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黃沙劍派,元魔宗成功得到了其他幾大學(xué)派的公認,認為路勝完全有資格以一人之力,和他們整個學(xué)派之力并列。
沒人愿意承認自己不如元魔宗,但也沒人愿意敢第一個站出來,和元魔宗動手。
路勝搞定黃沙劍派后,便帶著荷香子回院子里,等待結(jié)果。
下午他在院子里閑得無聊,便用石頭打下來一頭大雁,拔毛煮水,燉了一大鍋,放了隨身攜帶的不少丹藥作為香料開始熬燉。
肥美的大雁肉在鍋里不斷翻滾,煮出奶白色的湯汁,散發(fā)的香味簡直讓一旁的荷香子都忍不住抽鼻。
她并不是喜歡吃的人,但這鍋大雁肉確實美味,光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我這一鍋肉滋陰補腎,明目養(yǎng)肝,唯一的缺點就是功效有些強,一般人無福消受。”路勝一邊調(diào)整著火勢,一邊和荷香子閑聊。
“那個.....師弟....外面,真的不要緊嗎?”荷香子吞了吞口水,眼神朝外面瞟了瞟,惠蘭園外不斷傳來陣陣砰砰嘭嘭的激斗聲。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打。
“沒關(guān)系,反正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出去也不遲。”路勝隨口道。
“夠自信!”惠蘭園的大門外,忽然輕飄飄飛來一道人影落下。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小友一個人躲在這里烹煮美味佳肴,功名利祿全不顧,當(dāng)真是人生第一大樂事!”
這人影站穩(wěn)落地后,才讓人看清他的長相。赫然是名慈眉善目,須發(fā)花白的老道人。
這道人身上道袍臟兮兮的,到處都打著補丁,一雙布鞋都破了兩個洞,拱出兩個大腳趾。
“我說我養(yǎng)的大雁怎么突然少了一只,原來是被小友打落在了這里!”他眼珠一轉(zhuǎn),走近了笑嘻嘻道。
“老先生怎么知道我鍋里這大雁是你養(yǎng)的?”路勝反問道。
“額....上面有老道留下的標(biāo)志,它的屁股上有兩顆痣!”老道指著鍋里翻滾出來的大雁屁股道。
“.......”
“.......”
路勝和荷香子相顧無言。
這肉都快煮爛了,皮都燉得稀爛,什么也看不清,不要說兩顆痣,就是三顆四顆,都看不清楚了。丹藥化開的湯汁發(fā)白,也將亂七八糟的皮肉染成淡淡的乳白色。
見路勝兩人無語,老道頓時得意了。
“嘿嘿,要想讓老道不追究也行。只要分我一半湯肉我保證不說出去!”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大雁嗎?”荷香子忍不住反問。
“額....”老道連忙掩住嘴。
“老先生若是想吃,那就一起來吧。”路勝也是笑了,隨意道。
“那敢情好!”老道趕緊屁顛屁顛的湊過來,一屁股坐到火堆邊。
因為沒有火,所以路勝是自己找的干柴,在惠蘭園的中間平地上架了個火堆。
三人一人端了個大碗,先每人一碗吃了看。
老道端著湯碗,先仔細嗅了嗅,頓時面露陶醉之色。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后,他才緩緩將嘴湊到碗邊,輕輕吸了口。
鮮美無比帶著濃濃藥香的湯汁涌入口中,仿佛是世間最無上的美味。
當(dāng)下他再不猶豫,嘩嘩嘩幾下便將大半碗湯肉吃下肚。
“麻煩再加一碗....啥!???”老道一扭頭就看到正在刮鍋底的路勝,頓時目瞪口呆。
“這就沒了!?!!?”他面色如土。端著大碗手不住的打顫。
路勝奇怪的看了眼他,手里將最后一勺鍋底的少量肉湯倒進嘴里,咽掉。
“你剛才說啥?”
“.......”老道無言以對。
荷香子在一旁偷笑。
她早就見識過路勝的飯量,一頓飯是別人的幾十倍之***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了的。
“他說還想添一碗。”荷香子小聲給路勝解釋。
“哦,老哥你太慢了,下次吧,下次我給你留點。”路勝一把將半人高的大鍋放到一邊,摸了摸肚子。
老道看了看他毫無起伏的肚皮,長嘆一聲。
“老道一向以為見多識廣,可今日見到小兄弟,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哥言重了,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飯量大了點。”路勝笑道。
“飯量大,也是本事。”老道認真道,“算了,今日便多謝小兄弟的肉湯了,后會有期,有緣我們會再見。”他起身嘆息道。
“哦,那老哥好走。”路勝隨意擺擺手。
老道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兩步,縱身一躍,輕飄飄朝著惠蘭園外飛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這老道應(yīng)該是天蓮學(xué)派的人吧,這里畢竟是瓊意宮。”荷香子猜測道。“或許是天蓮學(xué)派的某位前輩。”
“或許吧。”路勝看了眼面前的鍋碗,“準(zhǔn)備一下,有人來了,順利的話,今天估計就能結(jié)束內(nèi)爭的第一階段,走出分區(qū)。”
“啊?”荷香子不明所以,但馬上一陣沉重的而不刺耳的敲門聲,從院門處傳來。
路勝站起身,準(zhǔn)備過去開門,但被荷香子搶著沖過去,第一個開了門。
“師弟你是首席,就該有首席的氣度和架子。”
“額.....這個其實無所謂。”路勝隨意道。
“這事關(guān)學(xué)派形象,不能有絲毫耽擱。”荷香子堅持。說著她緩緩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身材壯碩的高大男子,手里提著一把尖刺重錘。
“開陽學(xué)派黃思成,特來請教元魔宗秘術(shù)。”
黃思成身后是冰幽谷和異穴宗的諸多弟子。以及他們的首席李秀英,和異穴宗的一名冷傲女子分開站著,都頗為期待的看向這邊。
或許兩人壓根是期望路勝和黃思成爭斗兩敗俱傷,才有他們的可乘之機。
黃思成勝過了冰幽谷的李秀英,又強勢壓服了沒了首席的異穴宗,終究不甘心試都不試一下便讓出第一高手的位置,于是便來元魔宗門前叫門。
在從路勝出手,到正午吃完東西的這段時間,元魔宗出了一個高手的傳聞已經(jīng)流傳開來。
不少下三重的學(xué)派已經(jīng)開始搜集關(guān)于路勝的情況資料。也有一些學(xué)派不怎么在乎,元魔宗再強也只有兩人,車輪戰(zhàn)都能耗死他。
但不管其他學(xué)派怎么想,黃思成是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下交手路勝。不然這個分區(qū)的第一排位,就極可能是對方的了。
畢竟包括他在內(nèi),其余所有學(xué)派都有輸場,他所在的開陽學(xué)派輸了兩場,但贏了九場。這就是最好的成績了。
冰幽谷贏了七場。
黃沙劍派贏了五場。
異穴宗的人贏了三場。
雖然理論上每個學(xué)派的弟子都可以有五場挑戰(zhàn)資格,但因為人數(shù)限制不大,所以幾乎所有學(xué)派都利用這個規(guī)則,進行了圍攻戰(zhàn)略。
讓大量弟子同時挑戰(zhàn)一個人,如此形成圍攻模式。
而反過來,被挑戰(zhàn)的一方也相對應(yīng)的派出不少人,應(yīng)對這種局面劣勢。如此就成了大混戰(zhàn)。
人少的一方就吃了大虧,所以會盟大比,統(tǒng)一也有了一個關(guān)于人數(shù)的限制,那就是沒過學(xué)派,最多不能超過二十人。
也就是說,看起來有的學(xué)派人多勢眾,但很多都是帶來一起打掩護的,或者做后勤的,讓人不清楚他們到底派的是哪些人出戰(zhàn),如此便能起到遮掩情報的效果。
但讓黃思成無奈的是,面對眼前的元魔宗。
他也想過用人多圍毆的方式動手,可回想一下之前路勝的那種力量和速度。他覺得人多不一定有用。
反倒有可能會讓真正離開的精英礙手礙腳。所以他便選出了三人,針對路勝這種類型,配合自己出手。
“路兄,元魔宗是打算就你一人出戰(zhàn),還是連著荷香子一起?”黃思成咳嗽了幾聲,明知故問道。
荷香子傷勢嚴重,一眼便能看出是沒法動手的,他這話問出來純粹就是走個過場,給自己拉點遮羞布。
畢竟房開陽學(xué)派打算四人一起圍攻路勝,傳出去終究不光彩。
“就我一人。”路勝站起身。“你們分出勝負了?”
“不錯,如今只剩下元魔宗了。”黃思成有些不好意思。“還請路兄指點一二,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路勝笑了笑。“這樣算你們挑戰(zhàn)我對吧?”
黃思成點頭,他身后的三人,是剩下還有戰(zhàn)力的師兄弟中最強的了。如果這趟不能拿下路勝,雖然對大局影響不大,但名聲卻是壞了。
元魔宗雖強,但每人只有五場挑戰(zhàn)權(quán),大家都不去挑戰(zhàn)他們,最多不過是讓他們贏十場,其他學(xué)派弟子多,最后結(jié)束時,十場并不算多。
但黃思成要的不是這個,他要的是正大光明的贏。贏的還有自己這個首席最強的名號。
他看著起身的路勝,深吸一口氣。
“我開陽學(xué)派,有一招秘術(shù),可噬人骨髓,吞噬鮮血。殺人于無形,若是路兄能頂?shù)眠^這一招,那我等甘愿認輸。”
“哦,可以。”路勝站到距離黃思成還有十幾步的位置,站定。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獻丑了。”黃思成手一揮,頓時身后三人飛奔而出,圍繞路勝開始急速奔走起來。
他自己也跟著混入其中,步法速度不快,但頻率極高。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開始有淡淡金光光點逸散而出。
四人身上的光點很快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開始朝著路勝飛射而去。
這一招秘術(shù),名叫飛鳴,乃是開陽學(xué)派小型配合陣法中最強的一招,同樣的秘術(shù),可以數(shù)名弟子一起使用,威力疊加,極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