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東,枯葉市。
在汽笛聲中,一艘巨大的郵輪漸漸遠去。
作為關(guān)都地區(qū)最大的港口城市,枯葉市也相當繁華,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乘坐郵輪而來,也有各式各樣的人乘坐郵輪遠去。
一名身穿綠色迷彩服,身形魁梧肌肉健碩的黃色短發(fā)壯漢,依靠在港口不遠處的欄桿上。
呲——
打開一罐啤酒,馬志士舒服地喝了一大口。
倏——
忽然一件東西從角落的陰影之中朝他射來。
馬志士的面色微變。
不過他的反應速度很快,張開手掌,就將那丟來的東西一把抓住。
攤開手掌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枚徽章,淺紅道館的徽章,淺紅徽章!
馬志士輕笑一聲,將徽章放在指尖輕輕一彈。
叮!
徽章旋轉(zhuǎn)著跳躍到了半空。
啪!
再次借助的同時,他撇撇嘴扭過頭,就看到在那陰影之中,矗立著一名穿著忍者服飾的中年男人。
“你很空啊,阿桔。”馬志士再次喝了口啤酒,淡淡道。
來人正是淺紅道館的館主,阿桔!
“出任務(wù)要去一趟城都,托你幫我辦點事。”阿桔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面罩下傳來。
“倒是你,看起來很悠閑啊。”
聞言的馬志士咧嘴一笑。
“老大暫停了所有活動,當然無聊了。”
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道:
“甚至還安排什么人來選寶可夢來拍電視,伱說無聊不無聊?”
阿桔瞇起眼睛,緩緩道:
“你在質(zhì)疑首領(lǐng)的決定?”
馬志士的面色也板了起來。
“沒有。”
他接住落下的“粉紅徽章”。
“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還讓你刻意跑一趟。”
馬志士把玩著手里的徽章。
“怎么?讓我?guī)湍闼突照拢俊?
阿桔點點頭,說道:“景禾老師。”
馬志士蹙起眉頭。
“怎么又是這個景禾老師,他是什么來頭?”
“你不知道景禾老師?”阿桔一怔。
“我應該知道?”
馬志士平時還是挺少上網(wǎng)的。
所以對于景禾并不是很清楚。
說實話,如果不是阿桔的女兒阿杏,他最初也不知道景禾是個什么人。
所以,他用很簡單的話語,將網(wǎng)上一些關(guān)于景禾的信息講述了遍。
對此,馬志士不屑地嗤笑一聲。
“戰(zhàn)術(shù)厲害不代表實戰(zhàn)厲害。”
他所說的實戰(zhàn),也就是野斗。
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軍人,他更擅長生死相搏的戰(zhàn)斗。
而非受限制的對戰(zhàn),這在他看來有點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所以擔任枯葉道館的館主,馬志士覺得考驗那些小鬼很無聊,他也是出了名的下手狠。
枯葉市的精靈中心常因此非常忙碌。
“總之,你幫我把東西送到就可以了。”
說完之后,阿桔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馬志士斜了斜眼眸,再次喝了口啤酒。
咔!!
他手里的啤酒被一把捏爆,雙手隨意揉搓成團,將剩下的一些滴落口中。
眼中流露出幾分危險之色。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景禾老師能有幾分成色”
“嗚——”
枯葉市的海邊。
海風拂過,波光粼粼的潮水拍打著岸邊。
耿鬼雙手比作喇叭狀放在嘴邊,朝著大海氣勢十足地喊了一聲。
“哏嘎——”
今天我要吃十碗!
景禾眼角一跳。
荷包,危!
“歐嗚~~”
趴在景禾肩上的冰六尾指著那遠去的郵輪。
好大的船啊。
說起來,它們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海邊,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大的郵輪。
“那是‘水流號’,屬于大型郵輪。”景禾介紹道。
然而巧鍛匠卻舉著錘子,盯上了那艘停靠在港口的,比“水流號”更大更豪華的郵輪,目光灼灼。
“啾!”
那艘更大!
景禾瞥了小個頭的家伙一眼,對于其眼中的火熱視而不見。
怎么?
我就不信你還能真逆天到把這艘郵輪給砸進錘子里。
同時他嘴上也說道:
“那是超大型的豪華郵輪‘圣特安努號’,據(jù)說一次出航至少能容納上萬人,而且每次航行都會有較大規(guī)模的比賽,但是船票嘛”
不便宜。
景禾記得,在特別篇里,枯葉道館的館主馬志士好像就是“圣特安努號”的船長吧?
說起來。
寶可夢世界的道館館主、天王冠軍啥的還真挺不容易的。
你看馬志士,不僅是火箭隊的最高干部,還是枯葉道館的館主,這樣的條件下還得去當船長,駕駛“圣特安努號”出航。
而像華藍市的道館更是直接改成了水上表演的舞臺。
由此可見,培養(yǎng)寶可夢有多需要錢。
當然,華藍道館三姐妹和馬志士是沒法,只不過馬志士也不只培養(yǎng)自己的寶可夢,他還有電氣軍團要照顧。
“吟嗚.”
咱們要去坐船嗎?
迷你龍遠遠眺望著遠處的海平面。
不知道為什么。
隱隱感覺好像有那么一種想要過去看看的沖動。
“下次一定。”景禾說道。
一輛看起來頗為寬大的越野車停靠在了路邊。
一名留著白色頭發(fā),額頭綁著粉色頭戴,皮膚黝黑但肌肉健碩的女生在越野車上站了起來。
朝著景禾他們喊道:
“景禾老師!”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景禾他們嚇了一跳。
就見女孩一臉豪爽的笑容,自我介紹道:
“我是碧絲葵絲,馬志士館主的副官!”
碧絲葵絲?
景禾想起似乎是有這么個人。
馬志士曾是合眾地區(qū)的少校,退出回到關(guān)東之后組建了馬志士小隊,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或是退役的士兵。
而眼前這位碧絲葵絲正是馬志士小隊的副隊長。
在每次馬志士駕駛郵輪出航,或者是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時,碧絲葵絲就會暫代道館館主一職。
小智二刷枯葉道館的時候,與他對戰(zhàn)的就是眼前這位碧絲葵絲。
她好像還是.寶可夢世界錦標賽排名的選手?
只不過排名嘛2109名!
相當不錯的名次。
“你好。”景禾笑著說道。
“馬志士館主讓我來接你。”
“多謝了。”
景禾也不客氣,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想要在馬志士的電氣軍團里挑選一只幼小的皮丘,見一面是免不了的。
待到景禾上車后,碧絲葵絲不含糊。
當即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飛躥了出去。
其實,對于馬志士安排她來接人,碧絲葵絲是不太理解的。
這好像還是馬志士第一次.這么重視一個人?
碧絲葵絲通過后視鏡,默默地觀察起這個抱著一只可愛冰六尾的男人。
長得是挺帥的不,應該說是碧絲葵絲目前見過最帥的。
但是一個男人卻抱著一只冰六尾這么可愛的寶可夢,讓身為退役軍人的碧絲葵絲不是很看得上眼。
哼,小白臉!
只是礙于馬志士的命令,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當她收回視線時。
忽然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竟然坐著一只耿鬼,朝著她猙獰地笑著。
你說誰是小白臉?
碧絲葵絲心頭一突。
什么時候?
耿鬼朝著她招了招手,然后又指了指方向盤。
“哏嘎?”
老夫能開開嗎?
碧絲葵絲并不能聽懂耿鬼在說什么,但她大致明白了耿鬼的意思。
“你是想”
后座的景禾發(fā)現(xiàn)耿鬼出現(xiàn)在了副駕駛時,心里也是一慌,當即喊道:
“耿鬼”
然而。
他終究還是喊晚了。
碧絲葵絲兩眼一翻,靠在了方向盤上,按住喇叭的同時,越野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汽笛聲。
景禾:“.”
你好歹也是馬志士的副官,玩野斗的,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嗎?
“哏嘎~~”
耿鬼壞笑一聲,把碧絲葵絲拖到旁邊,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然后從嘴巴里掏出墨鏡戴上,忍不住“桀桀桀”地大笑起來。
“哏嘎!!ヾ(▼▼;)”
接下來,是老夫的駕駛時間!
景禾忍不住扶助額頭,他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
“耿鬼,你知道枯葉道館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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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鬼的表情瞬間一呆。
對啊。
在哪啊?
枯葉道館。
馬志士正帶著道館內(nèi)的實習訓練家、工作人員以及馬志士小隊的成員,圍著道館晨跑。
這是枯葉道館的保留節(jié)目,也是馬志士曾經(jīng)作為軍人時留下的習慣。
他信奉力量至上。
不僅僅是寶可夢的力量,同樣也包括訓練家本身的力量。
他講究實戰(zhàn)主義,熱衷于無限制對戰(zhàn)和野斗,所以對訓練家本身的能力也頗為看重。
因此對于枯葉道館的實習訓練家、工作人員都有著不低的要求。
“館主!”
跑在馬志士身后的,身為馬志士小隊一員的香腸嘴東尼忽然喊道。
“怎么了?”馬志士有些不滿地問道。
“碧絲葵絲副隊長的車子。”
東尼指向遠處,沿著馬路疾馳而來的越野車。
馬志士挑了挑眉毛。
“碧絲葵絲還是第一次這么不守時。”
都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竟然才回來,否則他也不至于帶著本已經(jīng)結(jié)束晨跑訓練的家伙們再跑那么多圈。
不過不重要了。
車子就快到道館門口了。
馬志士握拳,喊停了跑步,然后對東尼道:
“準備一下.”
然后。
在他們的注視下,越野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在道館門口開了過去。
馬志士:“???”
好在。
越野車又倒了回來。
只是。
當馬志士看到開車的是一只戴著墨鏡的耿鬼,碧絲葵絲靜靜地在副駕駛上睡覺時,緩緩瞇起了眼睛。
竟然能放倒碧絲葵絲,而且車上沒有打斗的痕跡。
莫非這人也是個野斗高手?
而此刻景禾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尷尬了,不,應該說是非常尷尬。
怎么辦?
都怪耿鬼沒輕沒重
本來以為多開一個小時差不多也該醒了。
這一身腱子肉也不太行啊。
“那個.抱歉啊。”景禾訕笑了聲,“我說她只是睡著了.”
“小哥。”馬志士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看來.是要打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