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魏浩就被叫起來了。魏浩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是都說了嗎,讓我睡舒服了,我就按你們說的寫口供!”魏浩知道,時間拖的差不多了,阮麗她們應(yīng)該找到一些證據(jù)了。所以,現(xiàn)在即便他認(rèn)罪了,在法庭上,也是可以翻供的。
“沒機會了,你今天就得接受審判!”何偉那張陰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雖然明知道是冤案,但是這是上面吩咐下來的,自己抱上了那位的大腿,以後的前途絕對是一片光明!
“審判?喂,你們這樣做不合法啊!”魏浩連連抗議,不過何偉顯然不打算跟魏浩講法。
吃過早飯,魏浩就被押上了警車,一路上,何偉他們?nèi)窠鋫洌掳l(fā)生什麼意外情況。好在,一直到魏浩被押進(jìn)法院,也沒有什麼情況發(fā)生。他們的戒備顯得有些多餘了。
在聽衆(zhòng)席上,阮麗她們?nèi)慷悸N首以盼。看到魏浩,她們想要打招呼,但是被法警攔下了。魏浩衝她們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走到了被告席上。
“林雪那邊準(zhǔn)備怎麼樣了?”李心怡有些緊張的問道。她們今天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一旦魏浩被判刑,林雪就動手,先把魏浩帶走再說。至於其他的,那是以後要考慮的問題。
點了點頭,阮麗說道:“準(zhǔn)備好了吧。”她也不確信,林雪真的可以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魏浩帶走嗎?
不過,這個時候,也只有指望林雪了。雲(yún)菲兒在一邊緊緊抓住李心怡的手,她的手心都出汗了。要不是她爸爸不讓她胡來,她真的想要大鬧法庭!
上午十點,準(zhǔn)時開庭。
首先是公訴人宣讀了起訴書,然後出示了一份份證明魏浩罪行的證據(jù)。包括錄像證人的證詞等等。從魏浩的殺人動機到殺人過程,都十分的詳細(xì),好像這位公訴人親眼看見了一般!
“被告……”法官剛想問魏浩,有什麼想說的時候,魏浩卻打斷了法官的問話,說道:“這位法官,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沒有認(rèn)罪,我也不認(rèn)爲(wèi)我是被告!”
“這……”法官被魏浩這麼一句話噎回來。
“魏浩,老實點,這裡是法庭!”擔(dān)心鬧出什麼事端的何偉,大聲的呵斥著魏浩。
法官也是大聲喊著肅靜,然後說道:“被告,現(xiàn)在你可以自我辯訴!”
“他們出示的所謂證據(jù),全部都是無效的。你們最看重的那份證據(jù)是錄像的吧,可是你們看看,裡面不論是我,還是王宇,都露臉了嗎?沒有,對吧?”
聽著魏浩的話,雲(yún)菲兒突然一下站起來,大聲的喊道:“我知道了!”
雲(yún)菲兒因爲(wèi)這怪異的舉動,很快被法警請出去了。不過雲(yún)菲兒不在乎,因爲(wèi)她找到錄像的破綻了!
儘管魏浩爲(wèi)自己辯護(hù)了,但是法庭似乎明顯的偏向公訴人一邊。
看著法庭明顯的偏袒,阮麗她們都開始抗議了。下面旁聽的人不少,大家都認(rèn)爲(wèi)法官偏向公訴人。但是,法官卻一個勁的喊著肅靜,讓法警維持秩序!
“好了,現(xiàn)在本庭宣判……”法官說著,剛站起來,審判庭的大門卻被人撞開了,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衝了進(jìn)來!
看到這些士兵氣勢洶洶的樣子,法官喊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要造反嗎?你們會上軍事法庭的!”
“全部給我坐好,不準(zhǔn)輕舉妄動!”雷虎大聲的喊道。他得到了命令,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制止這場審判。至於原因,給他命令的人沒說。但是這不重要,他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wèi)天職。
看到這些士兵似乎是來攪局的,何偉他們當(dāng)即掏出槍來,說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法庭!”
“放下槍!”雷虎同樣端著槍,指著何偉喊道。
“我們是警察,這個時候,我們必須站出來!”何偉說著,不但沒有放下槍,反而是打開了保險!
“子彈上膛!”雷虎大聲的喊道。
伴隨著雷虎的聲音,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子彈上膛聲音,倒是讓何偉他們有些心虛。不過,他自詡爲(wèi)警察,他就不信這些當(dāng)兵的敢開槍。所以,他硬著頭皮說道:“放下槍,你們無權(quán)插手這件事情!”
“我再說最後一遍,所有人坐好,你們這些警察放下槍!”雷虎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何偉雖然害怕,但是他不信這些當(dāng)兵的真敢開槍,所以他不但沒坐下來,反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看到何偉這挑釁般的動作,雷虎當(dāng)即開槍了。子彈打在了何偉的肩膀上,何偉手中的槍直接掉在了地上!
警察萬萬沒想到,這些當(dāng)兵的真的敢開槍。衝突歸衝突,但是一旦開槍的話,那就得上軍事法庭了!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槍,原地坐好!”雷虎的聲音響徹在審判庭裡。
這個時候,那些警察可不敢真的惹怒雷虎了。他們是真的敢開槍的。
看到那些警察放下槍,雷虎對身後的幾個士兵說道:“去,把他們的槍拿走。”說完,他才朝著魏浩走去,使勁的拍了拍魏浩的肩膀,說道:“哈哈,兄弟,你怎麼混到這地步了?”
有些尷尬,魏浩說道:“雷隊長,你們這麼做,是會上軍事法庭的!”
“哈哈,兄弟,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雷哥我還沒糊塗到這種地步,我這是奉命行事!”雷虎渾然不在意。看到魏浩還帶著手銬腳鐐,直接從法警那裡拿了鑰匙,替魏浩打開了。
然後讓人搬了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和魏浩坐在那裡閒聊了起來。這現(xiàn)場哪還有一絲審判庭的嚴(yán)肅啊!
看著魏浩和雷虎兩個人談笑風(fēng)生,何偉恨的牙癢癢。儘管子彈只是擦著他的肩膀過去,但是他還是流了不少血的。最主要的,這次對魏浩的審判,已經(jīng)被這些當(dāng)兵的攪和了!
“組長,咱們怎麼辦?”一個省廳來的警察,小聲的問道。
“你想辦法出去,把這件事情彙報上去,直接給楊省長打。”何偉小聲的交代著。那名警察點了點頭,然後趁著人們的注意力都在魏浩和雷虎身上,悄悄的從側(cè)門溜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阮銘居也攙扶著一位老人姍姍來遲。老人穿著一身軍服,肩膀上的三顆金星,說明著老人尊貴的身份。阮銘居在老人面前,像個小孩一般!
老人儘管滿頭的白髮,但是精神很好,走路的時候,也是虎虎生風(fēng)。他走過的時候,士兵們自覺的向他行禮。而老人也是衝士兵們微微點頭。
看到老人進(jìn)來,雷虎快跑兩步,向老人敬了一禮,說道:“首長,猛虎大隊奉命完成任務(wù)!”
點了點頭,老人繼續(xù)朝前走著。走到魏浩的身邊,他停了下來。看老人在看自己,魏浩趕緊站了起來。
打量了魏浩一會兒,老人說道:“不錯。就是帶點痞氣,不過沒關(guān)係。兵痞兵痞,沒點痞氣怎麼行?”老人說著魏浩聽不懂的話。
似乎是覺得這位老人比那些當(dāng)兵的講道理一些,法官當(dāng)即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這些人都是你的兵?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爲(wèi)嗎?”
法官的話,當(dāng)即讓猛虎大隊的士兵們不滿了,大家直接將手中的槍舉起來,對準(zhǔn)了那氣勢洶洶的法官。看到那麼多槍口對著自己,法官當(dāng)即腿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衝著那些士兵往下按了按手,老人說道:“都放下槍。”說完,老人對法官說道:“我叫李鐵蛋!”
“李鐵蛋……”下面旁聽席裡的人聽到這麼個名字,有些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種名字,有什麼好炫耀的啊?
不過,這些普通百姓不知道這個名字,不代表魏浩不知道。李鐵蛋,是華夏軍中的神話,他從一名小兵,一步步成長爲(wèi)軍隊的最高統(tǒng)帥。儘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怎麼管軍中的事情,但是他在軍中的影響力依然很大!魏浩沒想到,阮銘居居然可以把這位老人請來!看來,阮家在軍中的影響力確實不小!
“我管你叫李鐵蛋還是李狗蛋,你們都等著上軍事法庭吧!”法官今天出了這麼大的醜,早就忍不住了!特別是老人這名字,他完全沒聽過,所以在潛意思裡,他就認(rèn)定這老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儘管肩膀上的三顆金星很耀眼,但是說不定是假冒的呢?新聞裡不是常常有人冒充官員嗎?
“軍事法庭,老頭子還真上過幾次。”老人似乎在回憶中。當(dāng)年他帶隊追殺潛逃出國的國際僱傭兵時,因爲(wèi)跨過了國界,他就上過一次軍事法庭。
那次要不是有人保他,估計他就得脫掉軍裝了!不過,那次的事情,也讓國際僱傭兵知道了華夏的威名。畢竟,李鐵蛋他們一個班的人,幹掉了整整一個大隊的精銳僱傭兵!
要知道,一個大隊的僱傭兵,即便碰到一個營的正規(guī)軍,也是有一戰(zhàn)的實力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李鐵蛋他們的戰(zhàn)鬥力有多強!
李鐵蛋似乎不想跟法官他們廢話,直接說道:“人我?guī)ё吡耍绻銈冇幸蓡枺梢灾苯尤ボ妳^(qū)大院找我,我暫時住在那裡。另外,這個殺人案子,軍隊接管了,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你們這麼做不合法!”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公訴人也開口了。
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公訴人,李鐵蛋說道:“魏浩是現(xiàn)役軍人,這個事情合情合法。”說完,他轉(zhuǎn)身對雷虎說道:“帶上魏浩,咱們走!”
眼睜睜看著魏浩被帶走,何偉他們都傻眼了。在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如果這些士兵有忌憚還好,可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沒有忌憚。因爲(wèi)他們是敢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