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家和那些箱子一起擠坐在出租車後面,一路上很不舒服。在國王十字車站下車時,儘管雨下得比剛纔還大,兜頭蓋臉地朝他們澆來,但大家都鬆了口氣。他們提著箱子穿過繁忙的街道,走進車站,渾身都溼透了。
爲了避免引起麻瓜們的注意,羅傑一行十個人需要分組穿過9號站臺與10號站臺間的牆壁。
他們靠在隔牆上,漫不經心地聊著天,然後就側身從牆裡鑽了過去。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已經停在那裡了,這是一輛深紅色的蒸汽機車,正在噴出滾滾濃煙,透過濃煙望去,站臺上的許多霍格沃茨學生和家長彷彿是黑乎乎的鬼影。
羅傑、赫敏與哈利開始尋找座位,把行李搬進了列車上的一個隔間。然後,他們跳回到站臺上,向韋斯萊夫人、比爾和查理告別。
“謝謝你留我們住下,韋斯萊夫人。”羅傑說。
“是啊,謝謝你爲我們做的一切,韋斯萊夫人。”赫敏也跟著說道。
“哦,我很樂意的,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說:“我想邀請你來過聖誕節,可是...我估計你們都情願留在霍格沃茨,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
“爲什麼?”弗雷德詫異的問道。
“我估計你們今晚就會弄清楚了,”韋斯萊夫人微笑著說,“一定會很刺激的...告訴你們吧,我真高興他們修改了章程...”
“什麼章程?”哈利、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問道。?
“哦,行了,快上車...鄧布利多教授會告訴你們的......”可是就在這時,哨子吹響了,韋斯萊夫人把他們趕向車門。?
發動機的活塞發出響亮的嘶嘶聲,火車開動了。
“快告訴我們霍格沃茨發生了什麼事!”弗雷德衝著窗外大喊...韋斯萊夫人、比爾和查理正在急速地遠去:“他們修改了什麼章程?”
可是韋斯萊夫人只是笑著朝他們揮手。不等火車拐彎,她和比爾、查理就幻影移形了。?
羅傑、赫敏與哈利回到他們的隔間,金妮也跟著擠了進來。密集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敲打著玻璃窗,使他們很難看清外面的景物。
“他們三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遮遮掩掩的不肯說...我敢打賭珀西和爸爸肯定也知道這事兒!”金妮不滿的抱著胳膊坐在了赫敏的旁邊。
“還能是什麼事,就是因爲那個唄~”羅傑的嘴角挑起一抹壞笑,嘴上說的話卻不清不楚的。
“哪個?”赫敏與哈利對韋斯萊夫人的遮掩也是非常好奇的。
羅傑詫異地看了小救世主一眼:“這種熱鬧事布萊克沒跟你說過?不科學啊...照他的性子肯定會巴不得你參加呢...”
“到底是什麼事啊...快說清楚!”哈利不耐煩的說道。顯然布萊克確實是沒提過這茬。
“這件事就是......”羅傑拉了個大長音,“不知道!”
“麻蛋!”哈利氣壞了,被他耍了這麼多次自己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赫敏狐疑的瞅了羅傑一眼,逼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是需要‘參加’的活動呢?”
“吹牛逼而已,不要在意。”男孩挑動了兩下眉毛,打定主意不再說什麼了。反正到學校了就會有人給他們解釋,他在這兒多浪費些口水完全沒有意義。
隨後羅傑一隻手拄著胳膊看著窗外昏暗的雨景,另一隻手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腿上那隻屬於赫敏的大貓。他那隻被起名叫做儲備糧的黑豬在放假之前給忘在了學校...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列車不斷地往北行駛,雨下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猛。天空一片漆黑,車窗上覆蓋著水氣,所以大白天也點起了燈籠。
供應零食午餐的小推車順著過道推過來,並照理拿走羅傑一大金子將車子留了下來,當一車零食在赫敏四人的努力下清空的時候(羅傑是主力),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終於放慢速度停靠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車站。
下了火車,雨下得又急又猛,一點都沒有見小的架勢,赫敏抻出魔杖給幾個人都施加了一個避雨咒。
但這並不能使朦朧的視線變得清晰,但是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依舊醒目。
“嘿,海格!”哈利朝那邊大聲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幾個快走吧!”海格粗聲大氣地回答,揮了揮手:“如果我們沒被淹死的話,就在宴會上見!”
要知道一年級新生由都會海格從湖上擺渡過去,進入霍格沃茨城堡裡。
“這樣的天氣擺渡過湖...真慶幸我第一年的時候沒下大雨。”金妮語氣頗爲慶幸地說。
“現在也是。”羅傑抖了抖乾燥的袖子,指著外面被大雨澆得直打冷戰的低年級學生。
隨著人流一點點地挪動腳步,走過漆黑的站臺。車站外面,一百輛沒有馬拉的馬車在等候著。
他們四個正好湊齊一輛馬車趕緊,爬上其中一輛,這才感到鬆了口氣。就算淋不到雨,潮溼寒冷的空氣與周圍渾身溼透的學生們擁擠著的感覺也不怎麼好。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片刻之後,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長長的馬車隊順著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小道轆轆出發了,一路噼裡啪啦地濺起水花。
馬車穿過兩邊有帶翅野豬雕塑的大門,順著寬敞的車道行駛,由於狂風大作,馬車劇烈地搖晃著。
羅傑靠在車窗上,看見霍格沃茨越來越近了,許多亮燈的窗戶在厚厚的雨簾後面模模糊糊地閃著光。他們的馬車在兩扇橡木大門前的石階下停住了,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前面馬車裡的人已匆匆登上石階,跑進城堡。
禮堂還是那樣輝煌氣派,似乎爲了新學期的宴會又格外裝飾了一番。
成百上千只蠟燭在桌子上方懸空飄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腳杯閃閃發亮。四張長長的學院桌子旁已經坐滿了嘰嘰喳喳的學生。在禮堂的頂端還有第五張桌子,教工們挨個兒坐在桌子的一邊,面對著他們的學生。
坐到屬於格蘭芬多的桌子旁,金妮搓著胳膊打了個冷戰:“還是裡面暖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