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頂層,錢易得將下面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卻是心里如驚濤拍岸,讓他直直的變了臉色。
趕緊沖著一直小心伺候在一旁的周鶴洋說道:“快,快打電話給小錦,讓他不要挑戰(zhàn)楚風(fēng)那小子!”
因為他非常的清楚,他看得到這一切,可是正在下樓過程中的孫子可是看不到,便是看到了,恐怕也不會在意吧?
畢竟自己那孫子的脾氣,他可是太了解了,一向極為自負根本聽不得別人的意見,所以他才這般急切。
周鶴洋也感覺到了事情危急,趕緊就打電話,片刻后,他便一臉苦笑著轉(zhuǎn)向了錢易得:“錢老,少主他不接電話,而且已經(jīng)直接關(guān)機了。”
“啊!”便是錢易得老成執(zhí)重,此刻也是心里如巨浪翻騰,一道莫名的怒氣使得他心中如積了一塊巨石。
“啪!”一掌狠狠的拍下,卻是直接就將身前古樸的檀木長桌直接拍到粉碎,并恨聲低吼:“這個孽障,真真是成不了大事!”
可是再如何生氣,錢錦畢竟也是他的孫子,而且還是第三代中最有潛質(zhì)的孫子,雖然是心胸狹窄了一些,也自負了一些,可是卻是錢家實實在在的第三代中的翹楚。
微微沉吟之后,錢易得便眉頭急皺,冷哼了一聲:“我們一起下去,希望還來得及阻止這個孽障!”
就在他轉(zhuǎn)身欲走之時,錢錦卻已經(jīng)自大樓里走了出來,他微抬著下頜,細瞇著雙眼,迎著楚家大院的方向便走了過去。
自上面看很近,其實大廈距離楚家大院卻有著一段不遠的距離。不過以錢錦的腳程,這樣的距離根本費不了太多時間。
更何況,他本還是一個摩托車愛好者,所以不過片刻工夫,他已經(jīng)到了楚家大院前。
這時楚風(fēng)正與項少陽剛剛結(jié)拜完畢,二人正說著剛剛打過一架的心得體會,卻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摩托車的聲音,直讓楚風(fēng)的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
楚家大院的位置,可是盛京有名的路段,這里住的都是開國元勛。所以這段路根本就是禁止如此的噪音的。
也正因為此,錢錦那被刻意改裝過的摩托的轟鳴聲,才尤其顯得刺耳與突兀,剎那間便劃破了這里融洽的氣氛。
項騰最早看到錢錦的,他雙眼頓時就一瞇。接著卻是在心里暗道了一聲:果然,錢家那個老家伙一直在后面等著。準備得漁翁之利。不過很可惜,現(xiàn)在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原來的預(yù)期,便是自己又何曾想到,竟然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不過那老家伙派這個孫子來,怕是也失算了吧。
以少陽的強悍,也都不是楚風(fēng)的對手。這個錢錦連少陽的修為都還沒有,卻想要站出來,收那漁翁之利,怎么可能?
是想要欺楚風(fēng)剛剛與項少陽打過。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所以想來撿便宜嗎?
只是少陽與楚風(fēng)的打斗結(jié)束這樣早,也根本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卻是出乎了那老東西的預(yù)料吧?
不過反正少陽已經(jīng)與楚風(fēng)成了結(jié)義兄弟,自己不可能再出手搶奪火鳳凰,那么便讓錢家試一試也好,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到時候自己再從錢家搶奪到火鳳凰,便是楚家也說不出什么。
至于是失敗嗎?那與自己又有何甘?以錢錦的心胸,怎么也不可能與楚風(fēng)結(jié)拜的,所以這樣一來,怎么算自己都不吃虧。
一念至此,他的眼睛倒是漸漸的亮了起來,僥有興致的看著錢錦緩步走向楚風(fēng)。
這時項少陽也反應(yīng)了過來,他目中雙瞳一凝,猶如實質(zhì)一般射向了錢錦,怒怒的哼了一聲:“錢錦,你來干什么?”
“怎么,這地方是你家的嗎?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錢錦戲謔的扯了扯嘴角,目光中帶出了一抹不屑:“咱們千年世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居然會敗給這么一個小賊,我來當然是要替你討回臉面的!”
不得不說,這個錢錦還真是一個拉仇恨的家伙,幾句話便將項少陽氣到臉色烏青發(fā)紫,憤怒一聲巨吼,聲如雷震,手中長戟更是直指著他:“錢錦,你找死!”
以項少陽的傲氣,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污辱,當下直接就站了起來,走向錢錦。
錢錦卻是嘿嘿一聲冷笑:“項少陽,你急什么,我今天來這兒可不是為你,我是為他!”
他說著,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個算盤,在陽光照射之下,綻放著森森的寒芒,隨著他晃動之下,算珠相撞,更是發(fā)出了鏗鏘之聲。
看得出,這算盤絕對不凡。
一眾超級強者中,有人怔怔的看著錢錦手里的算盤,卻是終于想了起來,臉色頓時大變,喃喃自語道:“這、這是算盡天下錢家的人!”
“哦?”在他旁邊那人并不認識錢錦,錯愕的看向剛剛說話那人。
那人卻是小聲解釋道:“算盡天下錢家,那可是比項氏一族還要更古老的家族,相傳他們的先祖便是商人之祖陶朱公范蠡,而他們的成名神兵就是算盤,為當時墨家巨子所制,機關(guān)重重,讓人防不勝防!”
“啊?墨家巨子所制?”有人詫異的驚呼了出來,墨家巨子的在機關(guān)術(shù)上的名聲,可畏是如雷貫耳,誰人不知,那個不曉,他做出來的機關(guān),那絕對是天下無雙。
所以一眾超級強者禁不住在心里為楚風(fēng)擔憂。
那位超級強者苦笑了一聲:“如果只是這算盤倒也罷了,可是你要知道,這錢家的先祖是商人之祖陶朱公范蠡,所以他們的家底可謂是豐厚無比,而且又一直隱世匿名,所以雖然華夏歷經(jīng)戰(zhàn)亂,可是他們的實力卻從沒有受損,反而是受益良多。”
他緩緩的說著,卻是在眼睛中透露出一抹向往之色:“他們幾千年的積累,積累下來的財富可想而知,資源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所以這底蘊……”
其他的話,便是他不說,一眾超級強者也都能想像得出來,修煉之人,追求天道,功法是一方面,可是資源卻絕對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就,還有修煉的速度。
而像錢家這樣底蘊豐厚無比的家族,其修煉的條件可想而知,便是現(xiàn)在這樣的末法時代,他們也絕對是牛逼到骨子里的存在。
項騰聽到此處,看到群雄個個心懷忐忑,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在心里說道:“看來世人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這錢家雖然是陶朱公的后人,卻只不過是一系旁支,他們的力量,并非強到不可力敵,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樣的氣氛,或許事情的變數(shù)會更大一些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