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看,風華好像不對勁。”太子戰(zhàn)敗後就坐在皇帝身邊觀戰(zhàn),看著風華表現(xiàn)異常邊忍不住出聲道。
“是迷魂陣,想不到那女子年紀輕輕便練成此絕技,難得啊。”
“紫癜師父?你回來了!”風野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開口問道:“迷魂陣是什麼,風華會有事嗎?”
“迷魂陣是朱雀國最難修煉的法術(shù)之一,以聲樂爲陣引,以舞佈陣,入陣之人會隨著舞樂引出自己的心魔,佈陣之人便可借心魔之力同對手交戰(zhàn)。心魔的力量有多強,佈陣之人就有多強。借力打力所以入陣之人除非能突破己身,不然會迷失在陣中。”紫癜解釋道。
“風華這丫頭看著堅強心裡卻壓著不少事,最容易受心魔控制,這迷魂陣對她來說也是一個考驗。”皇帝沉吟許久纔開口說道。
“不錯,成神成魔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紫癜無奈的說道。
“風華…….”你要定要挺過去啊。風野看著賽場上的風華,雙眼緊閉,滿臉漠然之色,如同傀儡一般。
“你是誰?快出來!”風華突然捂著自己的頭大聲喊道。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知道你是誰嗎?”那個聲音魅惑人心,風華捂著耳朵不想聽見,可是那聲音偏偏就鑽到她的腦海裡,揮著不去。
“我是誰,我是誰……..”風華一邊又一遍的重複。“我不知道我是誰,殺手?郡主?父母?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風華大聲喊了出來,忽的睜開雙眼,妖冶的紅眸似鬼魅一般,眉心的玄字大放異光。
“風華,你冷靜點!”鬽在心海中提醒道。可是風華好像著了魔一般,嘴裡呢喃著將赤月鞭亂舞。
“是魔界的氣息。”朱雀國君暗自說道。一旁的白虎國君也有發(fā)覺。兩人皆是眉頭緊鎖,這風華到底什麼來歷,身上居然會有魔界的氣息。
風野看著風華受苦的樣子,心中又急又痛。“你要相信風華,她會挺過去的,這一次的敵人是她的心魔,我們誰也幫不了她。”皇帝看楓野著急的樣子,嘆息的說到。
“我是風華!”場上的風華突然站立著不動,看著眼前白光凝成的風華說道。
“是嗎,你是風華,那我呢?”
“心魔,你是我的心魔。”風華擡起鞭子揮了過去,心魔笑著躲過去了,“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打不中我的,我就是你,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一切,包括招式。”
“是嗎?我倒不信這個邪,姐一直被模仿,可從未被超越過!”風華繼續(xù)出招,可心魔就像已經(jīng)事先知道一樣,每次都躲開了。“你看,我說過我就是你,別白費力氣了。”
“哼,想做風華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風華將所學之術(shù)盡數(shù)用去,還是一擊未中,不僅如此,還被心魔釋放的招數(shù)回擊。“怎麼樣,被自己招數(shù)擊中的滋味如何?”
“我感覺到我果然很強!”風華將嘴角的血一擦,狂妄的說道。
場外的人就看著風華自言自語,朝四面八方釋放技能。蘇衣看著風華狼狽的樣子,不禁冷笑道:“你也有今天。”
玄武國君和努努則是滿心歡喜的看著好戲。
“風華,不要蠻鬥,好好靜下心來。”鬽將自己釋放的靈力傳送到風化的周身,幫助風華壓制體內(nèi)的躁動,可是風華體內(nèi)那股力就像緊繃的弦,鬽的壓制不光沒起作用,反而成了導火索。
“啊……”風華感覺身體裡的那股力量爆發(fā)了,凰神獸也覺醒了,一躍而出大吼一聲,氣震山河。
霎時間天地變成暗紅色,衆(zhòng)人都被風沙吹的睜不開眼睛。
“我是誰又有什麼重要,只要我有實力,我就是強者!受死吧,赤月滔天!”風華甩出赤月鞭,朝心魔毀滅一擊凰神獸也飛躍而去,將心魔撕成碎片。
“啊......”心魔怪叫一聲裂成了碎片,消散於無形。
心魔被擊敗的同時,朱雀國選手也因爲陣法反噬而靈力大亂,吐出一口心血後跪倒在地,擡頭對風華有氣無力地說道:“能戰(zhàn)勝心魔的你很厲害,我甘拜下風。”
“風華成功了,她不光戰(zhàn)勝了心魔,也突破了己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星靈尊了,我就知道她是可以的。還有凰神獸,她居然將凰神獸收爲神寵,這丫頭的運氣還真是好啊!哎呀,真是的,還害得我白白爲她擔心了這麼多。”紫癜嘴巴上不著調(diào)的說臉上卻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她的女兒當然會成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不過居然有凰神獸,真是個驚喜。”皇帝望著風華,喃喃自語道。
風野終於鬆下了一口氣,無聲的看著站在臺上的風華。
遠處一抹紫色的身影與這赤色的天相融,凰神獸也被你收服了,真是不錯。
此時的風華屹立在臺上,青絲隨風而舞,妖冶的赤瞳使她看起來如同魔女般魅惑。朱脣輕啓,說出的話卻是來自地獄的魔音:“有誰不怕死願意上來一戰(zhàn),我風華奉陪到底。”
白虎國的選手權(quán)衡利弊了一下,自動認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臺上的風華實力已經(jīng)遠在他之上,再加上神獸相助,他又何必自己找死呢。努努看見白虎國的選手棄權(quán),心中的恐懼越發(fā)的加深,他也想棄權(quán),只是看著國君陰沉的臉,努努明白了,今天他就算是戰(zhàn)死在臺上,也要上場。
“你最後的對手就是我!”努努一上場就放狠話,天知道努努現(xiàn)在有多心慌恐懼。原本圍觀之時只覺得稍有壓迫,喘不過氣來 ,可是現(xiàn)在怒怒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喘不喘得過氣的問題了,而是活不活得成的問題了。蘇衣那個賤人不是說好下毒了嗎,怎麼風華還跟沒事人一樣。努努朝臺下望去,想找出蘇衣那個賤人。
原本蘇衣看到風華被陣困住了還以爲是自己的藥起了作用,正沾沾自喜呢,誰知到風華居然破了陣,蘇衣臉上得意地笑就跟心魔一樣轉(zhuǎn)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是的,蘇衣感覺到強大的恐懼將她拉入絕望的深淵,這並不是實力上的差距所導致的,而是氣勢上的壓迫,蘇衣此時就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被風化的氣勢所壓倒。蘇衣正想逃離這個讓人備感壓迫的鬼地方,誰料一擡眼就對上了努努像要吃人一樣的眼光。雙重壓迫下蘇衣站立不住,跪倒在地,渾身顫抖不止。
“哼….”努努看見蘇衣跪倒在地的樣子,心中有種變態(tài)的快感,現(xiàn)在他只想將這種快感放大。於是努努不顧臺上臺下熱的目光,徑直走到蘇衣面前擡手便是一掌,可憐的蘇衣還未回過神來便被打的五臟俱損,連吐幾口心血。
“各位在場的青龍國人,你們可知道青龍國出了叛徒,也正如你們所想,叛徒就是我身邊的這位蘇衣小姐,不敢相信吧,但這就是事實。”努努知道自己敵不過風華,便想通過這件事將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回去對國君也有個交代。
“你別胡說,我一個長公主府的小姐爲何要與你勾結(jié),簡直是笑話。”蘇衣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虛弱的反駁。
“哦?是嗎,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會在蘇衣的茶水中下毒,然後讓我放心,只要讓我全力對戰(zhàn)風華即可,怎麼現(xiàn)在就反口了呢?”努努半蹲著看著蘇衣說道。
“既然你說我在風華的茶水中下毒,那麼請你拿出證據(jù)來,我雖只是個弱女子,卻也是青龍國的子民,你若是膽敢污衊,青龍國國君不會坐視不理,定會爲我討還回來的。”蘇衣想到自己下的毒無色無味,常人很難察覺出來便放下心來,說話也有底氣了。
“好,我便讓侍衛(wèi)去拿,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死鴨子還嘴硬。”努努揮手讓底下侍衛(wèi)去拿,不久侍衛(wèi)前來稟報:“回大人,並未看見茶水。”
茶水被風華收到四次元空間做研究,侍衛(wèi)當然找不到。臺上的風華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舉動居然幫了蘇衣一個大忙。
“怎麼會?”努努像被雷擊中一般滿臉錯愕,隨即滿臉兇相的轉(zhuǎn)頭對蘇衣說;“你居然騙我!”說完便要一掌劈下去,卻被月天齊半路截住:“努努公子,有話好好說,你這般無憑無據(jù)就想殺人滅口枉爲君子所爲。
“呵,居然還有救兵,看來你們青龍國仗著人多勢衆(zhòng)想要欺負人啊,說出去難道不怕人笑話嗎?”努努仍是裝作強硬的說到。現(xiàn)在局勢對他很不利。
“青龍國是個講禮法的國家,自然不會隨意污衊別人。”月天齊這話裡帶話,暗喻玄武國不講禮法污衊別人。初出茅廬的努努哪裡會是月天齊這個老狐貍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拂袖而去。
臺上的風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好戲,雖然有些偏離自己的預想,但對方也算是兩敗俱傷,更何況自己已經(jīng)升爲三星靈尊心情大好,就暫且放過他們。
“現(xiàn)在我宣佈,此次四國初試的最後獲勝者爲青龍國的風華!”裁判大聲宣佈道。
底下青龍國子民自是一片沸騰,不過有人喜也有人愁。一大批賭民都把注押在雨落身上,誰知道最後居然是風華摘得桂冠,雖然都是青龍國的選手,可是自家的錢打水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