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了,她沒什麼心情繼續(xù)和這些骸骨鬧騰下去。
砰砰砰——
又是幾道聲音響了起來,爽快而乾淨。
那是夙墨御煌和閻天打擊之中所發(fā)出的聲音。
閻天有許多的技能都無法發(fā)出,只能依靠身體的本能去和夙墨御煌進行戰(zhàn)鬥。
地面上的骨骸早已經(jīng)消滅乾淨,風華也是加入到了和閻天的對陣當中。
“退後。”
夙墨御煌將風華依然的放在了最安全的角落。
他看到閻天居然是在看到風華的第一時間,就是打算向她動手。
立刻對著閻天發(fā)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團。
嘭——
原本紫色的骸骨,頓時滿是紫色光芒剛剛打擊過去所遺留下來的痕跡。
那些鬆垮的衣袍,也在爭鬥中,不斷的破損。
許多的地方,甚至已經(jīng)破開,露出了裡面光禿禿的骸骨。
風華退後幾步,走到了夙墨御煌的身邊,沒有一刻的鬆懈。
來的時候,她直接對著閻天發(fā)射了幾枚寒冰刺,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地面上立刻飛出來了幾枚寒冰刺,差點將他的腳直接釘在了地上。
閻天更加的怒了,居然敢偷襲她,所以,媚蘭不見了,絕對是這兩個人做的。
光禿禿的手指上,還帶著一枚不起眼的玉扳指,顯得格外的突兀。
“把媚蘭交出來。”
閻天依然在怒吼著,全然不知道,他的這番指控,根本就是毫無道理的。
哪怕是他真的把夙墨御煌和風華都殺掉了,他的媚蘭,也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可惜的是,他什麼都忘記了,他的靈魂,早就已經(jīng)被剝離到了戒指之中。
現(xiàn)在的他,既可以說是他,也可以說,又並不是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過是一縷僅存的意識,而且還是一個完全不記得全部事情的意識而已。
風華有些不大樂意的看著閻天,那個媚蘭是誰她都不知道,見都沒見過。
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沒說人是她給殺了,他怎麼不說是她直接把他殺了呢?
這樣豈不是更加的讓人相信一點。
風華不厚道的想了想,反正現(xiàn)在,他還是要死的,就當是做好事好了。
送他和那個什麼媚蘭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麼的。
“喂,那個一把骨頭的,你叫什麼叫,還老在那叫什麼媚蘭,媚蘭是誰啊,我們都不認識,怎麼殺啊,你這人有沒有道德心,不對,不是你這個人,是你這一把骨頭。”
小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的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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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它還在因爲把這羣莫名其妙的東西放出來而心裡難受的很。
越想就越覺得丟人,它居然做了這麼壞的一件事情,想想都覺得沒臉見人。
這下子,那個什麼閻天居然敢對它的主人動手,還無奈它的主人和主人的男人。
小麟想了想,就算在怎麼沒臉,也要先幫風華安全的度過這件事情在說。
哼,閻天冷哼了一聲,又是大口的喘著氣。
氣體從頭顱中進去,又進入到了胸腔,胸腔裡什麼都沒有,風又一點點的從衣袍中冒了出來。
對小麟來說,管他閻天以前是幹嘛的,反正現(xiàn)在在它的眼裡,這個閻天,不夠就是一堆會說話的骨頭而已。
不過如此,誰在厲害,也不如它的主人風華厲害。
小麟的突然出現(xiàn),倒是讓風華有些意外。
她還以爲小麟過不了心理這一關,想把自己多關上一些時間呢。
“少廢話,不是你們會是誰。”
“你們一來,媚蘭就不見了。”
“就算不是你們做的,媚蘭也是因爲你們纔沒有的。”
“所以,你們都必須去死,你們都要給媚蘭去陪葬。”
閻天早已經(jīng)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他變的沒那麼容易聽懂人話,沒那麼容易分辨事情的發(fā)生和經(jīng)過。
甚至,當初恐怕就連閻天知道都不知道,存留在身體上的意識,居然會是這樣的存在。
小麟一聽這話,當時就不高興了,什麼叫他們一來,人就不見了。
“你少胡說,還說我們廢話。”
“你這堆骨頭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我們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媚蘭,我看啊,人就是你搞丟的。”
“你自己不問問自己把人弄到哪裡去了,還誣賴我們。”
“真是丟人,我鄙視你!”
小麟瞪了一眼閻天,看著他急吼吼的樣子,就覺得討厭的很。
不過縮在靈識中的鬽卻是看出了名堂,現(xiàn)在的閻天,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靈識存在。
而是一縷殘魂遺留在這裡作威作福罷了。
不過這樣更好,看來真正的閻天,早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風華,殺了吧。”
鬽嘆息了一口氣,看著好友死在自己的眼前,這並不好受,雖然他早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閻天就是一縷兇魂在作祟,不用理會。”
這是提醒著風華,同樣的,也是在提醒著他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鬽的話,風華點點頭,既然不是本人,難怪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傳說的那樣。
不過能夠看到本尊,也是不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骨頭了,就讓人好好的離開吧。
“還我的媚蘭。”
“你們還我的媚蘭。”
“我要殺了你們……”
“把媚蘭交出來,交出來……”
突然之間,閻天開始重複的說著這幾句話,越說就越是充滿了暴力。
看來,這個叫媚蘭的女人,就是閻天心中的執(zhí)念了。
風華心中暗想著,又是嘆息了一口氣。
雖然說,她也覺得閻天是個癡情的人,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暗歎的時候。
話是說不通了,那就打好了。
“火焰術,火焰漫天。”
小麟也是撲了上去,在風華的火焰上,又是加註了一道金色的火焰。
整個原本還陰寒的大殿之中,立刻就變的炙熱了起來。
剛剛那些冰凍起來的冰面,也開始因爲這些火焰而一點點的融化。
滴答,滴答。
冰面化成了冰水,一滴一滴的砸了下去,演奏出一段悽美的樂曲。
地上的冰層也是化開了,和那些骨骸碎片粉末攪合在了一起,變的粘稠。
夙墨御煌拿出了一把摺扇,摺扇打開,那金色的扇墜還在不斷的搖擺著。
這摺扇打開之後,上面滿是一些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字樣。
字體在不斷的翻轉(zhuǎn),在不斷的變幻,猶如在遊動一般。
閻天看著那字體的時候,突然的將手捂住了頭。
原本還可以抵禦著風華火焰的閻天,突然就無法在動彈分毫。
只能無奈的被火焰和那些字體一點一點的撞擊在了他的身上。
閻天無法在說出一句話來,想要伸手去把那扇子給打下去,卻無力靠近。
風華有些好奇的看著夙墨御煌的那把扇子,上面的字體,她也有些看不懂。
不過這些字體哪怕是她,看到的時候,都會覺得有種快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難怪被針對的閻天會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可怕的武器。
夙墨御煌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反而是在空中劃出了幾道手勢。
手勢打的飛快,只是一瞬間,那扇子的速度轉(zhuǎn)的更加的快了。
原本那些字體就像是遊動的一般,那麼現(xiàn)在,那些字體,就好像活過來了一個。
紛紛從扇子中冒了出來,一個一個的砸向了閻天。
閻天的身體,每次被那字體撞擊一下,就會無力的退後半步。
最後,一步,兩步,甚至是更多。
他想要繼續(xù)對抗,卻發(fā)現(xiàn),他什麼都做不到。
風華手裡的風回鏢發(fā)出陣陣的寒光,一個揮手,風回鏢直接倒飛了出去。
嘭——
那是骨骼切斷的聲音,風華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直接是將閻天的一支手臂給切斷了。
風回鏢已經(jīng)回到了風華的手中,上面依然光芒未減。
也許是因爲切斷了一條手臂,原本已經(jīng)有些虛弱的閻天,再一次的暴怒了起來。
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扇子完全的控制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在繼續(xù)往前或者往後一步。
現(xiàn)在的閻天,身上滿是各種紫色的光線連接在他的身體各處。
每一根紫色的光線,就死死的鎖著他的一根金色的骨頭。
只要他動一下,身體就會面臨瓦解的危險。
夙墨御煌手又是幾個動作打了過去,時而翩飛,時而遊走,摸不清方向。
唯一能夠發(fā)現(xiàn)的事情就是,那扇子的攻擊能力,更加的強橫了幾分。
“你們……”
閻天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卻被夙墨御煌的一條紫色的光線將一根肋骨給生生的扯了下來。
只是現(xiàn)在的閻天,哪裡知道什麼是疼,哪裡知道什麼是痛,他不過就是一具還有意識的行屍走肉而已。
閻天看著自己的一根骨頭飛了出去,只是下意識的動手去摸了一下。
現(xiàn)在他的衣袍已經(jīng)完全的落下,露出那光禿禿的骨骸。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暴露出來的部分。
居然什麼都沒有,就連經(jīng)脈都看不到一點點。
他有些慌了,那麼他到底是什麼?他都死了這麼久了,媚蘭又會去哪裡呢?
難道她又背叛自己了嗎?所以他纔會死了這麼久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閻天突然覺得他完全的想不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他爲什麼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沒有辦法前進一步,也沒有辦法在後退一步。
終於,他手中的玉扳指,無力的落到了地上,滾落到了一個角落中才停了下來。
玉扳指摔在地上的聲音,並不是很響,所以夙墨御煌和風華,誰也沒有注意。
哪怕是閻天,也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的手裡,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