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開玩笑的……”瑞達急忙追上她笑道。
“不好笑……”
玫瑰瞪了他一眼, 坐到沙發(fā)上,簾子后只有他們兩。她將面具摘了下來扇風,畢竟這場子里聚光燈之下本就熱, 又和瑞達跳了支舞就出汗了, 她要來兩杯冰鎮(zhèn)的雞尾酒, 兩人正說著話, 卻聽見門口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瑞達, 看到彩了嗎?”
羯正搖晃著腦袋,從化妝室里扶著墻走了出來,他看到瑞達他們兩便急忙問道。剛剛清醒的他頭腦有些疼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
“她剛剛不是跟你在一起?”
瑞達一臉詫異地走過去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我……”
羯依舊搖搖頭想要撇開那疼痛。他只記得朦朧間,看見彩轉(zhuǎn)身離開, 之后便睡著了。而在此之前, 他只喝過靛青遞給他的那壺水, 還在化妝室的桌上。
忽然,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掏出一看,詫異地播下了通話鍵。
“喂……歐文啊……什么事?”
“什么?我馬上就來!”
羯一聽忽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回過神來,不顧頭昏腦漲,關(guān)掉電話便往外沖。
“喂!你去哪?”
瑞達和玫瑰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去找彩……”
羯拋下這句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他們兩個在原地面面相覷。
玫瑰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手指不斷地指著門的方向, 驚訝地看著瑞達。
“他們?”
瑞達擺了擺手, 端起酒杯一邊笑道:“或許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咯!”
“真是讓人驚訝啊!”
真沒想到, 羯竟與彩, 暗生情愫,這可也是個重磅的消息呢, 對她來說,竟一時消化不來。
玫瑰瞪大雙眼看著他,她縮回手,忽的想起什么來,喊道:“小冰!”
“哎,玫瑰姐!”
小冰迅速地走到簾子外停下腳步,等候她的吩咐。
“去梁小茹門前給我守著,有什么事及時報來!”玫瑰繼續(xù)拿著面具輕輕地扇著風,輕聲細語地看著她的身影說道。
“好!”小冰接下任務(wù)便往后堂走去,對于紅玫瑰的任何任務(wù),她都會竭盡全力去辦到。
“呵,讓她看活春宮?”
瑞達一臉壞笑地看著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里面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總比讓那色鬼著了道的好!”玫瑰放下面具白了他一眼說道。
“什么意思……”
瑞達一愣,詫異地看著她。
“那梁小茹可不是一般人!今晚,怕是引蛇出洞的好日子……”
玫瑰冷冷一笑。今晚這場鴻門宴可不就是特地為她安排的,藏了這么久,狐貍尾巴也該露出來了。
“那外面的人怎么辦?”瑞達一臉詫異地看著她。感情這PARTY也只是個幌子,玫瑰的葫蘆里究竟賣著什么藥?
“除了你們,其他人都是我安排的……”
玫瑰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下便喝著。只是一場披著華麗外衣的暗斗,能揪出多少只狐貍,就看這把火能燒得多旺了,網(wǎng)撒得越大,補得就越多。
“什么……”瑞達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殊不知他們也只是這場游戲里的一個小小角色。原來一切都在玫瑰的計算之中,想來蝎子才是全盤的主謀罷。他終于明白為何蝎子肯放大伙來玩樂了。就說,蝎子是不會浪費這一分一毫的時間。
瑞達正晃神之際,卻聽見吵鬧聲從門外傳來。
“玫瑰,玫瑰呢?我要見她!”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誰在外面嚷嚷!”玫瑰一臉不滿地說道。
她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一場完美的演繹,可不希望被人攪亂了。
不料卻見一個人影直直地走向他們,掀開簾子,劈頭蓋臉地就問道:“玫瑰,其他人呢?”
今日出門前,他便知曉玫瑰開盛宴,大伙晚上都會奔她這來,只是自己還有任務(wù)在身,便無福消受。
他到五環(huán)區(qū)例行公事期間,按照蝎子所說的要求,戴上紅外線眼鏡,臨近夜晚,果不其然,讓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
原來那片黑土就是一片發(fā)射基地,那些人用高溫阻擋了他們前進的去路,又用金光紅外線包圍著周圍,形成了一個刀槍不入的金鐘罩,而那些奇怪的黑衣人就隱形在那兒,看著他們每天一批又一批地換著人在觀察。
狼牙裘非常震驚,卻又不能露出了一絲破綻,將自己的兄弟們置于險境。這么多日子以來的看守,想必那些奇怪的人已經(jīng)不把他們當回事了,既然如此,他便要越早告訴蝎子越好。
狼牙裘撥著他們的號碼,卻都失了信號,他不解,卻也來不及思考,只得先趕到玫瑰這探個究竟。
“獅子頭?”
瑞達愣愣地看著他。他不是應(yīng)該在執(zhí)行任務(wù)嗎?
狼牙裘只瞧那一身的騎士服,良久才恍然大悟,這一身的打扮,竟讓他認不出了自個的兄弟。
“瑞達……”
瑞達聳了聳肩,一臉笑笑。
而在另一片荒涼的地方,四周充滿著寂靜,還有危險寒涼的氣息時而交雜著,穿透這每個人的皮膚。
“警車,是警車,警察來了!”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身呼喊。
彩抬起頭望向大路的遠方,一個炫明的警燈在呼轉(zhuǎn)著,點燃著他們的希望。
一輛,兩輛,三輛……
她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經(jīng)過了55分鐘23秒。琪琪沒有遲到,她做到了!彩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笑著喊道:“危機解除,大家跑吧!”
她的話一落,所有人都從暗處里沖出來,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向警車的方向。車子停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小女孩從彩的身邊跑了出去,大聲喊道:“爸爸!”
“梓梓!”
中年男子一下車便一直尋找著自己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孩子飛奔而來,如失而復(fù)得一般的激動。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將她架起來飛旋著,大笑著。
彩搖晃著自己的胳膊,四處看著,卻瞧見琪琪正向著她走來。彩一臉贊賞道:“你做到了!”
“謝謝!”
琪琪將眼鏡遞到彩手上。她很好奇,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和她一樣的年紀,卻有超人的膽識,過人的智慧,還有那靈活的身手,就像電視里的特工一樣。她有著奇奇怪怪的裝備,有槍,甚至還有炸彈。而這一切都在她眼里發(fā)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彩!”
歐文一下車,便急匆匆地尋找她的身影,一轉(zhuǎn)身瞧見她,總算松了口氣。
“你來了?”
彩看他滿頭大汗地,便笑出了聲。她知道歐文一定會親自帶人過來的,也只有他來,才能找得到他們,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我看到你的眼鏡就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吧?”
歐文全身打量著她。方才見到彩眼鏡的那一刻,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