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逐漸將南林包圍,而他肚子上的觸手在觸碰到煙霧的時候立即就癱軟了下去,一動不動的。
暮瑟低頭看著煙頭燃燒的程度……
這些時間應該足夠了。
于是她把煙嘴強插在地面上,順帶施加了一點法術,讓它延長時間。
最后再看了一眼。
被煙霧包圍的南林,表情呆滯,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吧?
暮瑟聳聳肩。
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南林的表情瞬間就極度扭曲起來,不是沒有痛覺嗎?那么,好戲,才剛剛開始。
她掀開簾布。
“……”
原來他們打通了對面的房間,但是用了一塊巨大的玻璃阻擋在那里,而玻璃里面,還有一道門。
她走了進去。
老人不在這里,而方才的女孩,則一直縮在角落顫抖著,周圍,撒滿了鮮血,地上還擺著一些器具。
雖想安慰,但時間不多了。
暮瑟抬起腳,用力的踢著眼前的玻璃,她連續踢了好多次,直到它爆裂,出現許多的裂紋。
手指輕輕一推。
玻璃全部碎落在地,暮瑟用手臂擋了下,心里想著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進去的。
沒一會兒,她便踩著一地的碎玻璃走到門前。
門鎖了。
沒關系,暴力解決。
先退后幾步,調節好呼吸的節奏,她猛地往上沖撞。
這道門還真是脆弱不堪,只是撞了一下它便轟然倒地,所以這里的防盜的這么差,都還沒有人發現這里有問題嗎?
“嘩啦。”玻璃掉落地板碎掉的聲音。
在里面做實驗的老人被驚嚇到,手中的試管跌落在地。
“你……”老人顫抖的用手指著暮瑟。
暮瑟疑惑的看著里面的一切。
“……”
非法的實驗。
而且還是人體實驗,這里有許多小孩的尸體,而尸體又并不完整,一個個都長的很畸形,有些看上去,就像是人工添加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小孩讓她連想到大樓里的小孩。
她低咳一聲,想著待她弄清楚自己的疑問后大概要報警了,這些東西,還是交給警察管比較好。
畢竟,她實在不懂科學實驗這些東西。
“你……”
老人的沙啞著嗓子。
暮瑟吐了一口氣,想來這么直白的問他們也不會說出什么有實用性的東西。
只能用老方法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
而老人咳嗽聲把她的視線吸引回來,老人佝僂著背繼續重重的咳著,咳著咳著居然就變成了嘔吐聲。
她光是聽著這種聲音就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
“哇”的一聲老人不知道從嘴里嘔出什么東西,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待暮瑟走近的時候,一股難聞的味道隨之飄了過來。
沒錯,是這種味道,在外面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最開始很淡,原來是從老人身上發出來的。
“快走……”老人焉著一口氣說道。
“為什么?”
“有危險……”
誒?都這樣了還會關心人嗎?
“你是指,你嘔出來的這灘東西?”她掩著鼻子問道。
的確,地上這灘東西在蠕動著,有生命力在里面。
老人躺在地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快走……”
暮瑟從口袋里拿出平時裝作點煙的打火機,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快走啊……”
不太明白老人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暮瑟打起了火,把火機直接扔向地上那灘不忍直視的不明物體。
“嘩!”
隨著的火機的落地,不明物體立即燃燒起來,并且伴隨著人聲的尖叫。
“黃老!!!”恢復意識的南林終于從外面奔了進來,他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啊,暮瑟悶悶的想,時間到了,果然不能維持太久。
“你到底做了什么!!!!”男人表示現在非常的氣憤。
不想再繼續浪費這么多的時間。
暮瑟一個旋轉飛踢,踢向南林的肚子,南林捂著肚子退后了好幾步,里面的觸手蠢蠢欲動。
她就等著里面觸手伸出來呢。
“怎么樣,剛才有嘗試到痛覺嗎?”
一說到這個,男人的臉色更加可怖。
“黃老,你在堅持一下,我先解決這個女人。”
老人沒有應答,他只是以呆滯的眼神看著被燃燒的嘔吐物。
南林心下一急,那些奇怪的觸手終于以詭異的幅度刺向暮瑟,預料到這種情況的暮瑟早已把小刀再次幻化出來,反手一砍。
砍了好幾段,全部掉落在地,她看了好幾眼。
章魚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對面的女人漫不經心的他樣子表示很惱火。
被砍斷的觸手重新生長了起來,與原先不同的是,上面還有許多尖尖的刺,其中尾部也硬化成刀的形狀。
“我說,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她不解。
“你不會懂的。”他輕蔑的笑了笑。
“你們這些自以為高尚的人,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說,要她怎么懂?
她還想開口說什么,可是觸手以更加猛烈的攻勢向她襲來,這次用小刀有些難以應付,畢竟對于這種生物,她還是第一次接觸。
刀具隔擋的聲音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
真是佩服這種速度。
“結束了……”老人的輕嘆聲分散了暮瑟的注意力。
臥槽!
內心在爆粗。
因為注意力的分散導致她被尖刺刺傷了臉。
“南林啊……都結束了。”
南林因為這句話速度慢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躺在地上的老人。
好家伙,這次輪到你了吧!
立即把煙幻化出來,點燃后扔在地上碾了幾腳。
“地縛,限定,困。”
咒語一發,地上一道紅色的線條直沖南林的腳下,最后圍成一個圈。
她把南林困了起來。
“****!放我出去!!!!”發現自己被困住以后,他不斷的用觸手砍著這道結界。
“沒用的,就算是不明生物體,但是沒有該有的力量就是沒有。”
不等男人的咒罵。
她回頭走向老人身邊,她蹲了下來。
即使已經習慣了味道也還是很難聞。
紅瞳乍現。
老人氣息奄奄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