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畫始終不忍,再一次問道:“師妹這是最后一次,你悔還是不悔?”
“我沒錯,即使再來一次,我依然要殺了那賤人。”
如同魔怔了一般,她咬著牙,雙眼充血,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瞪著安茜。
“你簡直無藥可救,”月如畫甩甩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
安茜喚住了他的身影,月如畫背手而立,嘴唇輕啟:“茜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在插手。”
安茜不在說話,直接走過去,繞到他的前面,伸出手:“美人淚的毒藥我想要,師傅可有?”
月如畫微微一顫,“茜兒那藥過于毒辣,我豈會有?”
“好”安茜直接走到南宮莫云身前,手鉗住她的下巴,“想必那美人淚你還帶在身上。”
這話一出,南宮莫云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她頭一扭不在看向安茜,心中卻在暗想:“這賤人難道要給她下美人淚?那死定了。”
聽到她的心聲,安茜嘴角下意識勾起,眼睛看向她胸口處,探手過去,果然摸到二個瓷瓶。
安茜嘴角一勾,南宮莫云急了,卻依然瞪著安茜。
握住那二個精致的白色小瓷瓶,安茜嘴角上揚:“美人淚?你當真以為我種了美人淚就會死嗎?”
“南宮莫云,這美人淚確實讓我痛不欲生,我這人奇怪的很,人家對我不好,我會加倍奉還,既然你送了我這么貴重的禮物,我自然也要加倍還你。”
話落,安茜打開兩個瓷瓶一看,就知道一瓶是美人淚,還有三顆,一瓶是化功散。
“你想干嘛?”
南宮莫云有些慌亂,要是種了美人淚,她肯定得死,她的愛那么強烈炙熱。
安茜眉眼一挑,絕美一笑:“當然是回禮了,你送我一顆,我送你兩顆,這才公平。”
話落,她鉗住她的下巴,卻發現撬不開她的嘴,有些懊惱地看向云錦。
“相公,過來幫忙啊!傻站著干嘛?”
云錦抓抓頭,訕訕一笑,“茜兒這樣子好美,為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安茜無語,這廝這個時候了還在說這種話。
“我呸!惡心,不要臉的賤人”,南宮莫云一口口水噴了出來,差點飛云錦一身。
云錦暴怒,捏住她的鼻子,扳開她的嘴:“茜兒,讓她吃進去,讓她知道誰才是不要臉的人。”
安茜從瓷瓶倒出美人淚,化功散各一顆,直接丟入她的嘴里。
“不吞是吧!”
安茜一拳錘在她的肚子上,南宮莫云吃疼張開嘴,藥入腹。
做好這些,起身拍拍手,看著地上蜷縮著皺著眉頭哼唧的女人,安茜大快人心。
“相公,把她丟出村子,讓她自生自滅。”
安茜吩咐道。
“好嘞!為夫就等你這句話。”
話落,云錦扛著地上疼的打滾的女人,直接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身影,安茜眼角含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一向如此。
走出院子,那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落寞的站在那里,遠遠瞻望。
“師傅你可會覺得我做的事太毒辣?”
“不會,那是她咎由自取。”
淡淡的聲音透著無奈,愧疚,或許他再也無法面對他師傅道明子了。
……
收拾了南宮莫云,安茜心情也好了不少,繡緣坊里忙的焦頭亂額,不過田桂香帶著繡娘們繡的也很順利,三天后便是云錦取出蠱蟲之時,安茜必須養好身體,方有精力把那蠱蟲逼出。
月如畫給她調制了壓制美人淚的藥,只要不動心,便會相安無事。
翌日,安茜整日跟著月如畫研究美人淚的解藥,卻不知道云錦看著兩人般配的身影,早已經氣的不行,卻又無法靠近,只能遠遠地看著,為他們升火做飯。
田桂香知道安茜的身體,讓她不要擔心繡緣坊,繡緣坊有她在,一定會順利交貨。
這天兩人正搗鼓著藥丸,聽到一陣急急的叫喊聲。
“秦家媳婦,快救命啊!難產了,難產了。”
難產?
安茜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藥丸走了出來。
這不是周屠戶嗎?她記得他沒媳婦啊!媳婦死了好多年了。
云錦連忙迎了出來:“我說周屠戶誰難產呢?”
周屠戶急得不行,連忙拉著安茜就要往外跑。
“先別問這么多,快點救命啊!”
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安茜也知道這難產的事是等不及的,連忙跑到屋里跟月如畫說了一聲,拿著藥箱就往外跑。
云錦也隨即跟上。
“快點,快點,到了。”
安茜,云錦看著豬圈里躺著哼唧的豬瞠目結舌,許久都憋不出一句話來。
“秦家媳婦,快,我家豬難產了,快救救它,那肚子里揣著十多只小豬了。”
安茜真想噴血,還是好心笑道:“周叔啊!這是豬,不是人,豬難產該叫獸醫,我只會幫人接生。”
看著安茜那焦急解釋的樣子,云錦憋笑,這些個村民怎么想的?他媳婦是會接生,可這豬她都沒養過,更何況是接生了。
周屠戶一聽急了,連忙拉著安茜的手:“大妹子啊!你就救救它吧!這村里哪有啥獸醫,只有你一個會接生,那產婆連人難產都不行,更何況是豬了。”
“大妹子,我信你,你幫幫我,它們死了,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看著周屠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袖子上擦著,安茜有些尷尬,意念暗暗喚出在空間睡覺的噠噠。
噠噠慵懶道:【主人你叫我?】
安茜道:【你有把握幫豬接生嗎?難產】
噠噠有氣無力道:【主人,豬跟人不都一樣嗎?你會接生人就會幫豬順產】
安茜欲哭無淚:【咋會一樣,連體型款式都不一樣咋接生?】
噠噠:【那你把它當人不就可以了】
安茜忍無可忍,直接意念一收,看著對面堂堂魁梧的大男子哭的那叫一個心酸,心有不忍,思來想去:“好好,周叔,你別哭了,我幫你接生不就行了。”
“不是幫我,幫我女兒接生”。
周屠戶笑著點頭,眉眼彎彎。
安茜欲哭無淚,看著那哼哼唧唧的豬,有些無從下手,云錦抓抓頭好奇的探上去。
“媳婦,這要咋生?”
“容我想想,這豬又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