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勞累結束四天的白雲山森林生存之後,洛基回家裡,將自己扔到牀上,渾身感受著鬆軟,尤其腦袋用力的陷入鵝毛枕頭裡。
愜意的,發出一聲呻吟的鼻音。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來一陣平緩的呼嚕聲。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洛基起身盡情的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髮出清脆的響聲,繞了繞頭,光著腳走到大廳。
電視上方的電子時鐘顯示著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多,說明他已經睡了14個小時了。
咕~~~~
肚子開始鬧騰,發出的聲音極爲響亮,尤其在一片寂靜的環境之下。洛基面露苦澀,摸著肚子,難怪那麼餓,原來自己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了。
這個點數,飯店早就打烊了,洛基旋即想到了一個去處,正打算出門,便聞到異味,竟是從自己身上傳來。
仔細想了想,難怪的士司機大叔一臉厭惡的表情,氣得他差點就動手往他鼻子就是一拳。
善解人衣,幾乎是所有男人無師自通的天賦,一眨眼的功夫,洛基就將自己脫了個精光。
因爲實在是太餓了,洛基很快的洗完澡,頭髮還沒吹乾就出門了。
夜薔薇酒吧,推門而入,這個時候就像是‘洗盡鉛華’了一般,放著舒緩的音樂。
舞池裡三兩對男女抱在一起,女人的腦袋輕輕靠在男人肩膀上,隨著男人的步伐晃動著身體。
卡座上也是零零散散坐著幾座,吧檯就更不用說了,一隻醉貓趴在臺上打著響亮的呼嚕。
“洛哥,這邊。”
已經榮升爲經理的趙鈺,工作顯然輕鬆了許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四處張望洛基,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也因爲這個男人。
有時候就是這樣,即使你再有才華,沒能遇上一個能提攜你的人,想要出頭,你還得多熬幾年。
某個女人早早回家睡覺了,熬夜對女人來說可是天敵。
不過洛基事先已經問過趙鈺了,心裡也沒什麼想法,享用著趙鈺準備的食物,也就是一些燒烤還有絕配的啤酒。
“對了,阿南沒給你惹什麼麻煩事吧?”洛基擼了一串烤腰子,隨口問道。
阿南,就是死纏爛打要認他做老大的猛男兄——孟南。最後洛基是被煩得不行,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可以是這麼煩人的,怕被他騷擾,所以沒有給孟南電話,便說自己會經常來夜薔薇。
於是乎,孟南倒也鍥而不捨,竟然在這裡當起了安保人員。還真別說,近兩米的身高將黑色的保安服裝撐得鼓鼓的,不茍言笑的樣子都是有幾分氣勢。
“洛哥你那裡的話,阿南來了,這裡倒是少了許多麻煩事。”
趙鈺的話到不是刻意恭維,不少人喝多了,難免會耍酒瘋,這樣給其他客戶造成不便。這時候就要安保人員出場了,孟南還真是猛男,關鍵時刻一點也不慫,力氣有很大,不少藉著耍酒瘋的名義佔女人便宜,通通都被他給扔了出去,因此還獲得了不少美女的青睞。
人人都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不,正主走了過來,尤其是看到洛基的時候,眼中精光大冒,就像看到光溜溜的絕世美女一般。
頓時,洛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指著孟南的鼻子就罵:“靠,勞資不搞基,在用這種眼神看我,就把你眼睛給扣下來!”
在別人眼裡,高大威猛的孟南挺有威懾力的,但在洛基面前就像一個刻意討好、有點慫的小弟。
這麼洛基這麼一罵,孟南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唯唯諾諾的說了聲:“洛哥好。”
這模樣,別說洛基嫌棄他,趙鈺也是一臉見鬼的樣子。
“你這個冒牌貨是誰?快還我兄弟來。”趙鈺揪著孟南的衣領一臉怪異喊道。
孟南一臉嫌棄拿開趙宇的手,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一邊玩去,沒看到我在跟洛哥聊天呢!”
趙鈺擦了額頭不存在的汗珠,虛了一口氣,“這纔是我兄弟。”
旋即嬉笑著拍了拍孟南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沒有看到,剛纔有一個跟你長得很像,卻很娘炮的人!”
聞言,孟南額角就像動漫人物惱怒一樣出現一個‘井’字樣,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不是像我這個樣子?”
說著,擺出剛剛那副表情,三分委屈、六分膽怯和一分的崇拜。
趙鈺一臉興奮,拍手叫喊道:“對對對,實在是太像了。”
“我打死你個撲街仔!”孟南頓時暴動而起,當然只是朋友間的玩笑打鬧而已。
看著兩人在耍寶,洛基靜靜的抿了口酒,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他很羨慕趙鈺和孟南兩人的關係,前世洛基連父母的印象都沒有,在孤兒院裡也沒有小夥伴跟他玩,上學時也是同學的欺負對象。
他是孤獨的,獨自一人。
直到被那人接納,但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多了,比起朋友更像是父子。
其他只是巴結他、從他那裡獲得好處的小弟,能夠談心的…還真的沒有一個。
在外人眼中風光無限的他,竟然連一個能談心的人都沒有,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呢!?
“洛哥,你沒事吧?”
兩人打鬧了一陣子,趙鈺便看到洛基一人靜靜地在喝酒,眼睛在看著他們,卻沒有一絲神采,渾身散發著一種寂寥孤獨的氣息。
被趙鈺這麼一打擾,洛基先是愣了愣神,搖了搖腦袋,旋即恢復到以往神采飛揚、臉上帶著絲絲桀驁的模樣,充滿男性魅力的氣質,引得幾朵野嬌花春心氾濫。
假設是在別的地方,洛基早就左擁右抱的帶著美女離開,然後找個旅館開始胡天胡地、沒羞沒臊的鼓掌運動。
但問題也只是假設,在某個女人的場子裡,他要是真的敢帶著女人離開,估計之後就別想有給他好臉色看了。
洛基嚥了咽口水,強忍著不捨拒絕了幾個美女‘你懂我懂的鼓掌運動’邀請,斂了斂表情,給趙鈺和孟南倒了杯酒,旋即舉著酒瓶。
“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