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無惑面色有些凝重,這拳頭和之前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上面有一股刺激的力量,就像是煞氣一樣,充斥在這周圍,仿佛空氣都變得粘稠了,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么?”
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沐春風再次來到,也只有他直面沐春風才能感受到那樣的力量,這股陰邪之氣貿然加身,蒼無惑感覺身體都變得遲鈍了起來,兩人拳頭互搏,很顯然的是沐春風再一次被打了出去,整個手的骨折了,軟了下來垂在一邊,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啊……”
他慘叫著,用另一只手托住了他。
而再次反觀蒼無惑這里,他看起來還是什么事都沒有,微笑著著看著沐春風。其實心已經沉到了谷底,那怪異的力量混著他的血液沾到了他的皮膚上,那里很快就變得通紅,而且在迅速的發黑。
一沒有忍住,他咳出一口黑血來,吐到地面后,那里很快就變得漆黑,出現了一個凹洞。
沒有給蒼無惑緩神的時間,他很快又來到蒼無惑的面前。他撿起地面的一把劍,對著蒼無惑就要刺去,那位置直到心臟部位!
“不好!沐春風使詐,動了妖術,他要殺了他!”
“攔住他!”
可惜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很晚了
不是蒼無惑不想動,而是全身都被麻痹,那奇異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那劍要刺下之時,一把飛劍瞬息而至,叮的一聲彈開了沐春風手里的劍,插在了地上。
一個人影來到蒼無惑面前,冷冷的看著趟在地上的沐春風。
“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三夜……師兄,我?”
沐春風看了看自己的手,眼色突然變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渾濁,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眾人松了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月欣姐弟已經跑了過來,扶起了蒼無惑。
“你沒事吧!”
“嗯,沒事,你們怎么來了。”蒼無惑笑了笑,用力的逼出體內的那怪異的力量,過了好一陣子靠排血的方式才把它給弄干凈。
“哎呀,某些人大老遠就看著不對勁了,可是還是沒趕上!”
月欣臉一紅,重重的敲了他的頭一下。
“哎喲!”
“話怎么這么多!”
蒼無惑錯開這吵鬧的二人,來到了沐春風的面前,他抬起腳上的褲子,拉起袖子。
“看到了嗎?滿意了吧。”
殊不知他這一弄,圍觀的人頓時就吵鬧了起來。
“哇,這么多!”
“我的天啊,這還是印記嗎?”
“這個師兄說得沒錯,這哪里還是印記,分明是被虐待了!”
在這遠處的地方一只雪白的狗從睡夢中抬起了頭,看了看這聚集在一起的人,打了個噴嚏又繼續睡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嘩的一下,沐春風突然就跪了下來,“師兄,對不起!我一時鬼迷心竅入了魔,都是我的錯,我……我對不起!”
他這突然的舉動把眾人嚇了一跳,平時橫行霸道,一臉冷漠,仿佛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沐春風突然跪了下來。
“不,他這沒有錯,真傳弟子是絕對不能違背的,他們有權利決定我們的生殺大權,沐春風這是在為活命而求情呢。”
“師兄高見!”
這話聽在沐春風的耳里猶如刀刺一樣,心在滴血,內心是把蒼無惑給恨死了。可即便是這樣,他的神色依舊沒有變化,還是之前的那副樣子。
“好了,這次的事就這么算了,下不為例!”
蒼無惑皺著眉頭,這事怎么能就這樣算了呢?以后必須在深查他,那股怪異的力量和之前在雞腿身上看到的十分相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同出一源了,那么這件事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謝謝了!”蒼無惑對著三夜抱拳,又回去抗著他的棺材板兒,慢吞吞的走開了。
那些圍觀的人見沒什么可看了的,于是也都走開了,只剩下兩個人站在這里。
“哈?剛剛誰說的?”
月痕一縮,委屈的道:“還不是你,別別,他走開了……”
“誰管他的死活呀!”
“好吧……聽你的……”
……
“喲,好久不見了,汐茹小師姐!”
蒼無惑一進去就看到她站在那里笑嘻嘻的,她背著手,似等待蒼無惑很久了。
“你就找了個這么個東西回來?”
“是呀,實在不知道找什么了,湊合著用吧。這個能用嗎?”
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伏在那棺材板兒上,又聞聞又瞧瞧的,眼睛都放光了。
“寶貝呀!這是絕頂的寶貝!嘻嘻,老五你太又才了,這東西都被你找到了!”
蒼無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樣子,像是興奮過度了一樣,他把戒指給了她,道:“你要我找的材料都在里面了,這東西真的能煉出劍來嗎?我真的好懷疑……”
“安啦安啦,待會兒你去把地下的那個大爐子搬出來,現在這里也只有你能搬得動了。”
蒼無惑點了點頭,又道:“對了,沐春風的事,你想必都看到了吧?”
“嗯,他的情況有個小弟子來找我煉劍的時候已經全都告訴我了,而且你和他剛才的對決我們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都不來幫幫我!剛才可是差點就被一劍給了結了!)他可不敢說出來,還得指望她給他打造劍呢。
“好啦好啦,這事自然會有人處理的,你安心就是了,不必擔心太多!”
她還是看著那那棺材板,“天地玄晶啊,這么多,太土豪了。哇,發財了發財了……
(感覺又要被坑了一樣……)
他老老實實的來到了地下的藏寶庫,一看到那巨大的爐子就傻眼了,兩人那么高,通體烏黑泛著光,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凡品。
“好吧,我看試一試吧……”
他這一起手,震得眼冒金星那東西還是紋絲不動。
“怪了!十倍!給我起!”
他環抱著它的一足,一聲轟鳴從里面傳來,手臂上青筋爆起,堪堪把它給抱了起來。
“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