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未來看著馬小玲興致勃勃的開始搗鼓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然后讓她感受是否對她有害,如果說這些測試單純的只是為了發掘‘不死者’血脈的弱點的話,那么她接下來進行的一系列測試,就算是滿足她個人的惡趣味了。
什么充滿了大蒜精的豬血糕,圣水煮雞蛋,黑狗血炒飯,朱砂沐浴各種奇怪的測試讓金未來的生活進入了一種仿佛在做惡夢般的恍惚感,直到終于坐到沙發上面開始休息,她也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的。
馬小玲卻開心的記錄著自己的筆記本,似乎已經研發出了許多套防治妖魔鬼怪的新方法,實驗人正是我們可憐的金未來小姐。
最后還是況天佑看不下去了開口道:“馬小玲你這樣搞究竟研究出了什么弱點么?還有不死者究竟有什么能力,金未來也沒有展露啊!你大半天除了折騰她完成自己的小把戲還有什么意義?”
不要問為什么是況天佑在幫金未來說話,金一禪這個死宅最近似乎因為某個游戲快要通關了,正在自己房間里面沒日沒夜的攻略著呢!
“我是除魔人,專業人士好么?你懂什么?有本事你自己測試啊!”馬小玲一聽就不開心了,什么叫完成自己的小把戲,她是很辛苦的設計這些測試項目的好么?
知道她傲嬌毛病又犯了況天佑自然不會和她抬杠,眼神一閃轉身離去說道:“在我回來前別測試了,讓她休息一下,否則我覺得金未來會被你活生生測試死的!”
接著就是一陣關門的回響,馬小玲氣呼呼的看著況天佑離去的背影想要喝罵,卻余光見到沙發上昏昏欲睡的金未來心下不由一軟,只好嘟囔著:“要你裝什么好人啊?”
也轉身回了自己房間,至于金未來她是無法離開這個充滿了咒文的房屋的,自然就可以放任她在客廳休息了。
知曉外面有人監視況天佑自然不會以正常的手段離開佳佳大廈,只見他在頂樓上用力一跳已經來到了另一棟高樓的樓頂,隨后幾番連跳確定已經離開了監視者的范圍,他才從這棟不熟悉的建筑物上乘電梯下來,打的士車前往一處老城區。
既然是喊老城區自然是夠老夠破,抬眼望去雖然不是污水橫流垃圾遍地,卻也到處是灰塵,角落里盡是蜘蛛網,整個城區散發著一股落幕的氣息。
更加可怕的是這里來往人影皆是難以辨別面容,匆匆而來匆匆離去,更是少了許多人氣,添加了幾分鬼氣,不過況天佑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學著其他來往者一樣以皮衣遮掩了面容往內里走去。
拐過了幾個彎剛剛還灑落著的陽光突然消失,只剩下一片迷蒙蒙的白霧,況天佑眼神一閃,也不遲疑身子幾步間就沒入了白霧之中,只見他心中默數著,東北七八,西南十五,前走八步,后退三尺!
遵循著某個規律的腳步,況天佑眼前的白霧漸漸散去,一棟略顯破舊的樓房顯露在他的眼前,一塊紅木做成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至道堂!
哪怕是以況天佑這樣的二代僵尸見到這三個大字也不由的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放下遮掩面容的皮衣緩緩推開樓房門走了進去。
入內只見一群排著長長隊伍身上閃著幽光的人影在低聲交談什么,似乎因為況天佑的突然進入所有人影齊齊望向了他,那是一副怎樣的畫面,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不是被壓扁了左臉就是右邊被劃得露出了腦髓,面對這么一群可怕的面容況天佑沒有露出半點害怕,因為他早早的就知道這些人影都不是活人!
至道堂在三十年代的香港可是無人不知的大道館,當時每日上香的善信不知凡幾,但是隨著香港幾番大劫,至道堂的主人也離去,香火才低落了下去,最后淹沒在歷史之中,直到最近幾十年至道堂主人的后人來此繼續開辦,至道堂也成了鬼界的醫館。
一眾鬼物沒有在況天佑身上發現生人的氣息,也就轉頭不再理會他,卻不知是否內中的人感應到了況天佑的到來,鬼魂醫治的速度有了顯著的提高,很快整個通道內只剩下況天佑一人或者說一只僵尸!
一陣嘶啞的聲音傳出:“進來吧!”
況天佑此時才往里屋走去,推開屋門,一個巨大無比的藥柜映入了況天佑的眼簾,無數各種見識過的沒見識過的藥材應有盡有,一個穿著灰色掛馬長衫的身影正背對著況天佑在藥柜中抓著不明的藥物。
只見那人左右麻利的將藥物包好,丟給況天佑:“最近你幾次動用血脈之力影響了神魂,這藥拿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混在你的血包中,能清洗神魂。”
看了看手中的藥包,況天佑面露柔色雙手抱拳道:“多謝求叔了!”
那人轉過身子盯著況天佑神情中帶著一絲欣賞,卻沒有表露出來:“你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么事情?說罷!”
“求叔想來也聽聞過最近轟動香港的‘吸血案’吧?”況天佑問道。
“你不是在圈子里面打探過了么?沒人有后裔發展或者有外界來的人出手。”求叔看著況天佑疑惑道。
“比那糟糕多了,有人利用僵尸精血凝練血脈自成一族了!”況天佑的話語讓求叔猛然一驚!
“什么?”求叔啞聲道。
“求叔想必也感應到了前幾日尖沙咀的天地異像,那正是那人成就血脈成為一族源頭的‘天變’!”況天佑澀聲道。
求叔踱步幾番對況天佑說道:“那你來找我有何用呢?你清楚我已經收山許多年了,你最近不是和馬小玲那小妮子走的近么?難道你們聯手...”
話語未落就被況天佑打斷了:“我此來不敢奢求求叔出手,只是需要求叔茅山術幫忙,畢竟對于邪魔外道茅山的最有經驗的,至于說到馬小玲,在下慚愧不止是馬小玲,和我同時出手的還有金山寺的俗家弟子金一禪,我們三人也沒能留住那人!”
“何事?”求叔眉頭一皺卻也沒有直接拒絕。
“幫我們測試那人血脈的能力和弱點,恐怕會需要求叔您出診一回了!”況天佑低頭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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