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胖子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成不歸,冷笑著說:“胡說八道!雨生圣師什么時候收過親傳弟子?想拜他為師的人倒是一大把,你們兩個莫不是假冒了圣師弟子的名字,想騙過我們好去打擾他?”
成不歸和曲忠直相視一笑,搖了搖頭說:“仙童誤會了,我們真的是劉雨生大師的親傳弟子!煩請為我們通報一聲,他老人家知道我們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蕭胖子固執的搖了搖頭,揮手道:“小的們,把這兩個賴皮趕出去,再敢搗亂格殺勿論!”
一眾小人聽令,紛紛舉起手中的袖珍武器,擺出了攻擊的架勢。成不歸和曲忠直臉上變色,他們已經是大通靈師,大通靈師的尊嚴不容褻瀆,縱使這些人是劉雨生點化的靈物,也不能隨意冒犯。但又不能真個動手毀掉這些靈物,不然的話豈不是會惹得恩師不快?
曲忠直打了兩個響指,一道冥火圈從地上燃起,把蕭胖子圍了個嚴嚴實實。他笑著說:“仙童可認識此火?這是通靈上三篇的道法,乃是恩師親傳。這下你該相信了吧?還不快去通報?”
冥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雖然曲忠直有意控制,并未真正發揮其威力,但仍舊把蕭胖子嚇的臉色發白。他哆哆嗦嗦的說:“好好好……,好吧,你你你你你們……,你們等著,我這這……,這就去通報。”
曲忠直淡淡一笑,再打個響指,冥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蕭胖子心有余悸的看了曲忠直一眼。調轉馬頭跑進了村子里。
蕭胖子的身影在村子里一閃就消失不見,成不歸和曲忠直伸長了脖子。目光里充滿熱切。不知過了多久,倆人看的眼睛都酸了。劉家村里總算有了動靜。
蕭胖子帶著更多的小人兒,簇擁著一個正常身高的男人從村子里走了出來。蕭胖子不知從哪兒又得了底氣,趾高氣昂的說:“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大禮參拜!這就是劉雨生至圣仙師!”
曲忠直和成不歸見到這個正常身高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人根本不是劉雨生!
除了恩師劉雨生,這世間誰能當得起兄弟二人一拜?他們黑著臉站了起來,滿心的失望。成不歸冷冰冰的說:“你究竟是誰?為何冒充我恩師的名諱!”
從村子里出來的男人一直在打量著成不歸和曲忠直,聞言正要說話,曲忠直忽然大喝一聲:“你是浩然!我記得你。你是那什么天達集團的董事長,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你!”
被人一口叫破身份,男人顯得有些愕然,他愣了一下,感慨的說:“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真是滄海桑田。不過,其實我不叫浩然,我叫章魚。”
“我管你什么張魚李魚!”成不歸一臉肅殺的說,“你為什么冒充我師父的名諱?我師父他老人家怎樣了?說!”
章魚笑了一下說:“這個。說來話就長了,你們得聽我慢慢說……”
“說你媽個蛋!”成不歸手中斷刀一晃,就奔著章魚的脖子砍了過去,“膽敢壞我師父名聲。先吃我一刀。打你個半死,看你說不說實話!”
章魚沒料到成不歸說動手就動手,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猝不及防差點中招。饒是他躲過了刀鋒,但成不歸手中乃是半截斬鬼刀。威力大到無邊無際,僅刀光就把他壓制的氣血浮動。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腐臭味。
成不歸得理不饒人,揮刀又砍,章魚連忙擺手甩出一把符咒。這些符咒組成層層盾牌,雖然斬鬼刀砍上去絲毫不受阻礙,但一層又一層連綿不絕的符咒盾牌,終究緩沖了刀勢。章魚趁此機會施了個通靈遁,一閃身就出現在十幾米之外。
眾多小人兒騎著小馬哇哇大叫著像成不歸沖去,成不歸冷哼了一聲,刀光一轉,小人帶小馬就被砍成了無數碎紙片。章魚手指一掐,身上陰煞之氣大盛,他正要施展通靈道法,不料身后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寒。
曲忠直不知何時站在章魚身后,一道冥火貼著他的后背明滅不定,冥火散發出來的威力,幾乎把空氣都凍結了。章魚額上冷汗直流,一動也不敢動。
成不歸隨手滅殺了大半騎馬的小人兒,施施然的走到章魚跟前,冷笑著說:“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活死人能修煉通靈道法到你這個境界也算不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冒充我恩師的名諱!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
章魚長嘆一聲道:“兩位果然已經成就大通靈師,劉雨生大師在天有靈,想必會十分欣慰。”
“你說什么!”
成不歸和曲忠直同時變色,曲忠直手上的冥火火苗一顫,差點燒到章魚的頭。章魚急忙大喊:“是劉雨生大師讓我這么做的!他讓我在這里等著你們!”
成不歸擺了擺手,示意曲忠直把冥火收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的對章魚說:“看來你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我們,是不是?”
章魚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個轉心瓶,瓶口對準身上蹭了幾下,那種腐臭的味道就消散了許多。他摸了摸鼻子說:“這得從頭說起,是個很長的故事,你們仔細聽著吧。”
“當年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保安,一事無成,每日為三餐勞碌。后來不小心招惹了怨靈,差點被害死,幸好當時劉雨生大師經過,給我留了一線生機。我找到大師,他救了我的命,還賜給了我一道保命的靈符。”章魚陷入了往昔的回憶當中,聲音低沉的說。
“那道靈符是大師借給我驅邪保命用的,靈符神威,果然驅散了怨靈,”章魚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澀,“可是,我卻心生邪念。唉,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一點都不假。我拿著大師的靈符躲了起來,還假裝通靈大師出去招搖撞騙。”
曲忠直聽到這里有些不耐煩,開口準備打斷章魚,成不歸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沖動。章魚對這兄弟二人的小動作視如不見,自顧自的繼續說:“大師賜給我的靈符靈力充沛,我用來騙了不少的錢,還闖出了偌大的名聲,沒想到也為我招來了禍端。當年天達集團的董事長林碧云……”
“等等,你不就是天達集團的董事長嗎?”曲忠直疑惑的說。
章魚怨毒的說:“我說的是之前的董事長,一個毒如蛇蝎的女人!她兒子被怨靈附身,于是就命人把我強擄了去,要我為她兒子驅邪。我之前坑蒙拐騙靠的全是大師的靈符,自己哪有什么真本事?靈符對她兒子身上的怨靈毫無作用,于是她就讓她兒子把我生生撕碎,活活吃進了肚里。”
成不歸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你是說,你當年已經被殺了?可你現在不是怨靈啊。”
“我當然不是怨靈,我是活死人,”章魚面無表情的說,“我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之后,劉雨生大師出現了,他除掉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打殺了那個怨靈附身的孩子。大師念在往日的情分,召回了我的魂魄,為我施展了借尸還魂術。所以我后來才變成了天達集團的董事長,這都是大師的恩賜,他賜給我新生。”
成不歸拍了拍章魚的肩膀說:“閣下的遭遇十分令人同情,說起來你跟我們兄弟二人還真有些淵源。我叫成……”
“你叫成不歸,他叫曲忠直,”章魚笑著說,“我都知道,劉大師早就交代過,你們是他僅有的兩個親傳弟子。我在這里,就是為了等你們來。”
成不歸和曲忠直對視一眼,終于不能保持淡定,激動的說:“我師父他老人家,究竟交代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