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朱林下是你們的宿舍,廣場的大鐘一敲響你們就必須全部到廣場集合。”卿歌推了推那男子嬌笑道,“師兄別這麼嚴肅嘛,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好歹以後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妹了呢。”
那男子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握著卿歌的手腕險些將她推倒,“是不是同門師兄妹,還要看你們能不能過了明日的新生擂臺賽。”風華眉頭緊鎖,這修靈學院如此嚴謹,也不知蘇遠程使了什麼法子才放水讓自己進來。
遠處一個嬌小的弟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那師兄面前,“凌肅師兄不好了,新生弟子在千級階上遇襲了!”男子臉色一變,“你說什麼?”那男子摸了把額頭上的汗。
“掌門和幾位長老已經到殿門了,那裡都是受傷的新弟子。”凌肅掃了一眼幾人,“你們幾個隨我來。”風華沒想到竟然被鬽說中了,看著前方烏雲壓頂隱約有野獸的咆哮聲傳來,風華空間內的重夕有些激動的道。
“竟然是窮夯獸?雖然不是什麼神獸,不過作爲高級靈獸也夠我調養身子了。”風華眸光一閃,貪婪的看向那團烏雲,竟然是這麼好的東西自己送上門了,不收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不要衝動,雖然是給重夕補身子的好東西,但是窮夯獸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搞不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風華的紅袍無風而動,腰間的赤月鞭也感受到主人的殺氣蠢蠢欲動起來。
一個不起眼的聲音在風華耳邊飄過,“窮夯獸,五行土獸,鱗甲堅硬,獠牙鋼長。聲如洪鐘,只是這聲音斷斷續續,它似乎受傷了。”風華扭頭看向皎然,還真讓她撿到寶了不是,“皎然你認知這畜生?”
皎然點頭,“上古秘書中有記載,它是高級靈獸不過性情暴虐,被流放在荒地,他的獸丹是大補之物。”風華看了眼越聚越多的人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道。
“有沒有辦法收服它?”
皎然沒想到人人躲恐不及的兇手,風華竟然會感興趣,搖搖頭道,“它不會被任何人收服,除非殺了它,古書記載它的死穴在這裡。”皎然指了指自己的肚臍,風華瞭然。
幾人隨著修靈學院衆人來到殿門前,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立在空中,在修靈學院上方編織出一張淡金色大網,窮夯獸的攻擊被隔絕在外,空地上的衆人都多少少都掛了彩,衆人看到風華出現後議論聲漸小。
其中一個冷豔的女子抽出腰間佩劍,直直朝著風華刺了過來,“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風華眼中的殺氣畢現,這個女人觸犯了她的底線,赤月鞭纏住那女人的軟劍,冷豔女子另一手猛然甩出一柄短劍,刺啦一聲劃破風華的手臂。
鮮血噴涌而出,抽氣聲此起彼伏,風華的眸色都映著血紅,她徹底被激怒,“想殺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兩人足下生風紛紛祭出兵刃,嘭的一聲在空中被真氣震開。
“大膽修靈聖地豈容你們胡鬧!”一箇中年女人橫在兩人中間。
那冷豔女子恨聲道,“就是這個女人引來的這怪獸,險些讓我們都命喪山下,難道不該取她性命?”上空的老者輕拂了一下鬍鬚,眼神彷彿能把人看穿。
“你可有證據?”那女子毫不畏懼道,“岔路口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陡峭的窄路,而且這次報名名單中分明沒有她,不過仗著自己的身份纔有了機會。”
知道自己放水進來的無外乎自己那兩個好妹妹,人羣中遠遠望了一眼那兩人,蘇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山下衆人對風華都露出同仇敵愾的神色,看來趁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兩個妹妹沒少給自己說好話啊,開學第一天就讓自己成了衆人的眼中釘。
“是我逼你走大路的?我入學後取消你的入學資格了嗎?”
冷豔女子眼睛瞪的如銅鈴,“哼強詞奪理,你做那點事情早就傳遍京城了,李家千金不過說了你兩句你就把人打成重傷,這樣跋扈囂張的人怎麼配留在修靈學院,我們也絕不願意與這樣的人共同修煉!”
衆人紛紛舉出手中的兵器大聲附和,“秦湘小姐說的對,我們不會和這樣的人爲伍的。”風華聽著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心頭的火苗噌噌竄了上來,手上兩團火焰燃起丈高。對準人羣砰砰的砸了過去。
還未落地就被掌門截在半空,“住手!修靈學院向來以強者爲尊,你們有何冤仇等到明日新生擂臺,用實力說話吧。”風華瞇著眼睛強壓著心中的怒氣,望向那秦湘豎起中指,鄙視的哼了一聲。
手指怒轉向下,卿歌原本被緊張的局勢嚇得呆愣一旁,但看到風華的手勢後,不合時宜的嗤笑出聲。
秦湘雖不知道那手勢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卿歌輕蔑的笑就知道不懷好意,手中一長一短兩柄劍眼看就要出手,掌門眼神一橫,秦湘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分毫動彈不得。
“老頭你的提議不錯,不服的明天擂臺見,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風華的聲音摻雜了靈力,方圓十里內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秦湘氣結,“我申請生死擂,比武結果自負生死不計。”
卿歌有些緊張的拽了拽風華的衣袖,“風華……淡定點,情況不是很妙啊。”風華毫不在意,手上的赤月鞭一一指過衆人後,啪的一聲甩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生死不計最好,甚合我心!”原本在掌門的壓制下已經忿忿不滿的衆人,此刻更是羣情激憤恨不得將風華生吞活剝了。那中年女人大怒道,“放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師長,生死擂是你們想擺就能擺的嗎?掌門你說是不是?”
掌門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風華,不知是不是風華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老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行爲。
“嗯……是有點胡鬧,不過既然你們強烈要求,滿足你們也沒什麼,明日午時廣場擺下生死擂,哦對了騂珺師妹別忘準備好生死狀。”衆位長老沒想到掌門竟然會同意這麼胡鬧的行爲。
尤其是騂珺那個中年女人,“掌門不可……”掌門卻不再理會她,掃了眼空中的窮夯獸,“衆位長老隨我來,先將這畜生收拾了再說。”衆人雖然不知道掌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大敵當前也顧不上猶豫。
在幾大長老的合圍之勢下,很快就將那窮夯獸收服,掌門雖然看起來年過半百,但是修爲絕對達到了靈力聖者的級別。幾大長老也絕對在靈力尊者巔峰,如此強悍的實力越發激起風華留在這裡的慾望。
將窮夯獸鎖進地牢後,纔開始安排新生的住宿,由於風華三人被排擠在外,只好給他們安排一個位置偏僻的院落,帶路的依舊是凌肅師兄,不同於來時的冷漠,將幾人送到後。
他深深的看了眼風華,“我知道被人誤會的滋味不好受,但你今日著實衝動了。”風華沒想到凌肅會關心自己,“師兄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凌肅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帶著另一個弟子離開。
剛出了院落那弟子好奇的道,“師兄向來是最獨善其身的人,這次怎麼竟然會關心一個新生?莫不是因爲那女子也魅惑了師兄?”凌肅神色微怒,“胡說什麼!那女子骨子裡有傲氣,渾身傲骨的人值得人敬佩,她頂著衆人的壓力都沒有低頭,在女子中著實少見。”
那師弟似懂非懂的撓撓頭,“師兄的話我聽不大懂,不過那女子一身紅衣說不上絕美,但是總感覺攝人心魄。”
而此刻今日事件的主角,正安心的享受著晚餐,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景殊心事重重的嘆口氣,“小姐你怎麼那麼衝動,生死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說咱們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修靈學院,總不能沒呆上兩天就被人攆出去吧?”
卿歌卻毫不擔憂的吃著葡萄,不是她粗神經,而是因爲她是唯一一個見識過風華前世手段的人,她絕對相信她有挑釁天下的實力。
風華安撫的摸了摸景殊的頭,“我重申一遍你家小姐我不是衝動,那些人你不用實力震懾住他們,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其次生死擂你家小姐也沒有輸的打算。”
景殊雖然相信風華的實力,可是鬧到如今的境地,她還是有些擔憂,風華神色一正,翻身躍起警惕的看向門外,“誰?”來人還未靠近屋子,就被風華死死扣住喉嚨,待看清來人後三人都是一愣。
“怎麼是你?我說你怎麼不吱聲啊,我再手快一點你可就小命嗚呼了。”來人正是皎然,卿歌翻身下牀,好奇的道,“書呆子你怎麼來了?怎麼她們也把你趕出來了?”皎然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她們非說我和你們是一夥的,我也懶得和她們解釋。”風華藉著燭光看到皎然的額頭有一塊淤青,眼神不自覺寒了幾度,“她們打了你?”皎然無所謂的摸了摸額頭。
“皮外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只要給我一個小角落放書就好。”風華皺眉,“說什麼呢我們不是那些人,你安心住下,明天我會新賬舊賬和她們一起算。”
皎然神色有些動容,心中涌過一股暖流。
“不過他們明天如果車輪戰你還是很吃虧的。”風華瞇著眼睛打量著皎然,“所以今晚我們有秘密任務。”
入夜的修靈學院褪去巍峨,展現給衆人一份神秘之感,皎然被風華拖出宿舍,在陌生的小路上匍匐前進,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我們真的要去那?”風華頭都沒回。
“當然!這是我們唯一的勝算,既然要打就必須贏,而且要贏的徹底。”
皎然小心的跟在風華身後,“那你怎麼知道地牢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