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封皇貴妃
“依哀家看,淑妃就是狐媚子托生的,盡把皇上勾得三魂六魄都沒了!”太后一邊抬手把桌子拍得“乒乓”響,一邊氣急敗壞地叫罵道。
顯然對于沈嫵,她是恨到了心底,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把沈嫵生吞活剝了一般??上ё郎系牟璞K、點(diǎn)心都被她掃落在地了,碎成了渣渣,此刻她再如何怒吼,都營造不出那種雜亂的聲響了。
許嬤嬤和春風(fēng)就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地上這些碎片,臉上露出幾分嘆息。太后要鏟除淑妃娘娘的決心已經(jīng)越發(fā)明顯了,一計(jì)不成再來一計(jì)。可惜淑妃娘娘似乎冥冥之中總有人幫助,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即使因?yàn)橐粫r誤會,與皇上鬧翻臉或者冷戰(zhàn)了,但是不出三五日,便又和好了。而且和好之后的兩人,關(guān)系反而更近了,羨煞旁人。
這也難怪太后生氣,原本剛到了圍場,皇上與淑妃鬧掰了,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偏偏太后這個時候出手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淑妃娘娘不僅平安無事的回歸了,還因?yàn)檫@件事兒,與皇上那點(diǎn)小疙瘩一下子就解開了。等于是太后幫了淑妃的忙,這讓太后如何不氣。
“不過好在這回衿兒那傻丫頭,與淑妃鬧得不可開交,淑妃也未懷疑到旁人的身上,只是互相責(zé)備而已。待回了后宮,哀家還得從長計(jì)議,一定要把這紅顏禍水弄出宮,或者直接送她歸西!否則后宮里旁的女人,一輩子都別想翻身!”太后越說越生氣,似乎是想起以前自己的遭遇,也如這些女人一般,得不到先皇的寵幸,整日只能看著黎妃巧笑盼嫣的神色,背地里暗自咬牙。
許嬤嬤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太后顯然已經(jīng)快要魔障了,無論誰勸,她都不聽信。只是一味地要整治沈嫵,不死不休。她看著坐在小桌旁的太后,生氣的時候,臉上的紋路已經(jīng)那樣明顯了,歲月不饒人。只這么一個瞬間,她好像看到了太后失利的模樣。
皇上休息了兩日,便吩咐大部隊(duì)收拾回宮。沈嫵似乎有些不愿意回去,這兩日賴在床上,抱著大皇子悠閑地逗弄著,倒是覺得有趣得緊,也不用按時去晨昏定省,還不用去看太后的臉色行事。
回去的馬車上,皇上終于不要沈嫵唱歌了,卻是自己歪在車壁上,手里捧著那本書冊認(rèn)真地看著,偶爾還能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嘀咕什么,卻是一丁點(diǎn)兒聲音都沒發(fā)出。
沈嫵也沒在意,只是躺在榻上養(yǎng)精蓄銳。總算是到了皇宮,淑妃總算是坐上了自己的轎攆,抱著大皇子回了錦顏殿,沒有直接跟著皇上去龍乾宮。后宮里頭不少主子停了這個消息后,都是一臉喜色。
雖然這也只是一個晚上而已,皇上不和淑妃待在一起,但是被眾人聽到了,還是自欺欺人地高興一下。
坐了大半日的馬車,沈嫵近乎癱倒地躺到了床上休息。大皇子明顯也困了,就窩在她的懷里睡著了。
一大一小睡得香甜,直至清晨還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要起床的預(yù)兆。明音她們幾個都在商量究竟是要進(jìn)去叫醒沈嫵,還是直接去壽康宮告假,讓沈嫵睡到自然醒。
只是還不待她們糾結(jié)結(jié)束,就已經(jīng)有人來解決難題了。李懷恩一臉?biāo)坌殊斓刈吡诉^來,看到蘭卉彼此見了一禮,然后毫不客氣地沖著明音幾人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困頓得很。
這趟秋獵,實(shí)則他被折騰得最慘,皇上只要進(jìn)入?yún)擦掷镝鳙C,他這個有暈馬癥的人就必須得跟上。哪回從那里頭出來,他不是茍延殘喘的只剩下半條命了!
淑妃娘娘受驚了,還有皇上整日想著法子安撫,他是活生生地受罪了,連個屁都沒有!同樣都是沒有蛋的人,憑什么有如此大的差距!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李總管,這是昨兒沒睡好?您老一大早就過來作甚?我們主子還沒起呢!”明語捂著嘴,嘻嘻地笑出聲,語氣熟稔地問了一句。
李懷恩不由得丟了個白眼過去,臉上明顯是一副不想多說的神色,捏著嗓子說道:“圣旨到了,各位小姑奶奶可否通傳一下。你們錦顏殿又要飛黃騰達(dá)了!”
尖細(xì)的嗓音傳來,他的聲音里雖然是裝出的幾分不情愿,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如何都止不住。明語一聽“飛黃騰達(dá)”這四個字,立刻就變得喜笑顏開起來。身邊的幾個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不用再升位,淑妃都是都是這后宮里最高位份的妃嬪。如今皇上又來了圣旨,這是還要把沈嫵的身份往上抬。
幾個人都楞住了,心里都涌起了滿滿的激動。李懷恩特地等她們驚喜了片刻之后,才輕咳了一聲,抬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衣袖,依然尖啞著嗓音道:“怎么說,幾位姑奶奶不讓領(lǐng)旨是怎么著?”
蘭卉幾個人連聲反駁,帶頭進(jìn)了內(nèi)殿,伺候沈嫵梳洗。明音被留下來與李懷恩說話,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衣袖上頭,臉上帶著幾分蠢蠢欲動的神色。
“哎,李總管,這會子沒旁人,你倒是說說,我們主子究竟升到了什么位份?不會是平級升位吧?賢妃的位置可不稀罕!”明音朝著李懷恩的身邊湊了湊,語調(diào)壓得極低,聲音里卻帶著十足的討好,顯然是想先知道位份,不然這心里頭就像是百爪撓心一般,難受得很。
李懷恩斜眼瞥了她一下,大部分眼白都對著她。最終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袖子里的圣旨,也朝著明音的旁邊湊了湊。
“瞧你這小樣兒,還賢妃的位置不稀罕,你活膩了!”李懷恩滿臉的嫌棄,這二人都已經(jīng)十分熟識了,所以光兩人說話的時候,就隨意的多。
“若說這位份,你瞧我這被虐成狗的模樣,皇上會給時間讓我先瞧么?他巴不得我變成一只鳥,直接飛到錦顏殿,向淑妃娘娘報(bào)喜呢!”李懷恩沖著她翻了個白眼,越說語氣越重,最終停下了話頭長嘆了一口氣。
不想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李總管,娘娘梳洗好了,傳您進(jìn)來呢!”明語一溜小跑沖了出來,臉上的喜色是遮也遮不住。
李懷恩連忙端正了臉上的神色,低著頭大步跨進(jìn)了內(nèi)殿。沈嫵已經(jīng)站起身來。待他拿出來圣旨,一身水藍(lán)色曳地長裙的沈嫵,盈盈拜倒在地。
“沈氏阿嫵,入宮一年半,常伴朕左右。秀外慧中,風(fēng)華絕代,在朕心中獨(dú)一無二,無可取代。特升位為正一品皇貴妃,欽此!”李懷恩尖細(xì)的唱喏聲,在大殿內(nèi)久久回蕩著。
“臣妾謝主隆恩!”沈嫵清脆的聲音立刻響起,她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圣旨。
殿內(nèi)聽旨的宮人們,都是一臉欣喜的神色?;噬厦炕亟o主子的圣旨都是與眾不同的,里頭的話語雖然直白露骨,卻讓錦顏殿的人聽著心神激蕩。全后宮,也唯有沈嫵一人得此殊榮。
“貴妃娘娘,司衣司待會子就把貴妃品階的衣裳首飾送過來了?;噬献屇鷵Q上之后,再去壽康宮請安,想來太后娘娘也定是極其期待看見那身貴妃衣裳的!”李懷恩沖著沈嫵行了個大禮,嘴里將臨走時皇上叮囑的話,一句句說了出來。
沈嫵的眉頭一挑,似是想起了什么,臉上也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人送了李懷恩出去,她就真的進(jìn)了內(nèi)室,床上的大皇子已經(jīng)醒過來了。嘴里流出來的口水早已將床弄濕了一片,她便坐到床邊逗著他玩兒。
后宮之人皆知,當(dāng)今太后在做妃子的時候,爬到皇貴妃的時候,就一直沒爬到皇后這個頂點(diǎn),當(dāng)了七八年的皇貴妃,直到黎妃彌留之際,太后才在皇上面前露了臉。所以這宮里頭,對于皇貴妃的一切用度,最熟悉的人應(yīng)該是太后了。
沈嫵果然依著皇上的意思,等到司衣司將衣裳首飾送了過來,明音幾個立刻上前來替她換裝。一身淡黃色云煙衫拖地,白色宮緞素雪卷云形千水裙,頭發(fā)梳涵煙芙蓉髻。顧盼生輝之間,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的轎攆也換成了正一品規(guī)格的,從此再無人能望其項(xiàng)背。一路招搖地抬到了壽康宮的門口,門外早已沒了排列整齊的隊(duì)伍,顯然都已經(jīng)進(jìn)去請安了。
“皇貴妃到——”太監(jiān)尖細(xì)的通傳聲,像是一把劍扼住喉嚨一般,方才還熱鬧非凡的議論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眾人都扭過頭來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瞧。當(dāng)那道嫩黃的身影婷婷裊裊地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時,不少人都感嘆出聲。沈嫵一向艷麗逼人,此刻穿上了皇貴妃的衣裳,倒多了幾分高貴端莊,而且她的位份越往上升,那身裝扮穿在她的身上就顯得越美。
沈嫵的臉上始終帶著嬌俏的笑意,一顰一笑都是儀態(tài)萬千,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包括坐在主位的太后,也只能咬著牙看向越走越近的沈嫵。周身的打扮,無一不在刺激著太后的神經(jīng),特別是沈嫵嘴角邊那若有似無的笑意。
此刻,眾人的心里都清楚,沈嫵成了后宮第一人,無論是容貌、身份,還是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作者有話要說:一步步來哈,千萬別問我為毛沒有直接當(dāng)皇后,因?yàn)槟菢犹哿耍?
后面我會解釋到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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