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心中有些好笑,面具底下的臉上劃過一絲趣味,竟然不知覺得配合者某個人一動不動,彷彿當真是被聖嵐的醫氣給壓制住了一樣。
聖嵐內心狂喜,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這個臭屁的傢伙,讓你拽,讓你狂,哼,無論是一開始冤枉她的仇,還是方纔打屁屁的仇恨,她可是準備一次報回來!
瞇眼看了看四周,聖嵐發下自己竟然已經在天雲峰的峰頂之上,四周破破爛爛啥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方纔是怎麼突破禁制進入了天雲峰。
嘖嘖邪笑兩聲,聖嵐打定了主意,圍著帝淵來回轉了兩圈,彷彿是在打量著什麼貨物一般,半晌才懶懶道:“哼哼,身材不過,體型也不錯,只可惜是一個天天帶著面具的男人,是不是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地方,所以纔要戴面具來遮擋啊?”
男人眼神微微一閃,反問道:“你費盡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爲了想要看一看我的樣子?”
一個女子對男子的容貌有興趣,這代表著什麼呢?
帝淵雖然一直潔身自好到甚至有點孤僻,但是身邊的爛桃花卻是從不間斷,再加上人家腦子好能夠舉一反三,很快就從那些花癡們的表現聯想到了聖嵐話語之外的意思。
難道說……
嗯,如果對象是小煤球,或許他也並不討厭呢。
小煤球的靠近,並沒有讓他從心底生氣厭惡和反胃的感覺,就連第一次她渾身髒兮兮的樣子,現在想來也是討喜。
難怪她不想以師徒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她的心裡面難道是……
聖嵐眉頭一簇,對著帝淵翻了個白眼道:“你無論是長得好像陳麻子一樣還是貌比天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在想啊,如果把你賣給什麼有收集男子嗜好的女修,把你拿去做個鼎爐什麼的,萬一你要是長得好呢,我能多收幾個玄晶不是?”
聖嵐的一句話,將帝淵心中還沒有發芽的懵懂給狠狠碾碎了,直接化成了渣渣煙消雲散。
他莫名感覺心中空洞洞,甚至有些隱隱的憤怒。
她要將自己賣掉?
難道,他只值哪幾個玄晶?
該死,她就這麼……這麼嫌棄他?
“聖嵐!”他從喉嚨低吼出她的名字,怒火沖沖。
聖嵐撇嘴,小聲“切”了一聲,極爲囂張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笑瞇瞇道:“我能聽到呢,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想讓我給你賣個好價錢?”
帝淵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賣個好價錢,很好!
就在帝淵準備衝破聖嵐的醫氣只是,聖嵐猛地踮起腳尖湊到了他的面前,小手向後抓去,在他的屁屁重重拍了兩下,就像是今天他對她做的一樣。
只不過,他是用書拍得,而她是用手,兩者的手感自然是不一樣。
聖嵐雖然一向厚臉皮,可是那完美的手感讓她臉皮輕輕一紅,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唉呀媽呀,沒想到這男人身材當真這麼好!
嗯,自己這一次真是賺大了。
痞氣一笑,聖嵐二流子一樣吹了吹口哨道:“嗯,手感不錯,想來你未來的主人會喜歡的,嘿嘿。”
帝淵真個人都懵了,渾身的感覺都好像是消失了一樣,只記得這個小女人方纔如此大膽的動作,就連她說的要賣了自己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那軟滑細膩的小手,竟然……
回神之後,帝淵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憤怒,又或者是懊惱和不解。
因爲,就連她這麼過分類似於調戲動作,他也只是感覺到窘迫,內心並未真真的厭惡和抗拒。
只是……敢這麼對待自己,這小東西膽子也真是太肥了!
他怎麼能,這麼丟面子!
敢打他的臀部,就要做好受到懲罰的準備。
如果帝淵心中的想法被楚紅衣等人知道,一定會嚇得從此生活無法自理。
喵咪的,以前任何一個女子不小心碰到了他,不,別說碰到,就連靠近他,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滅掉!
現在你丫都被人揩油了好麼公子,你爲什麼不憤怒,你爲什麼只是想到了丟面子?
這貨絕對不是他們的公子……
絕對不是啊!
這畫風如此轉變,他們如何能承受啊!
“聖嵐,你這是在玩火自焚!”帝淵低聲道,飛快地整理自己混亂的心緒。
聖嵐撇了撇嘴道:“你真是鴨子死了嘴硬,哼,我就是玩火自焚又怎麼樣,姐姐我可是煉丹師!”
帝淵雙眸一瞇,一股浩瀚之氣碾壓而出,頓時就將聖嵐灌入了他身軀之中的銀針逼了出來。
而那醫氣,則是被他極爲霸道的吞噬了!
聖嵐被這股氣息震得腳步不穩,幾乎整個人都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七葷八素的時候,那修長的大手已經緊緊禁錮住了她柔軟的身軀,力道之大,幾乎想要將她碾碎了一樣。
聖嵐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比夜空還要深邃的眼鏡,想死的心都有了。
擦!
他爲什麼能動?
這不科學啊!
帝淵滿腔莫名其妙的情緒,在看到她可愛表情的一顆變得輕快而又明媚了起來,他低低笑著,華麗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大提琴一般。
因爲這笑,他的胸腔不住震動,貼著她的臉頰,讓她瞬間面紅耳赤。
也不知是因爲他的笑聲,還是因爲她的判斷失誤。
“聖嵐……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帝淵瞇眼問道,玉雕一樣的手指輕輕掃過她的面頰,“嗯,不如就按照你說的,賣給那些個需要鼎爐的男修如何?”
聖嵐此時就猶如一直咬到了自己舌頭的貓一樣,渾身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她能說,她只是開玩笑的而已麼,就是想要嚇嚇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怎麼現在受傷的人又變成了她呢?
嗯,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帝淵看著她懊惱無比的表情,神補刀了一句:“不對,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聖嵐:“……”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小肚雞腸錙銖必較!
“哼,要殺要刮釋隨尊便!”
帝淵點頭道,殘酷地提起了一個事實:“可是,我怎麼記得某一個人在完全償還完債務之前,並沒有什麼自由呢。所以,就算是給人家做鼎爐,這個人也是你的債主。”
聖嵐目瞪口呆,所以說,她這是不知不覺中被人給調戲了麼?
帝淵手指輕輕一動,斜斜勾起脣角,道:“不過你這樣子,應該沒有人有這個玉望用你來做鼎爐吧?難道不怕煉到一半,沒了衝動?”
隨後,帝淵的眼睛冷冷喵去,落在她一馬平川的地方。
聖嵐氣得鼻子都歪了有木有,這是人身攻擊啊,太沒品了!
見嬌小玲瓏的人兒赤牙咧嘴瞪著自己,帝淵心中莫名舒坦,笑了笑道:“既然不能賣了你,又不能用來做鼎爐,那你剛纔打了我兩下,你說我應該怎麼報復呢?”
聖嵐:“……”
做人有這麼過分的麼?
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是不是應該服一服軟呢?
不行!
如果自己退步了,以後他再得寸進尺怎麼辦?
聖嵐纔不承認自己被某人人身攻擊了所以非常不爽,死不服軟。
黛眉一蹙,聖嵐冷哼道:“是你先冤枉我的!你還打了我的屁屁!我這的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帝淵挑眉道,“所以呢?”
“所以我今天打了你的……咳咳……臀部,也只是有借有還!”
“原來如此。”帝淵頷首,伸手在她的腰肢上摩挲著,“那這個呢?你也要討要回來?”
一邊說,帝淵拉著聖嵐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身,感覺到了聖嵐身軀的僵硬,他低頭貼近了聖嵐的臉頰,反問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這樣麼?”
聖嵐的臉色已經紅成了一個大番茄,心中有億萬只神獸奔跑而過。
是這樣你個腦袋啊!
有你這樣名正言順占人家便宜的麼?
只是她能怎麼辦,不能反駁啊!
聖嵐小身軀重重起伏著,恨不得衝上去咬住帝淵的喉嚨,咬斷了纔好。
見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脣瓣,那水潤色澤好像是一抹最瑰麗的春景,帝淵忽然絕對自己有些喉嚨發緊。
癢癢的,有些難受。
“你不說話,就表示我說的沒錯,那這樣呢?”
一邊說,他緩緩壓低了自己的臉,強健的手臂輕而易舉將她舉了起來,拖著向自己靠近。
聖嵐不由自主睜大了眼睛,小心臟噗通噗通跳著,感受著他溫熱惑人的氣輕拂在她的面頰上,酥酥麻麻的,讓她如遭雷擊。
不會吧……
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
難道說……他他他想要吻她?
就在此時,聖嵐臉頰一痛,心中那一點點旖旎的色澤瞬間被打了個煙消雲散。
靠!
這個男人竟然咬她?
帝淵輕笑著問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失望啊?還是說,你其實希望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
聖嵐結巴著道:“哪有!你快點放開我!”
帝淵也沒再逗弄她,開始沒有異狀的放開了她,實則背在背後的手卻忍不住緊緊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