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猛地睜開眼睛,他下意識的便想移動身體,但隨即入眼的場景卻是令他暫時放棄了這一念頭,及時收住了身子。
因為他正被固定在椅子上,身后被一個堅硬的鋼板抵著,至于身前,具體說是他的脖子上,則架著兩把鋒利的刀片。
刀片很薄,并且十分的寬大,左右兩側(cè)的將他的脖子死死的夾在了里面。他嘗試著慢慢扭動腦袋,但就只持續(xù)了那么一瞬,他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他的脖子上已經(jīng)多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這tmd真是想將帥哥搞死。”
李帥狠狠的咒罵一句,過程中他還要竭力的控制住身體,以免身體因為情緒上的過激而顫動,再多給他的脖子上增添傷口。
齊教授就坐在他的對面,他們正對著,且都是一樣的姿勢。
他們相距大概有兩米的距離,被兩個寬大的刀片連著,刀片的兩端各自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說成是兩個刀片,倒不如把它形容成是一把沒有頭的剪刀,因為兩個刀片是交叉的,且中間還有一個能夠使它們左右轉(zhuǎn)動的活鈕。
李帥和齊教授就只在脖子上存有束縛,至于他們的腿腳,乃至是四肢上,則不存在任何的捆綁物,皆可以自由移動。
但是刀片架在脖子上,身后又緊貼著墻,所以想要抽身將脖子從兩片刀鋒中移出來,是根本做不到的。
不過這并不證明他沒有辦法從中脫身,實際上想要將脖子從中抽出來還很簡單,只要將兩片刀鋒的間距拉大一些,便可輕而易舉的擺脫這種困境。
只是他并不能這么做,因為這兩片刀鋒不但威脅著他的脖子,同樣也威脅著對面齊教授的脖子,一旦他這邊將刀鋒的間距拉大。那么對面逼在齊教授脖子上的刀鋒間距就會立即縮短,頃刻間就會令齊教授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好毒的機關。”
在李帥的罵聲中,齊教授也從昏睡中醒來,睜眼的一刻身子便下意識的想要扭動,好在被李帥及時的叫住了:
“千萬別動!”
聽到李帥的提醒,齊教授及時控制住了身子,但從脖子上也傳出了少許痛意,想來是在方才的輕微扭動中傷到了脖子。
齊教授發(fā)現(xiàn)了夾在他脖子上的這兩片刀鋒,冷汗瞬間便從他的額頭上流了出來。
后背被墻壁頂?shù)乃浪赖模R教授無法挪動分毫。架在脖子上的兩片刀鋒緊緊的貼在他的脖子上,哪怕只轉(zhuǎn)動一毫米都會傷及自身。
“這是怎么回事?”齊教授在震驚過后,沖著對面的李帥問道。
“這不都明擺著嘛,我們現(xiàn)在完全成了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完,李帥呲牙笑了笑:
“不過您老也不用擔心,估計過一會兒那個死木偶就會滾出來提醒我們怎么做了。現(xiàn)在就先老老實實的等著吧。”
齊教授難受的嘆了口氣,之后便開始小心翼翼的翻動著衣褲上的各個口袋,寄希望于能翻出些什么來,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他的口袋里什么都沒有。
在齊教授忙上忙下的翻騰時,李帥的目光撇到了房間的一邊,在那里還有兩個人和他們有著相同的“待遇”。那兩個人對于他和齊教授來說都不陌生,因為正是他們在上一個房間里遇到的球服男和紋身男。
“這兩個混蛋原來也在這兒。”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李帥的嘟囔聲。球服男和紋身男此時齊齊的醒了過來,見狀,李帥趕忙大聲提醒說:
“不要亂動!”
李帥雖然提醒的很及時,但是紋身男和球服男還是付出了一些代價。二人因為醒來后的不安分,導致他們的脖子被劃出了兩三道深淺不一的口子。
“這tm又是什么變態(tài)東西!”
紋身男和球服男痛的大叫,一邊用手捂著正在流血的傷口。一邊咒罵著發(fā)泄心中的憤怒。
“我說你們兩個混蛋趕緊冷靜下來,好好看看你們脖子上架著的東西。”
“你也在這里嗎?”冷靜后再次聽到李帥的聲音,球服男顯得非常激動,畢竟在上一個房間里他們就是拖了李帥的福才活下來的。
“嗯,我也苦逼的在這兒呢。”李帥自嘲的笑了兩聲,繼而聲音嚴肅的說:
“你們脖子上架著的刀鋒是連著的,如果有人擅自將刀鋒的間距拉大,那么另一人的腦袋就會瞬間被切下來。”
經(jīng)李帥的提醒,紋身男和球服男便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二人突然安靜下來,臉上都不禁浮出了少許的異樣。
而這時候掛在對面墻上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
“首先,我要恭喜你們來到了1號房間,而在這里你們將會面臨新的考驗。
這個考驗對你們而言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因為其中并沒有任何的隱藏環(huán)節(jié),所有的一切都在明面上,門就在那里,你們只要過去開啟它,便會離開這里,繼而進入到2號房間。
只是你們的速度要夠快,因為留給你們逃生的時間只有三分鐘,三分鐘后,若你們?nèi)詻]能從這里離開,那么房門將會永久性的關閉。
那么就讓計時開始吧!”
木偶再一次從電視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計時器上傳出的“噠噠”聲響,顯然三分鐘的倒計時已經(jīng)開始了。
紋身男和球服男當即便懵了,因為這里只留給他們?nèi)昼姷臅r間,三分鐘是個什么概念,一百八十秒,愣個神的功夫便會過去。
非但是紋身男和球服男這么覺得,就連李帥這個向來沒有時間觀念的人都覺得這很不夠用。
冷汗不斷順著齊教授的臉頰滑落,能看得出來他對當前的處境非常絕望,甚至說他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
“方堂那里還拜托你替我照顧他,我只能你并沒有義務幫助我……”
“人是不是到歲數(shù)后都會變得唧唧歪歪啊,你少和我說這些,帥哥耳花眼聾。”
李帥不爽的打斷了齊教授的話,接著他又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說老家伙,你該不會是故意賣萌好讓我大意,然后在趁機用刀片切我腦袋吧?你心里要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那你可實在是太狗了。”
“你小子少放屁,我是絕不會做那種事的!”齊教授怒聲駁斥。
“你這胡子怎么還翹起來了?不至于吧,帥哥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看看你還吹胡瞪眼的……”
李帥那不怕死的變態(tài)心理自不用說,但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比如說已經(jīng)快要被時間壓的窒息的球服男二人。
二人面色灰白的粗喘著,看樣子像是再等李帥那邊的消息,也或許說他們都在找一個能夠出其不意殺死對方的機會。
二人緊緊注視了一會兒,接著,他們便齊齊的抓住了兩端的刀鋒,想要猛地發(fā)力將自己這邊的間距拉大。
“草尼瑪,你竟然想殺我!”紋身男緊緊的把著一端,嘴上不依不饒的罵著。
“哼。”球服男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你tm還不是一樣想殺我!”
雙方的意圖彼此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單選題,殺死對方,或是被對方殺死。
球服男和紋身男的力道差不多,二人都拼了命的在拉刀鋒的間距,兩兩作用力兩抵,一時間竟令間距不動分毫,任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聽到二人那邊傳過來的動靜,李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露出了深深的鄙夷。這一次他也懶得再去阻止,畢竟他和齊教授這邊還不知道怎么辦呢,也無暇去顧及兩個陌生人。
退一步講,就算他真去勸,就當前這個情況,那二人也肯定不會聽,還不如不浪費那口舌,專注心思想想他們自己該怎么活下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