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九卿看著安小顏離去的背影,緩慢的點了點頭,這種感覺是不由自主的相信,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明明只是個不熟悉的人,卻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應龍飛身來到了冉云的門前,一腳將冉云的房門踹開,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直接就掐住了冉云的脖子,眼神狠戾,給人一種不容反抗的恐懼感:“告訴我,上官延,雷炎,鴻夜在哪?”
冉云雖然恐懼,雖然驚訝,但是她的冷靜真的是異于常人,冉云只是不懈的笑了笑,將頭扭了過去。
冉云這一舉動到是讓應龍徹底的怒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知道了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安小顏,跟你可沒有什么交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呵!”冉云不屑的的冷笑道,帶著此時不該有的自信:“要了我的命?要了我的命安小顏會放過你嗎?你不過是她的一條狗而已!你殺了我,你又如何活的了?你有這個膽子么?況且,若是我死了,你的線索不就又斷了?”
應龍安靜聽完冉云的話,語氣淡漠,確實讓人不寒而栗:“你說完了嗎?”
冉云看著應龍此時的反應顯然是有些驚訝,有些不解,但是冉云錯就錯在她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應龍!錯就錯在她不知道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絕不能讓自己受到威脅的生物。以至于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應龍直接拗斷了脖子,就這樣斷了氣。
應龍掐死冉云后,像是丟垃圾一般的把冉云丟到了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張手絹,嫌棄的擦了擦手,隨后便是一扔,應龍看著冉云的尸體,不緊不慢道:“人在沒有一定的實力的時候,不要太過于自信,不然就是自負;在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就不要輕易的做出判斷,不然你會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要輕易的在一個人的面前去評價另一個人,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個人在這個人的心中意味著什么!”
應龍說完,直接用法術將冉云的所有記憶化成一道金黃色的光,放到一個水晶瓶之中,并且將冉云的內丹取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然后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冉云的院落。然后化為龍身飛向空中,一個閃電打在了冉云的院落之上,大火毫無預兆的燃了起來,不消一會就將這個院落化為烏有。
應龍則是毫不猶豫的飛向了吳國的十月風情,按照冉云的記憶,那里到是應該是一個風雅之地,可是冉云似乎也是從未見過那個她稱之為主子的人,所有的任務都是一個叫做洛柒(qi)的男子為其傳達的。
不得不說洛柒(qi)這樣的名字在應龍的眼里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可是冉云的記憶中偏偏是個男子,根據冉云記憶中的畫面,光是著裝還有此人的行為來說,應龍可以初步判斷,這是一個偽娘。
此時原本應該出現在十月風情的安小顏跟止上揚,卻是意外的停留在了天橋下,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大爺,置身與一片畫海之中,這些畫有新有舊,有的已經泛黃,有的布滿了被雨水擊打后又曬干留下的痕跡,有的還是墨跡未干,所有的畫都是畫的同一個女子。每一張畫都不盡相同,給人的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有的是喜悅,有的是悲傷。
仿佛透過這畫面就能看到這老畫家跟這畫中女子的過往,安小顏仿佛可以感受到這畫中的故事,仿佛可以體會到這畫中人物的心情。
此時這位年老的畫家依然是一只手握著畫筆,另一只手撫摸著脖子上佩戴的那枚黑色的十字架,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一樣,眼淚不住的往下留著,然而這老畫家卻是渾然不覺,依舊沒有停歇的繪制著面前的畫。
安小顏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天,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個老畫家,這一天來來往往的有很多人,有人會停下來欣賞一下這些畫,也有人不屑一顧的離開,又想要強行買畫的富家公子,也有想要讓老畫家給他們作畫的小情侶,還有想要驅趕老畫家的捕快。
安小顏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并沒有上前,就連止上揚看不順眼,想要出手幫一下這位老人家的時候都被安小顏攔了下來,止上揚不明白,安小顏到底什怎么想的,氣的差點一拳打斷旁邊的天橋。卻是被安小顏制止了。
安小顏的聲音緩和,語氣不緊不慢:“止上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要上前去幫幫這個老人家!”
止上揚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明明以他們的能力收拾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那你為什么?……”
沒等止上揚說完,安小顏便繼續道:“別人的戰斗我們無權插手,別人選擇的生活我們權過問,在我們的眼中,也許這個老畫家是可憐的,是可悲的,可是在這個老人家的眼中,我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可憐的?又何嘗不是可悲的?”
安小顏看著老人家所繪制的畫,繼續道:“這副畫上的沒一條線,每一筆,都是帶著靈力的,由此足以可見此人絕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畫家,他的畫,每一幅都有自己的情緒,每一幅都有自己的故事,仿佛是擁有了生命一般,他故意隱藏的自己的修為,使我們無法看穿,表明此人的修為至少是與我們一樣的修為。”
聽著安小顏說道這里,止上揚更加的不理解了:“那他為什么不對那些人出手?”止上揚想到剛才那些捕快將這些畫扔到湖水中,老人家從水中將這些畫一幅幅撈出來的模樣,這些畫不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么?既然是重要的東西為什么不好好的保護呢?
安小顏嫣然一笑,說的不緊不慢,說的平淡無奇:“只因為他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或許他再等一個人,也許就是畫中的那個女子,從周圍大部分人的習以為??梢耘袛嗟某觯谶@里已經很久了,看來這是一個長情之人呢?!?
止上揚有些迷茫的看著安小顏:“長情之人?”
安小顏似乎是很開心,很欣慰的樣子:“嗯,長情之人!還是一個有性格的人!你去幫我買上幾十壇好酒!記住,要好酒!”
止上揚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幾十壇?還好酒?你看看我值多少錢?你把我賣了吧!看看能不能換壇子好酒!”
安小顏瞥了止上揚嘆了口氣,默默地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對著止上揚翻了個白眼:“這些夠了吧!對了,再買上五十斤牛肉,五十斤羊排,然后你自己看著買點東西,幫我們做點吃的,反正你也帶著家伙事呢是吧!”
止上揚聽完安小顏的話直接是嘴角有些抽搐,這家伙的廚子真心不好當啊,吃的比豬還多幾十倍!但是誰讓現在人家是老大呢?止上揚只能認命的跑去買酒,買吃的,還不敢怠慢了。
當止上揚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安小顏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個小推車,讓止上揚將買好的酒還有牛羊肉,從空間里拿出來全部放到小車上。
此時的街上已經沒有了人,天空中的繁星也是格外的明亮,月光照在湖面上有些淡雅的光芒,很唯美。
止上揚一臉迷茫的講東西放到小推車上:“你這是要干什么?”
安小顏爽朗的一笑,沒有絲毫的隱瞞:“當然是請人吃飯了!”待到止上揚將安小顏的說的東西都放到小推車上的時候,安小顏拍拍止上揚的肩膀:“好了,廚子大人,你現在可以去做飯了!”安小顏指向老畫家的方向:“看到那里了沒?一會做好了吃的,給我送過去就好!”
止上揚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滿的應聲道:“得嘞。”他能不能說不行?。磕銈冊谀抢锖染瞥匀?,讓他一個人在這里當苦力,擱誰心里,誰都不好受?。〉亲约汉孟褚矝]有什么別的選擇呢。就是不明白安小顏這貨為什么要請那個老畫家吃飯!
安小顏滿意的的點點頭:“真乖!”然后推著小推車來到了那個老畫家的面前。
安小顏笑意嫣然的遞給老畫家一壇酒,又將牛羊肉用法術堆放在兩人的面前:“哥們,不介意跟我喝點酒吧?!?
老畫家接過酒壇,毫不猶豫的拆開,喝了一大口,用極其穩重,緩慢的聲音道:“說吧,你想問什么,還是想要什么!你在這里看了我一天了。”
安小顏依舊是笑意嫣然,語氣半真半假的道:“我若是說,我想要你這個人呢?你是給呢還是不給呢?”
“哦?”老畫家語氣玩味,不以為然的笑笑:“不知道你要我為你做什么事?我又能因此得到什么好處呢?”
安小顏笑嘻嘻的看著老畫家:“哎呦,不要這么勢力嘛,如今的世界可謂是知音難求呢!好不容易碰見我這么個知音,你還不跟我走?那你豈不是虧大發了,還有看你這十字架,還有你畫中女子的服飾,若不是她來自異世,就是你來自異世,或者是你倆都來自異世!我也是從異世來的,僅憑這一點是不是就足夠你跟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