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干掉的并不是4號機主攻的目標,而是那架為了救援同伴而忽略了自身防守的第二位UAC王牌。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是風宇的真正目標,為了麻痹這位對手,反而故意對他采取無視態度。任由他怎么攻擊,都只是依靠理性人格的預判能力進行閃避,而將全部的攻擊操作都用在了另一位王牌身上。
理性人格讓感性人格和人性人格去攻擊第一位王牌,而自己卻在觀察第二位王牌的表現,并且據此進行戰術調整。
剛開始的時候,第二位王牌還非常警惕,并沒有拿出全部的力氣進行牽制攻擊,至少保留了四成余力隨時準備進行自身的防御。但是隨著同伴由弱勢變成劣勢,由劣勢變為敗勢,他不得不加大自身的進攻力度,而漸漸減少了自身的防護。不知不覺中,他就落入了陷阱。
其實對于理性人格來說,他的計劃是具有兩面性的,不管第二位王牌是否中計,他都能穩穩地干掉其中一位。很簡單,如果第二位王牌擔心自己安全,不肯全力支援同伴,風宇就假戲真做,直接干掉主攻的目標,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過很顯然,第二位王牌機師算是非常具有團隊意識的一位,知道援護同伴的意義和重要性。所以到了最后,他已經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護,這才給了風宇可乘之機。
絕殺是在他的最后一次攻擊被“風暴”4號機的粒子光刀擋下來之后發生的。感性人格趁著另一位王牌機師疲于防守無力反擊的大好機會,右手合金軍刀反手刺向身后的真正目標。
這一擊雖然來得突然,但是這位UAC王牌也不是全無防備,粒子光刀立刻出手格擋。這時候他的兩把近戰武器都已經4號機限制住了,雙臂也同時處于向外擺動的姿態。
就在這一瞬間,4號機一直從未投入使用的右上臂突然動了起來,第二把合金軍刀斜向下刺向了對手的胸膛。多出兩條手臂的優勢在此刻盡顯無疑。
那位UAC王牌自知在劫難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把189W超級合金軍刀輕輕松松地刺進了駕駛艙。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側身地讓身體避開刺入駕駛艙的鋒刃,爭取保下自己的性命。盡管最終他還是不可
避免地受了傷,但是因為這里不是太空環境,不用擔心失血成為致命傷害。
“仁至義盡了……”他哀嘆一聲,放棄了已經失去控制的機體操控,任由自己的座駕向下墜落地面。最終在墜地時所產生的劇烈震蕩中,他陷入了昏迷。
這一擊的效果雖然達到了預期的目標,但是感性人格還是忍不住再次吐槽,“神棍你真可以啊!這一刀還故意刺歪,給那個幸運的家伙留了一條小命。”
被直斥為神棍,人性人格并不生氣,反而是和和氣氣地向感性人格說教,“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既然已經達成了目標,又何必非要對方去死。反正這一戰他也不可能重返戰場給我們添麻煩了,合璧要把事情做絕。”
對于兩個人格的理念之爭,理性人格明智地選擇了無視,第一時間再度回歸全局視角,他要隨時關注那架運輸機到哪兒了。理性人格很快就找到了搭載著“星云”紫紅色機體的重型運輸機,并且發現其航線并不是飛來首都新華盛-頓特區的,而是偏向了南面。
理性人格順著這架運輸機的飛行方向往前方望去,在距離其僅有五分鐘航程的地方發現了一座機場。這座機場跑道已經被清空,所有民用飛機都被驅趕到了候機樓或者機庫去。而在那條空蕩蕩的跑道邊上,一個身著機師作戰氣密服的身影獨自站在那里。
這一瞬間,理性人格懊惱地在大腦里向其他兩個人格驚呼,“糟糕了,我犯錯了!”
突然聽聞理性人格承認自己犯錯,感性人格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好奇,趕緊追問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理性人格并不是那種死不認錯的頑固分子,要說風宇的人格當中最執拗的當屬感性人格,所以他居然認錯了,也不介意說明原因,“剛才發現那架運輸機的時候,我忘了一件事。如果‘星云’本人也在那架運輸機上的話,他沒理由乘坐運輸機過來增援,肯定是駕駛機動戰士飛得更快。”
“對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感性人格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順便鄙視了一下理性人格,“這你都想不到?”
對于這種事后諸葛亮的不負責任行為,理性人格選擇了無視,“在這種情況下,最正確的做法不是加緊攻擊眼前的兩位王牌,而應該轉身去攔截運輸機才對。只要干掉了運輸機,失去座駕的‘星云’在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對于理性人格的這一分析,感性
人格不敢再隨意發表意見。如果這會兒再說自己也想得到這點,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倒是人性人格順著這個分析追問,“現在呢?來不及了是嗎?”
“是啊,現在我們已經錯過了攔截的機會。都是我的失誤啊,重大失誤!”理性人格依然懊惱。如果沒有這個失誤,今天風宇就可以駕駛“風暴”4號機大搖大擺地離開“美洲之夢”,光憑首都機動團那些此時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肚皮上辛苦耕耘著的王牌機師,根本沒辦法攔住他。
出于天性驅使,連敵人都可以寬恕的人性人格寬慰他,“沒事的,誰沒有失誤的時候,現在趕緊想補救措施,為時未晚。”
理性人格自然不是那種因為一個失誤就意志消沉的性格,容易消沉的是感性人格。一個新的方案迅速在理性人格的意識中成形,“現在我們必須改變戰術!放棄對剩下那架F系的攻擊,立刻升空,離開大氣層。”
理性人格的考量充分考慮到了目前的情況。
在同伴被擊墜之后,剩下的一位UAC王牌機師已經獨木難支,沒有隊友的援救,他更是無力回天。在這種情況下,趁著“風暴”4號機稍微分心,他趕緊駕駛著自己的專屬定制機型盡量拉開距離自保。
可以看得出,在二打一的情況下,壓制了他半天的風宇突然秒殺了他的同伴之后,這位UAC王牌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這種時候,如果4號機要離開,對方肯定不會自尋死路地賣力追趕,能裝模作樣地遠遠跟在后頭拿遠程武器轟兩炮就算仁至義盡了。
對于理性人格的戰術安排,感性人格早已習慣了服從,不用聽任何解釋,他直接就駕駛4號機開始以最大推進力向上爬升。完全無視了可能來自另一位UAC王牌的遠程攻擊。
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一方面來自一體同心的生死與共,另一方面則是相信理性人格的判斷和能力。
理性人格的判斷力就不用說了,作為全人類第一意識流,他的戰場解讀能力若是自稱第二,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而在能力方面,對于擁有彈道預判能力的理性人格來說,就算是遠程型王牌機師也不可能擊中他,更何況是一架高機動型F系專屬定制機型。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風暴”4號機果斷地放棄了唾手可得的一個擊墜,迅速地遠離了“美洲之夢”地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