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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珠寶商都萬萬沒想到,許浩竟然如此粗暴地對待那塊成品的玻璃種翡翠,登時大為焦灼:
“許浩先生,您稍安勿躁啊,那可是一整塊完美的玻璃種啊,您肯答應的話,我立刻就愿意簽署一張瑞士銀行的5000萬發票,讓您簽收!別暴殄天物,將它割碎啊。”一名留著八字胡的珠寶商捶胸頓足,看著許浩在割玻璃種,簡直猶如在割自己的肉一般疼。
“價格好商量!許浩先生,一塊完完整整的大型玻璃種翡翠,絕對比切碎的翡翠值錢得多啊。再說,您的那塊切石機特別粗糙,一點都不精密,萬一將翡翠毀掉,得不償失啊!”又一名珠寶商揪心得很。
許浩淡淡笑笑,擺擺手示意:“別急,諸位,這兩塊玻璃種翡翠我都愿意出售,但在內部的那塊玩意,有特殊的紀念意義,我卻得保留著。”
在所有人的眾目睽睽下,只見許浩將那塊玻璃種翡翠一刀兩斷,核心登時暴露出帝王綠的晶瑩色澤。
“里面竟然另有玄奧!天啊,帝王綠翡翠!!!”珠寶商們目瞪口呆,紛紛瘋狂報價,想要將那一塊小小的帝王綠翡翠收入囊中,須知,在珠寶行當最關鍵的是招牌般的高檔珠寶。只要有高檔翡翠的硬通貨存在,就能夠提供巨大的威望,輕易地贏得中低端市場,令生意昌隆。
而萬一沒有鎮店之寶級的高端翡翠,很容易令顧客們滋生出:好遜的一家狗屎珠寶店,竟然全都是廉價垃圾貨色,這樣令人尷尬的感受。
每年一個高檔珠寶的成交所賺到的利潤,往往是中低端珠寶賣出一大堆都沒法比的。從任何角度來看,帝王綠的價格暴漲都是合情合理的。
孫天麟不禁瞧得目眥欲裂,滿臉的羨慕嫉妒恨,他一咬牙,接著解石。
噗嗞一刀。
孫天麟的心揪到嗓子眼,雖說千八百萬對堂堂孫家貴公子來說都只是零花錢,但事關面子,任何人都是看重的。
一眾紈绔翹首企盼,好像是等待新娘摘下罩罩褪下褲褲的新郎官一般,渴望著在刀鋒割裂的地方出現一抹深邃迷人的綠意。
然而,只有一片混混沌沌的慘白,那是些尚未成形的白翡翠,品質相當糟糕。
趙天佑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他們寄予厚望的石料,沒想到再度遭殃,不僅沒有出現玻璃種的傳奇,沒能賺到千萬級的巨款,反倒是變成許浩的襯托,但很僥幸的是,眾人都沉迷在欣賞許浩的玻璃種和帝王綠的震撼中,沒有注意到他們,令趙天佑和孫天麟都是略微安心。
“哦,你們一刀切毀了啊。”許浩懶洋洋的戲謔嗓音傳入公子哥們的耳膜,猶如晴天霹靂。
“啊哈哈,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面前玩斧頭,只有那點本事,也想學人家搞翡翠,簡直癡心妄想!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們,滾回你們娘胎里去吧。”
“別人又是帝王綠又是玻璃種,你們的石料里有啥?一堆雜
質下九流翡翠,哈哈,簡直是給許浩先生提鞋別人都會嫌棄你們手笨,活該受辱!”
一時間,輿論蜂起,許浩挾著解出帝王綠的口碑和大勢,輕易就碾壓得趙天佑他們說不出話來。
許浩一聳肩膀:“祝君好運嘍,我接下來尚有17塊石料,你們有32塊,不如大家賭著玩玩,我敢賭……你們32塊石料加起來,也沒有我1塊石料賺得多,如何?”
趙天佑目眥欲裂,張口就要答應。
李宏圖卻是蹙眉:“你是說,我們所有的石料加起來,沒有你1塊石料賺得多?任何1塊石料?你的意思是……我們投資巨款買的石料加起來,是賠了?”
“呵呵,你倒沒有蠢到無可救藥。”許浩繼續拿著切石機,對付他的第二塊石料,懶得啰嗦。
孫天麟他們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
“也就是說,按照許浩的意思,我們請李淵海、王去病和孫淼森共同出手,幫我們鑒定翡翠賭石,卻沒有他一己之力厲害?許浩那家伙,在神識上能夠碾壓我們請來的人?他……何方神圣?”孫天麟驚怒地問。
“不可能吧?孫淼森前輩親口鑒定說,許浩也就一品武者,他的本事再逆天又能如何?他能夠在賭石上獨辟蹊徑,想必有點別的貓膩。嗯,莫非是身懷某種修真寶器?”
“或者說,他有一門特別的勘察石料中翡翠的法門。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那樣篤定地斷言,說我們已經賠了!”
眾公子哥壓低嗓音七嘴八舌,彼此都是目眥欲裂,眼中帶著濃烈的懷疑。
許浩淡淡笑笑,盡管說他的神識沒法像順風耳一樣聽清楚對方的竊竊私語,但無非是商量著如何對付自己,或者干脆現實點,怎樣體面地收場。與此同時,他的第二塊全賭石料,在眾人翹首企盼中出現——種水絕佳的極品紅翡翠!
雖說沒有冰種、玻璃種、帝王綠那樣出彩,但在近些年的國際翡翠市場上,尤其是歐美,顧客們愈來愈垂青彩色翡翠,畢竟物以稀為貴嘛,而紅翡翠、紫翡翠等等,都可謂炙手可熱。
一瞬間,賭石大會的氛圍愈演愈烈,所有賭石者都翹起拇指,盛贊許浩的眼光,甚至原本有一些珠寶公司本來打算繼續聘請許浩擔任高級賭石顧問,但瞧到第二塊石料依舊大獲成功后,統統選擇閉嘴。因為,既然許浩能夠100%狂賺撈金,雄霸賭石生意,那他何必再給人打工呢?
矗立在大廈戴峰的孫焱淼,神情冷峻地盯著許浩的賭石,淡淡張嘴:“諸位公子,許浩那家伙的神識,頗為邪性……依我看,他起碼有著二品武王級的水準。幸好我們隔著十里觀察他,而且借助現代科技的望遠鏡,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他察覺到。”
昆侖李淵海和蜀山王去病都是一怔,彼此在對方眼中發現一絲驚駭:“孫焱淼宗師,您的意識是……”
他們都在盯梢許浩的異動,萬萬沒想到,孫焱淼會覺得許浩在神識
上天賦異稟,而他們覺得,許浩大概是有一件能夠感受翡翠靈蘊的寶器,或者有一只尋寶鼠之類的寵物。當然,99.9%的可能是流千雪有此類寵物,許浩沾光而已,反正流千雪不可能缺錢。
“在許浩感受翡翠時,我的古武第六感,能夠觀察到有一絲雄渾澎湃的神識波動,盡管很內斂,隱藏得很深,但依舊是被我精準捕捉。很遺憾,那股波動比在座諸位掃描我的法力儲蓄時,要強烈起碼10倍。”孫焱淼略帶譏諷地說。
來自昆侖蜀山的精英們登時滿臉通紅。
用神識去掃描別人的等級,本就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但李淵海和霍去病,依仗著自己的神識要比老者強悍得多,依舊偷偷摸摸地去掃描,最終發現對方的法力積累,跟他們自己尚有差距,所以心中傲慢得很。可誰知道,以武入道者,因為常年在內江湖廝殺,從尸山血海中成長至今,他們有著堪稱變態的古武第六感!
那是無數鏖戰積累的經驗,和身體在一次次的遍體鱗傷和痊愈后形成的自然反射,純屬本能。
“許浩……只是一品武者而已啊。”李淵海咂舌。
“莫非,他在扮豬吃虎?故意偽裝得很弱?的確,據說一些散修陰險得很,他們會故意暴露財富,引得覬覦者尾行,然后在小巷中猝然翻臉反殺。”王去病則很警惕地說。
“不。”孫焱淼言簡意賅地搖頭,一臉深沉的凝重,“不得不說,許浩的神識的確很恐怖,會對我們形成強烈的壓制。但他的實力很有限,舉手投足都沒有章法,想必從來都沒有名師指點,只是自學的野路子而已。真要正面對決的話,我們依舊穩操勝券。”
“哦,但那樣的話,閣下的后輩孫天麟,和附庸我們昆侖的吳漢黎吳漢尊他們,就要狠倒霉地遭殃了。”李淵海喟嘆,人家許浩有超強神識在手,輕易就能看到賭石內部的翡翠,所有的石料都對他沒有秘密,既然如此,誰又能奈何他呢?在賭石上,注定己方只有完敗。
“去招惹他們惹不起的人,純屬活該。”孫焱淼冷哼,他已經對許浩滋生出一絲忌憚,而且在許浩身旁的流千雪,讓孫彥森的古武第六感時時刻刻都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那名美艷絕倫的少女,才是真真正正的變態怪物啊!!!
孫焱淼至今隱忍,沒有膽子招惹許浩的原因,就是流千雪猶如保鏢般跟在許浩身旁,或吮著哈根達斯,或嚼著甜爆米花,或咬著干炸薯條,或喝著黑葡萄汁,完完全全一副正常絕美少女模樣,而且有很多男人放肆地沖她丟出“約嗎”和“亞拉那一卡”之類的曖昧暗示眼神,但她就是無動于衷,根本不管不顧。
“等到修真交流會時,才是彰顯我們昆侖和蜀山勢力的時候。那時候,流千雪將不再是我們考慮的麻煩,她不會輕易出手的。”李淵海咬牙切齒道,因為,在修真交流會上,按照修真圈約定俗成的規矩,當雙方切磋比武時,任何人禁止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