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贏了，一瞬之間的惡

老祖敗了。

這個認知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腦海里，直接讓一些原本以為塞恩老祖能夠穩贏歐陽月的人一時接受不了。可是其他一些對塞恩老祖沒什么大感覺的普通世家子弟和雇傭兵們卻是對歐陽月大為推崇。

年幼的歐陽月和幾百歲的塞恩老祖一比，當然是歐陽月的勝利更能刺激到他們的腎上腺素，全場只不過一瞬間的愣怔，緊接著就是一片的歡呼。

“哦哦哦，月神女萬歲，萬歲，萬歲。”全場上歡呼升騰，知道了歐陽月的名諱，他們認為月小姐月姑娘都不能表達出他們內心的激動之情。歐陽月的事跡在他們的心中完全可以成為神跡，月神女這三個字被一個人喊出來，就好像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一樣，其余的所有人也開始跟著縱情的歡呼。

歐陽月的勝利，歐陽月這個人，這個被他們稱作月神女的人也在這一刻刻印在了他們的靈魂之中。

贏得了戰爭的勝利，歐陽月并沒有驕傲自得，她只是淡定的從半空之中滑落，隨意的在十字街的廣場上走著。

雖然看著漫不經心，可是那其中的氣場卻是讓所有人所折服，甚至不約而同的給歐陽月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供她行走。

歐陽月走到北辰天他們所站立的位置，膽小者看著他們。

“我贏了。”

少女巧笑倩兮，勝利后的自信使她本就嬌嫩的容顏更為生動，顧盼之間熠熠生輝。

看著這樣的歐陽月，北辰天眉宇含笑，眼里全是一種驕傲。

這，是他的女人。

“恩。辛苦了。”

這邊廂氣氛歡愉甚至還有一些火花曖昧，而塞恩老祖那邊卻是晦暗一片。

該死！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依然會敗！

勝利的不是應該是自己嗎？自己可是塞恩老祖啊，是掌握著塞恩家族命脈的暗地掌舵人。自己的手里掌握著家族內決定的資源，享受著無與倫比的修煉便利。更甚至在閉關數年后終于踏進了四翼天使的境地。

可是，自己，這樣強大的自己確實依然敗給了那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不僅自己敗了，更甚至將塞恩家族一千年的榮譽在這一場戰斗之中化作了飛灰。此時的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在這之后，塞恩家族在日月城將會落得什么地步。

強者，在這片大陸上是倍受尊敬的人，而弱者，則理所當然的要被踐踏，因為強者的路總是需要踩著弱者的肩膀網上爬的。

塞恩家族，完了。

歐陽月是嘛，你可知道，你是毀掉了我毀掉了塞恩家族的所有。

腦子里一直回旋著這句話的塞恩老祖整個人的氣勢一瞬間極為陰暗，那濃郁的負面能量直將他整個人襯托的好似厲鬼，之前那飄然若仙的白色長須此時無風自動，再加上那面目上的陰沉和狠絕，怎么看都更像那來自無邊地獄里的煞鬼。

“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塞恩老祖不停的嘀咕著這句話，隨著他的嘀咕，那身上的負能量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實質化了一般。陰煞的氣焰十字街的所有人都感受得到。

被這陰煞之氣所迫，眾人打了個寒噤，停止了對歐陽月擁戴的歡呼，他們轉過身去看著塞恩老祖。

歐陽月看著這個剛剛在自己手下落敗的老人，說不上什么感覺。

同情？沒有，戰場之上總是非勝既敗。沒有其他可以轉換的余地。

而塞恩老祖，歐陽月在心底里對他的實力也是認可的，他的這些實力值得歐陽月尊重。對尊重的對手，同情那是最大的羞辱。

所以，歐陽月并不同情塞恩老祖，她只淡淡的看著他。可是越看越是皺眉。

“月，他的體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來越多的負能量在聚集，甚至開始吞噬了他的本體所修習的光屬性能量。他，恐怕是學了惡念大法！”

聽到空間里玄武的話，歐陽月并不意外，畢竟她也算是和惡念大法有過多次征戰了。從最初的邪物、黑幕女到冥豬。這些人身上的惡念一個比一個強盛，和他們戰斗過后的歐陽月理所當然的對這種氣息很是敏感。

“月兒，”北辰天看著歐陽月眉宇之間露出了擔心，“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話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了，一切暫時交給我吧。”

對北辰的維護歐陽月很是感激，可是這個時候卻不是北辰天該出頭的時候。

如果對手變強她就逃避的話，那她自己恐怕都會瞧不起自己更遑論他人。

“北辰，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是我的戰斗，我，必須面對。”

歐陽月話說完就抬起步子邁向了塞恩老祖。她心里已經大概猜測得到塞恩老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作為他這個年紀的人對一些事情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在他的心中怕是一直認為自己一定會勝利。保持著這樣的念頭在最后被自己擊敗，一瞬間接受不了也算正常。

壞就壞在在這之前修習光屬性魔法的塞恩老祖竟然學習了惡念大法，看他的樣子大概在這之前也不過是只粗粗看過幾眼。可是惡念大法厲害之處就是在這里，它能在你心灰意懶的時候一瞬間入侵你的心神，將心中的壞情緒最大化的釋放，而后，你，就將成為惡念大法的傀儡。

而塞恩老祖就是這樣。畢竟，剛才那光屬性能量的純凈度她也是見識到了的。

惡念大法就像人學壞一樣，學壞容易學好難。光屬性又是暗屬性的死對頭。如果暗屬性的惡念一瞬間占據了上風就可能以鋪天蓋地席卷般的趨勢吞噬掉純凈的光屬性能量。

而人，也就再也回轉不過來了。

“歐，陽，月——，”塞恩老祖陰沉的聲音在十字街的半空之中回旋。他抬起頭的時候，歐陽月看到，他的眼眸已經變成了純黑色。

他，已經救不回來了。

既然如此，因為自己而轉化成惡念大法傀儡的塞恩老祖的生命，就該由歐陽月來收割。

“我在，”歐陽月邁步朝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