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符絲柔的心思，應該想不出這種法子來陷害她，很明顯她背后另有他人，而這個人多半便是王露薇了。眼看著自己圣寵比她濃，若是付明悅的孩子中有皇子，皇帝自然是優先考慮給她撫養，王露薇豈肯讓她占便宜？所以才聯合符絲柔陷害，只要除掉她，王露薇的前面就沒有擋路人了。

“王露薇，你不仁，可別怪我不義。”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次她是在劫難逃，就算秦牧手下留情，也起碼會被降位，但她也不會讓王露薇好過。

她得不到的，王露薇也別想得到，大不了把下毒的事捅出來，大家同歸于盡罷了。

秦牧下朝以后先去看了付明悅，見她精神還好，這才有心思去用膳。

“趙德福，昨日的事查得怎樣了？”他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回皇上，是云容華娘娘怪尚服局的浣衣婢紅云損壞了她的衣服，于是叫人將紅云從尚服局押到宣若宮，后來不知怎地竟當著闔宮上下的面將紅云杖斃了，昭儀娘娘趕到的時候，兩個太監正將紅云的尸體抬出去，御醫說是因為血腥味太濃，娘娘才會感到不適。”

“一個小小的容華罷了，也敢私自杖斃宮女，且還不是她宮中的，看來是這段日子朕太給她面子了，以至于她連自己的身份都拎不清。傳旨下去，云容華降正七品常在，遷入宣若宮偏殿居住。至于那兩個太監，因為明悅就快臨盆，朕不想見到血光，杖責一百，發配去做苦役。”

趙德福應了，又道：“奴才聽說云常在杖斃紅云的時候，符貴人也在場，符貴人曾對昭儀娘娘無禮，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

“有這等事？”秦牧劍眉微凝，“無論是否有關，就憑她對明悅無禮，也不可縱容，降為常在吧。”

這些女人還真是不安分，他耐著性子哄她們，便是想轉移她們的注意力，沒想到她們竟敢對付明悅下手。云姍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明顯是被人陷害了。

他與云姍一樣，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王露薇過河拆橋，付明悅心里卻不這么想。

從表面上看，這次的事情對王露薇最為有利，直接將她最大的競爭對手廢了，但若非寒露在付明悅摔下去時用自己的身體做了肉墊，孩子多半便保不住了，王露薇是想害死付明悅奪子，而非母子皆除，否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了。

這件事，應該是卓可欣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