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軍師大人,飯菜可以端進來嗎?”門外傳來婢女低低詢問的聲音,飛電默默的閉了嘴。
殷晟轉身開門,沒等那婢女反應過來就一把奪過盤子,對她說道,“你可以走了?!?
然后回頭“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了。弄得那婢女呆了好一會兒才訕訕地離開,不過她倒是腦洞大大的想著,陛下為什么這么緊張呢,莫不是正在跟軍師大人做些羞羞的事情吧……
殷晟端著盤子,對飛電說道,“狐貍哥哥,你勾搭瑞王的事情以后再跟你算賬,現在咱們一起吃飯吧。”
“誰勾搭瑞王誰要跟你一起吃飯了?”飛電怒道,“不對……剛才那婢女怎么知道你也在這里?你不是偷偷來的而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是吧?”
“偷偷到了軍師府前,然后光明正大的進來啊?!币箨烧V劬?,把飯菜放到桌子上面,老實的承認道。
“為什么管家一句都不跟我提起?”飛電皺了皺眉頭道。
“哼,誰說要捉奸還得提前通知一聲的。”殷晟氣鼓鼓地說道。
飛電冷著臉,他對殷晟的無理取鬧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冷冷地與他對視,默然許久,然后一言不發的轉頭端起碗吃飯去了。
殷晟見他過去吃飯,自己也湊過去,剛想拿另一雙筷子,手上就挨了一下。
飛電用筷子敲了他,淡淡說道,“軍師府的東西就是我的,你不許碰?!?
殷晟咬著下唇看他,目光從憤怒換成無奈再換成無辜,最后就可憐巴巴的盯著飛電,不說話也不繼續做什么。
面對他這樣的目光,飛電怎么也吃不下去了,默默往旁邊退退,給殷晟讓開地方,說道,“我不跟你計較?!?
殷晟坐到他身邊,一雙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他看,飛電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有些氣惱地轉臉說道,“看什么看,你到底吃不吃!”
殷晟捂著胸口假裝有些害怕地說道,“狐貍哥哥,你好兇啊……”
飛電面無表情的聽著殷晟抑揚頓挫地撒嬌,不斷告訴自己這貨完全在裝吶,自己也從來沒有欺負過他,不用愧疚不用愧疚不用愧疚……
不會愧疚的話就不是善良的飛電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微微緩和了些,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我要你喂我?!币箨蓾M臉堆笑,像一只調皮的搖著尾巴的大狗。
“你自己沒手啊?”飛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
殷晟一聽這話,薄薄的唇瓣又緊緊的抿著,一副受欺負的小媳婦摸樣。
飛電看著他許久,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滿足這低等人類的無理要求了……可是片刻之后再次無奈的妥協,伸手拿起一只蝦,纖細修長的手指與蝦殼奮戰許久,仔細地剝開,直到蝦粉色的肉完全暴露出來,才一臉死氣沉沉的將蝦肉遞給殷晟。
殷晟心滿意足地咬住蝦肉,順便將飛電白皙的指尖一并咬住。
指尖被溫熱包繞著,飛電還能感覺到殷晟調皮的舌尖若有若無的摩挲過自己的指腹,他的臉唰的就熱了起來……卻也沒想過要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啪的給這個不要臉的小皇帝一巴掌,而是傻愣愣地看著低著頭咬著自己指尖的殷晟,不知所措。
許久殷晟才一臉得意的抬起頭,對上飛電的眸子,飛電突然覺得臉上的熱度又深了一分。
“我的手指好吃嗎?”飛電擰著眉頭嫌棄地甩了甩手,但是他立馬就知道了自己問的話還是做得動作都是在自討苦吃。
“嗯嗯,狐貍哥哥比蝦美味多了呢,”殷晟說著便把臉湊過去,雙手按住他的手,膝蓋壓在他的腿上,挑起一邊嘴角,壞笑道,“我現在就想吃了狐貍哥哥呀怎么辦~”
“你……給我滾開!”飛電陷入這樣的境地,立即就慌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殷晟不去管飛電完全沒有任何用途的輕微反抗,沖著他的唇角看似兇狠實則溫柔地吻了上去,飛電雙唇緊鎖狠狠地瞪他。
殷晟假裝不知道他在生氣,換用一只手控制住他的雙手,另一只手隔著布料摸向他的胸口,這樣的觸感讓飛電心煩意亂,噴涌而出的異樣情感急切而且找不到出口。
殷晟的舌頭試探許久還是敲不開飛電的雙唇,只好放棄進攻這里轉戰其他地方,他的吻向上滑過他筆直的鼻梁,感覺到他長長的睫毛劃過自己的臉頰,癢酥酥的。
飛電得到自由的嘴巴立即想要說些什么拯救自己將要淪為殷晟腹中餐的命運,他慌張說道,“殷晟!我剛才忘記告訴你,許昌發生了大事情……”
“要有什么大事情的話其他大臣早說了,”殷晟邊吻著他邊說道,“狐貍哥哥,你是個大騙子!”
“誰騙你了……”飛電氣息有些微亂,“是早上我和瑞王一起看見的,一具尸體……”
聽到這里,殷晟放開飛電,沉下身子坐在飛電身旁,飛電以為這貨總算又恢復了帝王樣,沒想到殷晟一開口問道卻是,“你一大早就跟瑞王在一起了?”
“我……”飛電本想承認的,可是一看見殷晟現在陰冷的眸子他突然就有些心虛,解釋道,“不是……是凌晨……我擔心你有沒有平安回宮,想去看看你,可是走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料想你應該沒事,就想再回來,恰好遇見殷跡晅……”
飛電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不過幸好殷晟發現了他話語中的重點,是因為擔心他才會那么早出門以至于遇見殷跡晅的,一切的起始都是因為他擔心他。
于是殷晟眼神中的寒意卸了下來,這才問道,“什么尸體?有人在查這件事了嗎?”
“不知道啊,那尸體全身都潰爛不堪,”飛電整理好被殷晟掀亂的衣襟,搖了搖頭,又想到殷晟會不會再為這種小事情操心傷身,忙改口道,“你也不必過于擔心,災民原本就容易染病……”
殷晟低頭沉默,他自然知道災民勞苦遷移,受傷不治容易身亡,但畢竟是這么早就到許昌來的,他都生病去世了,那還沒有達到許昌的災民豈不是面臨更多身亡的威脅?
還是這事本就沒那么簡單?那人……真的是病死的嗎?
殷晟的腦海中不知為何竟浮現了昨晚的紅雨,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飛電見他久久不再言語,知道他一定是在擔心這件事,瞬間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他這件事情。
“殷晟……”飛電淡淡開口,想要安慰一下他,便道,“若是你還不放心,不如讓我查探這件事情吧?!?
殷晟抬頭看他,突然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說道,“狐貍哥哥想幫我嘛,那我還沒吃飽呢,咱倆繼續吧~”
說罷便又向飛電這邊湊過來,飛電連忙躲開,氣惱地說道,“剛以為你為國事操心,沒想到這么快就變成這個樣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啊?狐貍哥哥你說什么呢?”殷晟無辜地笑著,“你難道不想完成你自己的使命了嗎?你對我這個樣子失望,難不成是想讓我不理你整天埋頭朝政嗎?”
這……自然也不是飛電原因見到的事情。
他有些糾結,既覺得殷晟這樣不正經的樣子很令他別扭,又不喜歡像殷晟說的那樣埋頭朝政不離他……猶豫間殷晟已經湊過來吻住他抿地緊緊的唇瓣了,飛電這次總算有出息了一會,立馬推開他道,“你給我滾回去批奏折去,你的天下不要了嗎!”
沒想到殷晟指了指飛電身后一個大盒子,說道,“奏折都帶來了呢。”
飛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