫寒和蛛兒出了洞府，往萬妖山核心區而去。

“怎么沒見白發女？”

“姐姐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知道天若楠的事嗎？”

“聽說了，姐姐還傷心了一陣子，可中州天家的事，她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前骨王還活著，你們會做什么呢？”

莫寒很好奇她們是不是真的執著。

蛛兒側頭看向莫寒，“他真的還活著？”

“我說如果。”

“這世上沒有如果，他早死了，我們親自結果的他。”

蛛兒很肯定，看來她在親歷者之一。

她們一定不知道骨王除了骨王經之外，還有魂身。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殺死前骨王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一位姐妹帶來一小瓶毒藥，至于是什么毒誰也不知道，前骨王喝了之后，身體就化為了血水，再也沒活過來，我們當時心里也沒底，怕他還能活過來，守了三天，也沒見他滴血重生。”

“那骨王后呢？”

“哪還有王后，前骨王早把骨王后給殺了，死在他宮里的女子成千上萬，誰也逃不脫，如果我們不殺他，遲早都會死在他手里。”

蛛兒說起這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并沒有帶多少感情，就像淡漠的往事一樣。

“那你們為什么都變成了妖？”

“我們浮花當時就是一些花瓶，殺死骨王后，就逃出了宮城，可也不知道該去哪。那時候還沒人知道骨王已經死了，他一直都不上朝，躲在深宮里荒淫。

我們出了城，城外都是妖鬼，我們自然也都死了。

有些變成了妖鬼，活了下來，有些沒那么幸運，死了。”

“那你們怎么成長為大妖的？”

“一位浮花把我們重聚在一起，在萬妖山中安了家，并教會了我們修煉妖鬼之道，后來她就走了，再也沒回來，我們這些浮花就在萬妖山中修煉。

可修煉出來的人寥寥無幾，浮花也就剩下我們這幾位了。

白發姐姐是后來才加入的，她死的比我們早，成妖也早，還進了血海，所以修為比我們都高。”

這事有點怪，誰會給浮花一瓶毒藥，讓她們毒死骨王？

又是誰把她們重聚，并教她們修煉妖鬼之道？

“其實許多事都是巧合，我們也是稀里糊涂的辦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想到后來贏州會分崩離析，并傳出骨王是在煉制骨妖時，煉出了一種世所罕見的骨妖，被骨妖殺死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可能大家都不會相信，骨王是被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浮花殺死，所以就編了這么一個謊話出來。”

蛛兒只把這些事當巧合，莫寒卻不相信這是巧合，這更像一個陰謀。

他抬頭望天，灰黑色的天空。

難道九州的命運真如他所想，被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擺弄著？

“到了，前面就是灰葉谷，谷中長的都是灰葉草，這東西在這一帶非常常見，也沒人在意。”

“這一帶是誰在地盤？”

“無主之地，誰都能來。”

莫寒和蛛兒落到山上，他往下俯視，看到谷里都是灰葉草。

莫寒放出幾十只紅骨妖，“去把谷里的灰葉草都采下來，不要傷到根。”

“喏。”

紅骨妖們四散下谷。

“蛛兒，你知道萬妖山山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