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森看傻子般看著易元:“爲什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讓我一個以突破聖域爲目標的弟子去和一個壽命不過百多年的人類結合?這種無果的結合不談她接不接受我都會阻止的!我弟子是個心思單純卻執著的人,我不會讓她陷在這種無果的愛情陷阱之中,那樣對她來說是永久的束縛,她今生再也沒有突破聖域的指望!我的弟子,要享受的是永恆的幸福,而不是鏡花水月!”
易元期期艾艾的爭道:“可是剛剛你不是說不阻止她的戀愛自由嗎?”
德蒙森道:“我當然是不阻止,只要她和突破了聖域的人在一起,我會阻止嗎?”
“你這是歧視,你這是偏見!”
德蒙森撇嘴道:“歧視?偏見?你說假如你有個女兒,你說不干涉他的婚姻,那她和頭豬玀在一起你會不會阻止?”
德蒙森也不管易元如何揣測自己,看著易元道:“其實說了半天,你這還是個弱者的形象。你要真有氣概,突破個聖域給我瞧瞧。在這裡和我瞎嚷嚷難道就能把女人給嚷回來不成?”
“呃”易元差點被直接噎死,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見過無理取鬧的,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
這還叫不干涉弟子的戀愛?聖域是那麼好到達的?即使易元擁有了如此逆天的修煉方法卻都不認爲自己能快速的修煉到聖域。就是到了那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了,那時物是人非,牙齒掉了一半的老太太,老公公怕是要把易元苦死!
易元沒好氣的道:“你以爲聖域是什麼,想突破就突破的,你不是被傳的很天才怎麼還是沒見你到了聖域呢?”心中卻道:“你這不是廢話,要是老子到了聖域的,難道你還有那個本事幹涉的了不成?”
德蒙森突然不說話了,就這樣看著易元,眼神中飽含惋惜之色。看的易元以爲自己臉上長花了,德蒙森似自言自語的嘆道:“唉,可惜啊可惜,浪費啊浪費。”
易元知道這傢伙想讓自己接話,不過就是小孩子賭氣般,就是裝著沒聽見。坐在德蒙森對面在屋子裡東瞅瞅西看看,眼神的餘光故意在德蒙森臉上滑來滑去。看著德蒙森的一張老臉越來越尷尬,易元感覺打了個打勝仗般,太他孃的過癮了。
德蒙森見這小子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突然鬼精起來,那一套準備好的策略也只得臨時調整,正正色道:“雖然你的天賦決定了你在在修煉前期比別人艱難一點。但是到了順利突破大魔導師的時候,因爲沒有了過多其他魔法元素的干擾,你的魔法感悟會比其他人容易好多倍。爲什麼擁有了如此好的天賦卻不想正正經經的通過修煉提高來達到目的,而是這種憑著僥倖的心思,或者偷奸耍滑鑽別人規則的空子來過關。”
看著易元臉色鄭重,知道他在聽自己的話,接著道:“知道和我弟子之間,你除了天賦在前期對你有所影響外,還有什麼是最重要的嗎?”
易元擺定了德蒙森是想忽悠自己,但還是道:“是什麼?”
德蒙森很是風輕雲淡的道:“強大的心,你沒有一顆強大的心!”
聽的此言,易元第一反應是嗤之以鼻,認爲這當然是德蒙森胡言亂語,引自己上套的罷了。
德蒙森笑笑道:“聽了我這話,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易元沒有開口反駁,但是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老子心中就是不服氣!
德蒙森道:“強大的心大概因三種,一是因爲野心,也或者可說是慾望,因爲野心的支持迫使其有追求奮鬥的強大斗志;二是因爲生下來就站在了衆人的高處,你不能呼籲什麼公平不公平,這種天生的優越感的確很易塑造一個心靈天生的強大;還有就是信念,這就比較雜了,有因爲從小就因長輩的灌輸和自我的感悟觀察而得,也可因爲某一剎那的頓悟,或者愛情,或者親情友情,甚至仇恨!
具有強大的心的人雖然有可能一時在衆人之下,但是他們卻有著一種天然心理上的優勢。他們有著不斷超越進步的恆久動力,而且隨著他們不斷超越他人,這種優越,這種自信會深入骨髓。他們看上可能會很平易近人,可是,無可否認的,他心裡上就是比你高著一層。這絕不是藐視,但是確實生命之間最強大的差距。作爲被俯視的你,你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差距。實力差了可以彌補,但是心靈的距離差了,你補得起來嗎?”
看著易元臉上漸漸溢出的汗水,德蒙森心裡一笑道:“小子,跟我鬥氣,我要黴的你連媽都不認識!”
悠閒的抿了口水,接著道:“難道我弟子常年和大陸各族的下一代精英們交流學習,見識不說多,但也絕對不比大多數人少。而且還是從小立志以突破聖域爲目標,你以爲她心中沒有優越感嗎?她待人接物是很平和,無論什麼樣的人她都會笑臉相對。絕不會讓你感受到有種被歧視的感覺,而且她本身也沒這樣想過。可是你不能阻止她有個更高的眼光,有個更大的心胸吧?你不能說這是不道德吧?
可是,愛情是什麼?現實中的身份的確可以不計較,聖域和非聖域甚至都可以不考慮,這些現實中的界限都可以因爲愛情而打破。可是心靈的界限呢?如果作爲一個男人的你,還要用仰視的眼光來對視你的愛人,那還叫愛情嗎?那還是你所希望的愛情嗎?或者你本是就是個潛意識裡希望是個吃軟飯的?現實中的吃軟飯不可恥,心靈中的吃軟飯纔是可恥,就像被個女主人豢養的奴隸,每天渴求……”
碰!!!
撲!
當、當、當……
第一聲響是易元聽得忘神,含怒一拳錘在了兩人間的茶幾上。易元的拳頭有多大力沒人知道,但是被流質真氣默默改造了的身體,易元甚至估計這身體的進步速度比魔法的修煉還快許多。已到了勇士到大戰士之間。如此含怒的打擊,茶幾理所應當的粉碎了。
第二聲響是放在德蒙森面前的水杯突然彈起,蓋在德蒙森臉上的聲音。肉響,肉響!爲什麼垂直彈起的水杯會扣在德蒙森臉上呢?因爲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順口的德蒙森很有演講大師天賦的也也跟著激動起來。甚至前傾,直視易元的雙眼,他覺得這樣子更過癮。
第三聲就是水杯掉地的聲音,也是這幾分鐘裡唯一的聲音。
突然擡起頭,直視著德蒙森,幾乎是怒吼的道:“你是不是覺得如此羞辱我很感暢快?”
德蒙森已經沒有精力思考一個魔法的拳頭爲何有如此的力量。因爲他已被一件更詭異的事驚動。易元的雙眼一隻已經變成了黑色,一隻隱隱泛紅。黑的深沉,寧靜的如漆黑永沒光亮的夜,黑的如此理智,如此清醒,似乎沒有任何的僞裝能在它的面前持久;紅的詭異,甚至瘋狂,裡面好像就似禁錮著一隻洪荒的兇獸,只有著無盡的獸性和瘋狂,似要將宇宙也一同撕裂。
每一單方面的現象已經能令人絕望,這兩種同事出現的詭異感幾乎讓人感到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此的荒誕,就似最瘋狂的寧靜,最理智的野性般讓人不可理解,不可抗拒。一般人,說不定但是在這對視中就會直接瘋狂掉!
德蒙森,注重心靈鍛鍊的大魔導師,這一刻卻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忌憚。雙眼似本能畏懼,要躲避這種對視,卻是絲毫逃不開,感覺被禁錮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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