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龍又衝進806房,厲聲的問:“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求求你們告訴我,劉豔到底怎麼了?”他連續問了好幾遍,於大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要開口,卻被餘松濤拉了一下,不得已把要說的話硬生生地給吞回去了。
裴雲龍抓住黑玫瑰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說:“黑姐,你肯定知道,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黑玫瑰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的心底在滴著血,他和劉豔也相識不到兩個月,感情怎麼會發展到這麼迅速呢?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無助,她的心軟了。她慢慢地、吞吞吐吐地、囁囁嚅嚅地說:“劉豔……劉豔……劉豔她走了!”
“什麼?不可能!她說過要纏我一生一世的,怎麼會走呢?”裴雲龍鬆開了他的手,雙手使勁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不住地擊打著腦袋……
羅建設向衆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都一聲不響地退了出去,只剩下羅建設和呆立著的裴雲龍,羅建設關好門,拉著裴雲龍坐在沙發上,輕聲說:“裴兄弟,別難過了。想不到兄弟竟然是個情種,你們相識也不到兩個月吧,感情居然這麼好了?”
裴雲龍突然發現了羅建設的眼睛裡有些異樣,壞了!自己剛纔情緒太過激動,說不定會引起羅建設的懷疑,他定了定神,低聲地說:“大哥,不是你說要我對她好點嗎?你說她把全身心都交給了我,如此的依賴我,而我卻不能好好的保護她,我還是一個男人麼?”
羅建設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說:“兄弟,以我這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你,對女人不要太認真。女人如衣服,兄弟似手足。天底下的女人啊,都一個德性,當你在位時她粘著你纏著你,對你柔情蜜意的,但如果你出事了或者倒黴了,她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有的女人甚至還會落井下石。你的這個女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還不是見你進了公安局,又知道你是殺人犯,知道你肯定出不來了,所以就不聲不響地走了。這女人啊,只不過是男人們的玩物而已,不必太當真。你放心,趕明兒,大哥一定給你找個比她還好的女人來侍候你?!?
裴雲龍知道自己不能再堅持下去了,點了點頭說:“大哥雖然說的很對,但畢竟她跟兄弟生活了一段時間,我想現在出去找找她?”
他的話音剛落,羅建設便坐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你瘋了?現在全城都在搜捕你,你怕他們找不到你???還自己往槍口上撞。”他說完便朝外喊了起來:“於大偉,進來。”
於大偉很快就推開門進來了,躬身對羅建設說:“羅總,您有什麼吩咐?”
羅建設把車鑰匙扔給他說:“你開著我的車,帶著幾個兄弟,去找找劉豔?!币婌洞髠ヒ稽c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大怒說:“你沒長耳朵是怎麼的?還不快走!”
於大偉卻把鑰匙遞還給了他說:“不用找了。羅總、裴兄弟,劉豔一走,我就帶著兄弟們早把羅海翻了個遍,沒有一點她的消息,我估計她肯定是出羅海了。”
裴雲龍對他抱了抱拳,說:“謝過大偉兄了,羅總,我看還是算了吧,走就走了,我裴雲龍何愁還找不到一個好女人呀!”
羅建設高興得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說:“說得好。兄弟,拿得起放得下,這樣纔是大丈夫所爲。大偉,你去把玫瑰叫來?!彼址愿漓洞髠?。
一會兒,黑玫瑰扭著她婀娜的身子走了進來,裴雲龍連忙站起來,躬身說:“黑姐,剛纔我有點急了,對不起!請原諒!”
黑玫瑰一步也沒停留,也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到羅建設的身邊坐了下來,幽幽地說:“喲,別呀,您是羅總的恩人,我怎麼敢得罪您啊?真好笑,要我原諒什麼呀?”
她的這一頓搶白,把裴雲龍弄得僵立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還真有點下不來臺。
羅建設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起身拉著裴雲龍坐在沙發上,說:“兄弟,別介意,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女人啊都是些沒心沒肺的人?!?
“你說誰呢?老孃一心一意的對你,你居然說我沒心沒肺,我看你們男人才是沒心沒肺的?!焙诿倒寰尤粚α_建設吼了起來。
羅建設一點也不惱,還滿臉堆笑地說:“玫瑰,麻煩你一件事,你看裴兄弟又成孤家寡人了,你給裴兄弟找個好女人。”
黑玫瑰瞟了裴雲龍一眼,酸溜溜地說:“怎麼,舊人剛走就要迎接新人呀,一絲寂寞都耐不住呀?”
裴雲龍閉著眼睛說:“不用麻煩黑姐了,我現在還不想這些?!比会嵴玖似饋恚f:“大哥,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休息去了。”
看著他離去有些落寞的背影,黑玫瑰又是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