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狂嘯,急速飛奔,兩頭巨獸,狂追而來,獸吼之聲,驚天東西,雪山崩塌。
唐一川扭頭看去,饕餮與窮奇如同是兩座大山,黑壓壓的陰影遮天蔽日,將他整個籠罩在下方。
黑龍的速度已經(jīng)是極快的了,但是窮奇與饕餮卻絲毫沒被甩下,兩只巨獸奔走起來,地動山搖,如若不是他及早的沖出了妖城,恐怕整個妖城都要在這大年三十的晚上毀滅成一片殘垣斷壁了。
在昆侖山脈中飛行,唐一川最終停在了一個看起來殃及不到妖城的地方。
黑龍驟然止住了飛行的架勢,止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后方的兩只巨獸。
一紅,一青白,兩只巨獸恐怖無比,窮奇從天而降,一腳將一棵千年巨樹踩倒。
饕餮垂涎欲滴,睜大了眼睛看著唐一川。
“為什么?”唐一川直視著眼前的兩頭巨獸,想不明白這幾日相處極好的他們,為什么會突然攻擊自己,突然想要殺了自己。
“你必須死。”饕餮看著唐一川說,“只有你死才可以。”
“你殺得了我么?”唐一川看著饕餮,“我們打過一場的李紅棠,你殺不了我。”
“即便你擁有不死之身,你也必須死,我今天就吃了你。”饕餮沖向了唐一川,巨獸的爪子銳利無比,大的如同是一座小山一樣兜頭拍來,唐一川感覺自己弱小的閉一只螞蟻都不如。
利爪帶著一陣大風,這陣風幾乎可以將他掀一個跟頭。
黑龍也在站立。面對這樣強大的兇獸饕餮,沒有什么生物是可以抵抗得住那樣的恐懼的,即便是黑龍也是如此。
唐一川的腳下,陰陽樹藤條迅速蔓延,拖著他避開了那利爪,巨大的陰陽樹在背后隱隱閃現(xiàn),半透明的陰陽樹同樣巨大無比,與饕餮對立在天地之間,仿佛整個天地只剩下他們了。
窮奇明顯在猶豫,他遲疑的看著饕餮。忽然開口說道:“饕餮。他說的沒錯,我們殺不了他的,他死不了的。”
“他不死,他們就會醒。一旦他們醒來。整個世界就毀了。上一戰(zhàn)我們輸了。這一戰(zhàn)。我們絕不能輸。”饕餮的口氣不容置疑,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僅憑我們兩個,也是贏不了的。不該沖動的。應該等帝主過來的,梼杌,混沌也該過來。”窮奇搖頭說,“我們甚至都沒有跟玄女商量。”
“玄女護著他。商量個屁。”
蘇青衣騎虎降落在一棵巨樹的樹枝上,遙望著兩只巨獸與一棵陰陽樹。
身下老虎再度化作了一只肥胖無比的肥貓,趴在蘇青衣的腳邊,半睜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場景。
一人一貓都沒有過去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看著,蘇青衣的眉頭微微的皺著,欲言又止。
后方拓跋忽然出現(xiàn),唐糖,浮生亦被帶來。
唐糖,浮生專注的看著前方。
蘇青衣察覺到了什么,看向了兩個孩子。
“想起來了。”唐糖與浮生異口同聲的說道,眉宇之間綻放著一個的印記,如同一根綠色的柳條,散發(fā)著幽綠的光芒,兩個孩子的面容也變的極其的相似了起來,就好似一對龍鳳胎。
蘇青衣點頭。
轟——
唐一川在無數(shù)的陰陽樹藤蔓之間飛躍,靈活如猴,身影不斷閃爍。
后方饕餮猛追而來,一抓將數(shù)百根藤條抓斷,黑龍襲擊來,巨大的爪子抓住了黑龍的尾巴,將黑龍甩出了千里。
窮奇沖上來欲要擋在中間,卻反而被饕餮扯傷了,一串鮮血自脖頸處甩了出來。
“莫沖動。”窮奇制止道,“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有機會的。”
“沒有機會了,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只有幾天的時間了,地獄九門一旦開啟,他們都出來了,一旦他們出來,我們再斗下去,你能夠想象那種尸橫遍野么?”饕餮的眼睛因為激動而發(fā)紅,眼珠子幾乎都要瞪裂出來了。
窮奇猶豫了。
饕餮說:“殺了他,一切將會平息。”
窮奇扭頭,唐一川說:“就算要殺了我,也給我個明白一點的理由。我始終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唐一川確切的感覺到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那種東西又充滿了模糊的味道,他無法想起來,頭有些疼,?有些記憶好像會浮現(xiàn)出來,但是他有無法抓住。
四大兇獸的戰(zhàn)斗,他仿佛見過,他?好像看見了生靈涂炭,血流成河的場景。
就好像是夢里夢見的那個世界,沒有一個活人,但是為什么會這樣,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真的是冥主說的那樣他的前世造成了這樣的場景么?
他的前世是誰,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什么都不管也不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么?他到底該怎么樣才能夠?qū)⑦@一切改變了?
思索之間,饕餮再度沖來,這次連窮奇也一道沖了過來了,一前一后夾擊唐一川,兩只兇獸將陰陽樹的無數(shù)藤條扯碎,唐一川被一掌呼到,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棵樹上,腰間劇烈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的腰似乎都已經(jīng)折斷了。
滑落在地上,唐一川好一會兒沒有起來。
黑龍再度出擊,從后方抓住了饕餮,饕餮張開巨口,一口咬住了黑龍的爪子,竟然將黑龍爪子活生生的撕裂了下來,黑龍甚至于來不及化成一股霧氣。
吼——黑龍大吼,尾巴朝著饕餮拍了過去,強大的力量將饕餮拍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窮奇飛向了唐一川。身上如同刺猬般的長刺朝著唐一川飛去,密密麻麻的如同是一大片的雨幕。
唐一川翻身躲到了陰陽樹的后頭,晚了幾秒,大半個身子上扎滿了刺,這些刺深深的扎進了皮肉里面,?沒入皮肉,無法拔出。
半個身子疼的失去了知覺。
唐一川一咬牙,站了起來,疼痛讓他憤怒,心里的一股郁氣。蒸騰上來。氣憤到了極點,戾氣染進眼眸深處,那一雙漆黑的眼底,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疼痛仿佛都消失不見了。唐一川站在如同巨蛇一樣擺動的陰陽樹藤條之上。背后的陰陽樹綻放這一種黑白交織的光芒。
他如同魔神一樣。身后閃過一幕幕血流成河的場景,尸山血海成了他的背景。
饕餮,窮奇。同時看向唐一川。
兩只巨獸奮勇朝著唐一川沖來,唐一川眼神的戾氣越來越濃烈了起來,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兩只巨大無比的兇獸,他站在比他們還要高的位置,看著兩只兇獸朝著自己靠近。
窮奇預感到了什么,吼了一聲:“撤!”
來不及躲閃,一根巨大的藤條將窮奇的翅膀纏住了,窮奇被拖了出去,朝著遠方拖去,它砸在地上,后背磨著地面,將無數(shù)的樹木都給絆倒,撞擊出聲,冒出一片片的白?煙,有火星燃燒了起來。
饕餮怒吼,一大片浪潮朝著唐一川撲來,唐一川站定不動,風嗚嗚嗚的吹著,那一大片的浪潮突然在空中停留,緊接著朝著反方向倒退了回去,砸向了饕餮。
饕餮在浪潮中露頭,鋪天蓋地的浪潮絲毫沒有對它造成任何的影響,它更加兇猛無比的要朝著唐一川沖過去。
唐一川一躍而起,藤條撲出了一道道的路,唐一川踩著藤條沖向饕餮,他的身前幻化出另一個他,如同饕餮一般巨大,手中持著驅(qū)魔劍,狠狠的刺向了饕餮。
電光火石之間,劍已經(jīng)刺中了饕餮了。
唐一川的手一用力,噗嗤一聲,饕餮往后退去,卻無法退開,他索性往前,一爪抓住了驅(qū)魔劍,滋滋的冒著白煙,劍刺穿了他的身體,饕餮的爪子抓向了唐一川。
一抓捏住了幻影后方的唐一川,一把抓住唐一川塞進了自己巨大的嘴巴里頭,咕咚,整個人連帶著饕餮的口水被吞入了腹中。
空中,混沌乍現(xiàn),“住手!”
來不及了,唐一川已經(jīng)被吞入了腹中了,陰陽樹的藤條做出了最后一下掙扎,卷住了饕餮。
一會兒之后,陰陽樹消失不見,饕餮從地上站了起來。
窮奇背后冒著火在地上滾了一圈,帶著一雙燒成了焦炭的翅膀走到了饕餮的身邊。
“他死了?”混沌幻化成了人,臉色古怪。
“我吃了。”
不遠處,看見這一切的蘇青衣來不及沖過來,唐一川早就已經(jīng)被吞了。
唐糖,浮生,兩人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光芒,兩個孩子朝著前方飛身而去。
蘇青衣面色凝重的騎上了黃貓幻化出來的老虎朝著饕餮的方向飛去。
窮奇變回了赤猶,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
“帝主在什么地方,我們約定好的事情,現(xiàn)在是食言了么?”唐糖與浮生并肩站在半空之中,兩個弱小的孩子,身上卻放這一股幽綠的光芒,氣勢凌人。
“這不算食言,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再等下去,只是毀滅而已。”饕餮說。
唐糖與浮生冷哼。
蘇青衣卻忽然盯住了饕餮的肚子看著。
饕餮的肚子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動,就在饕餮想要幻成人形之時,那肚子在驟然之間被破開了,白光乍現(xiàn),唐一川飛身而出。
饕餮的肚子上,只剩下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鮮血汩汩流出來。
“該死。”蘇青衣快速的拿出一瓶藥灑在了饕餮血流不止的腹部。
唐一川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忽然之間轉(zhuǎn)身離去,藤蔓在他腳下鋪路,他如同走在一座天橋之上,徐徐消失于天際。
“該醒了。”黃貓說,“他能變么?毀不了,就只能變了。”
蘇青衣厲聲道:“獻給饕餮治傷,別急著恢復人形。你本體更適合治愈傷口。”
混沌看了看饕餮,又看了看窮奇:“你們太沖動了,帝主一直都在想辦法。”
“我不想重蹈覆轍。趁著他們沒有全部醒來,解決他,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饕餮固執(zhí)道。
“我們造出來的東西,你們是消滅不了的。”唐糖與浮生從天而降,異口同聲的說道,“當年那個倒是用盡了方法,不也是徒勞?以你們的能力,你們覺得就能消滅他了?”
饕餮沉默了。窮奇也沒有說話。
蘇青衣問道:“帝主是什么打算?”
“他還沒想好。”混沌說。“關(guān)鍵還是看他想起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希望不會太出乎我們的預料。如果實在不行,我們考慮過時序之輪。”
“用時序之輪的力量改變這一切?”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玩味,“沒想過爛攤子會到這種收拾不了的境地吧。”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人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命、運。”蘇青衣看著兩人。“你們想要阻止我們動用時序之輪的力量?”
“時序之輪藏在時序之中。不用我們阻止,你們都找不到那個東西,更遑論去動用它的力量。”運說。
“你們太異想天開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命說。
“你們難不成也想讓這個世界毀滅?”蘇青衣道,“你們知道時序之輪的秘密吧,為什么不說出來聽聽?”
“玄女,這件事情你不該管的,你偏偏要管,小心上頭來找你麻煩。”運說著一個閃身消失不見,運也跟著不見了。
北京城,故宮外。
緋夜被一股黑氣纏繞著,手在艱難的撥弄著手中的魔琴,琴音將整個故宮包裹了起來,里面胡亂沖撞的力量撞在琴音之上,波及開來強大的力量將周圍的建筑物都毀滅成了粉末。
京城里,無數(shù)的人都在逃難。
北京城亂套了,誰都沒有想到,整個安穩(wěn)的地方,這個讓很多人都認為是很安全的地方,竟然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每一個人過了一個好年,大年初一的,所有的人都在收拾東西跑路。
逃的晚的都后悔死了,誰能想到,北京城一夜之間一大半都成了廢墟呢。
誰也不敢去看故宮附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傳來的一陣陣魔音讓人畏懼。
琴鬼從故宮之中沖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看起來極盡的糟糕,渾身上下都是傷,衣服破爛不堪。
“堵不住。”琴鬼喊道,“云破也,唐江世,殘月,江文,你們都滾哪去了?”
“在這里。”云破月站在一角落里喊道,手中有無數(shù)的符咒飛在頭頂,努力的堵住眼前的一切。
“扛不住了。”緋夜在空中喊道,“師父,你們快離開這里,整個北京城恐怕要毀了。”
“人都扯散了沒有?”殘月大聲吼叫道,“江文,人都撤離了沒有,得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的人跟軍隊的人都在撤人,閻羅王來傳過消息了,基本都已經(jīng)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封不住故宮的話,我們只能將整個北京城給封住了。安倍世理走的時候留了幾個有用的封印,日本的地獄門既然能封住的話,我們這里的門應該也是可以封住的。”
唐一皇騎著一匹黑馬沖了過來,“我們的人也都撤離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離開的,都已經(jīng)離開了。”
“我們也該撤了。”唐一缺乘著黑龍而來,落在前方遙遙的看著被無數(shù)的黑氣包裹著的整個故宮。
“我們恐怕撤不了了。”唐江世苦笑著說道,“一旦我們撤離,這里的一切都將會毀滅,來不及撤離了。讓其他的人都走,一皇,你帶著人在外圍封印,將北京城封印起來。”
“那你們怎么辦!”唐一皇焦急道。
“我們會想辦法的,但是你們必須得出去。”殘月說?,“緋夜能走么?把緋夜也帶走。”
緋夜笑道:“我早走不了了,沒事兒,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們了,師父,你能離開的話就離開吧,我可以再撐一會兒。”
琴鬼看了一眼緋夜,想要幫助緋夜。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無法幫助緋夜的。
琴鬼厲聲喝道:“唐一皇,帶著人離開。”
柳絮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她坐在黑貓身上,黑貓走的很悠然,一人一貓站在故宮門前,緩緩的朝著充滿了黑霧的故宮里頭走去。
唐江世吼道:“柳絮,你干什么?”
“干什么?來陪你們。”柳絮說,“就憑你們的力量,擋得住么?”
“別胡來。你快走。離開這里,聽我的話,離開這里。”唐江世焦急著。
他的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是唐家?guī)状说墓碛白印?
柳絮施施然的朝著里頭走去,頭也不回的進入了黑霧深處。
唐一缺看著那洶涌的黑霧。皺眉道:“時間不多了。唐一皇。離開這里。”
說話之間,唐一缺一把抓住了唐一皇,一股颶風卷著唐一皇跟黑馬快速的離開了。
驅(qū)魔大樓早就已經(jīng)空了。剩下的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慕容清殊負手而立,他的面色相當?shù)哪亍?
“人都走了?”唐一缺看見慕容清殊問道。
“全散了。”
“好,立刻撤離。”唐一缺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慕容清殊跟在后面,倒是也沒有太多的猶豫。
唐一皇死后不肯走,被唐一缺打暈了,仍在黑馬背上離開。
出了北京城,唐一缺立刻開始動用安倍世理的封印,將整個北京城給封印了。
烏煙瘴氣全部被封印在了一個城市里面了,外面都是逃難的人,妖魔。
唐一皇醒來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jīng)離開北京城了,而是在附近的一個還算繁華的城市里面。這個城市是妖魔的城市,不過也有地獄之門跟陰陽協(xié)會這幾股勢力的存在,因此有人,也有要妖,也有鬼怪,相處的都還算融洽,很平靜。
就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變化,一切都還是以前的世界的樣子。
唐一皇一睜開眼睛,就要回北京城去救人。
“不去救他們,他們會怎么樣?”唐一皇瞪著眼睛看著唐一缺。
“有些犧牲是必要的。”唐一缺說,“別回去。”
“不,我要回去。”唐一皇看著唐一缺,“他們必死無疑對不對?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來,你已經(jīng)封印了那個地方了,他們根本無法從里面出來,就算是可以逃也沒有辦法逃走。”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活下來,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他們是否可以活下來。那是他們的選擇。”唐一缺說,“你也受傷不輕,我送你去亡者之城修養(yǎng),好好的呆在那邊。”
“不,我不用修養(yǎng)。我的傷算什么!”
“你需要休息,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接下來的事情不再是你可以攙和的了。”唐一缺說,“交給我。”
“你到底是誰。”唐一皇冷眼看著唐一缺。
唐一缺沒有說話,將人丟給了幻化成了人的黑馬之后,?轉(zhuǎn)身走了,“我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情況。”
黑馬帶著唐一缺進了陰陽協(xié)會的一個分部,強制唐一缺休息,治傷。
“我要去找三千。”唐一皇掙扎了很久之后,終于沒有再繼續(xù)掙扎,只是看著黑馬,幽幽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黑馬沒有說話,胖子從外頭走了進來,“你找到他有什么用呢?”
唐一皇看著胖子,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他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唐江世真的死了,那么唐一川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就是想他哥了,想要見他哥。
他想告訴唐一川,他無法做到,無法將地獄之門打理好,無法保護好這里所有的人,這個攤子,他想收,但是他收不了。
唐一皇抱著自己的膝蓋,臉色陰郁。
胖子說:“好好休息,我們都在想辦法。琴鬼,殘月,云破月都在,這群人沒那么脆弱的。不一定必死無疑,他們會撐住的。即便是撐不住,最后也就是大家一起死而已,早死晚死都是死。”
不像安慰的話,卻讓唐一皇平靜了下來,經(jīng)歷過唐江世的一次詐死之后,唐一皇的抗打擊能力也提升了很多。
他恢復了冷靜,開始思考如何才能救人。
他需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顯然,唐一缺是知道很多的,他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知道,他肯定知道很多的緣由,很多的事情,那是連唐江世都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一切,才能夠去想對策。
由著眼前的人幫忙治療傷口,唐一皇開始振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