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盤膝坐在別墅的三層,窗戶大開。
他學會的鑒定術,里面便帶著最初級的修行仙氣的入門功法,不過都市中,靈氣已經稀薄到無法吸收的地步。
這座海邊的別墅內,雖然可以感受到大海上那斑雜的靈氣,可是也并不濃厚。
糾其原因,卻還是因為人類過多的開發海洋資源,而又不加以保護所致。
雖然如此,但大海中這股斑雜的靈氣卻也已經夠楚風現在修煉,只不過大海的靈氣太過斑雜,所以吸收起來會麻煩一些,而速度也會非常緩慢。
楚風急,他想獲得仙力,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寶貝,但這事卻又急不起來。
……
“經理,這是十斤百年陳釀。”楚風提著一個十斤裝的大桶,走進了秦芳的辦公室,然后將大桶放在她的桌子上。
秦芳詫異的看著這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十斤裝大塑料桶,一雙秀眉輕輕的皺了起來:“這就是百年陳釀?”
“如假包換!”有過第一次的經驗,此時的楚風對自己的百年陳釀非常的自信。
“可是這包裝也太……”秦芳顯得有些猶豫,她盯著那寒酸的塑料桶,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五千塊一斤的百年陳釀。
聽秦芳這樣一說,楚風也感覺出問題所在,畢竟人是衣裳馬是鞍裝,這包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經理,實在是家里老祖宗存下來的酒,都是用大缸裝的,所以我一次裝十斤,就只能用這個了。”
楚風的解釋也合情合理,但秦芳的疑惑還是沒有全消,她打了一個電話,不過片刻,便進來了一個精神奕奕的老者,約有六十多歲,一頭銀發根根如絲,雙目如炬,最有特點的是他的鼻子,紅通通,而且上面還布滿了坑,正是傳說中的酒糟鼻,他就是狀元閣請來專門負責酒水質量的品酒大師孟酒。
他本來的名字叫做孟九,但因為他品酒的名氣,所以被人稱做孟酒,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孟酒這個名字,本名反而不用了。
孟酒很牛,不管什么酒,一旦到了他的口中,他絕對能品出這是什么酒,多少度,窟藏了多少年,而且有沒有滲水或是滲入旁的酒,都能說出來。
他在華夏也是大有名氣的人,本來以狀元閣大酒店的規模根本不可能請到他,但他與秦芳的父親是老相識,而且兩家聽說彼有些淵源,所以孟酒便破格來到了狀元閣。
雖然說他是狀元閣的員工,但秦芳卻從未把他當成員工看,一般的事情,也根本麻煩不到他,所以,孟酒也把狀元閣當成了自己養老的地方。
“小芳,你這么急找我是準備讓我品什么酒?”孟酒睿智的眼神掃了楚風一眼,便停留在了秦芳的身上。
“孟伯伯,我想讓你品一下這個酒。”秦芳纖細的柔指,指向了放在桌子上的十斤裝的塑料桶,面上卻是微微一紅,畢竟這個塑料的造型實在太寒磣人。
孟酒本來發著亮彩的眼神,在看到秦芳指向那個十斤裝的塑料時,突然變得暗淡下來,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這種散酒,隨便找個人過來嘗一下就是。”
他這話中,暗含著責備,秦芳哪能聽不出來,她微帶羞惱的看了楚風一眼。
楚風心里也不舒服,自己這可是百年陳釀,雖然包裝是寒磣了點,但你總不能品都不品,光看包裝就要一棍子打死吧?
想到這兒,他輕咳了一聲,帶著一絲惱怒的冷笑道:“都說孟老是品酒大師,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你是誰!”孟酒憤怒的一聲低吼,微瞇的眸子突然睜開了來,帶著一抹濃濃的煞氣,直接就看向楚風。
一旁秦芳懵了,便是她,見到孟酒,也得尊敬的叫一聲孟伯伯,這個楚風平常看著挺好脾氣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居然敢如此頂撞孟酒?
“楚風,不要胡鬧!”她趕緊出聲制止,生恐事情鬧大。
但楚風卻好像沒有聽到秦芳的話,他不但在冷笑,而且連帶著嘴角都扯出了一抹鄙夷不屑:“孟老,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進來之后,一聽說是要品這桶里的酒,連蓋都不打開,卻直接就把這百年陳釀定位成散酒,而且還一幅置之不理的模樣,這難道就是一個頂尖品酒師應該有的態度嗎?”
楚風是有些惱怒,但卻并沒有惱怒到讓他對著孟酒發難的地步,他之所以這么做,一是因為他的確是生氣了,自己這是百年陳釀,可到了孟酒口里,居然直接就成散酒了;二是他看到了孟酒那變化的眼神,便斷定孟酒一定是個愛酒之人,只要他能品嘗了自己的百年陳釀,這之前的激將,便根本不會影響二人的關系;第三點就是楚風相信孟酒的人品,如果他人品不行,也不會因為與秦家的淵源而來到狀元閣,更不會成為整個華夏都有金口之名的頂尖品酒師。
孟酒被楚風罵的一愕,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一雙眸子更是赤紅如火,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哼,你這小子才多大年齡,居然也敢說百年陳釀,你懂什么叫百年陳釀嗎?辛亥革命到現在,幾經兵亂,中間不知經了多少事,那個時候的酒怎么可能完好無損的放到現在?”
他冷笑著掃過楚風,然后又瞥了桌子上的塑料桶一眼,目光中,露出一抹氣惱鄙夷:“小芳,這樣的員工,要他干什么?莫非讓他在這里騙人嗎?”
孟酒這話說的極重,可畏是字字誅心,他平常最不喜這般以勢壓人,看得出來,今天他的確是氣的很了。
說完這些,孟酒直接甩手就往外走。
秦芳看到居然出現了這種局面,也有些懵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好。
楚風此時也暗自后悔,看來孟老爺子這是正好到了更年期啊,激將沒激成,卻激惱了。
他眼珠急轉,卻是想到了在218包間時的情形,頓時一步便跨到了桌子前,將塑料桶上的蓋子擰開。
沉郁的百年酒香,剎那間就飄了出來,便是秦芳這位不愛酒的美女,在聞到這股酒香時,也能斷定這酒的不凡。
孟酒已經打開了門,正準備摔門而去,卻被這股突然而來的酒香直接給震在那兒,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仿佛是被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