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異象讓天辰宗其他峰的弟子們都震驚了,他們紛紛向那風云際會之處看去,但見厚重的云層好似海浪翻滾,沸騰了一半躁動著。
“這等天地異象,難道說是有什么異寶出世?”
一個弟子興奮道,雙眼灼灼放光。
“怎么可能,你仔細看一看,異寶出世,那靈氣都是爆發出來的,而這個靈氣是在被什么常存在吸收著,這怎么可能是異寶出世,依我看,應該是什么人在晉階!”另外一個明顯經驗豐富一些的弟子糾正道。
其他人順著看去,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樣恐怖的靈氣消耗量,都快將整個天辰宗的靈氣都吸引過去了,到底是什么人在晉階啊?”
“天知道,難道是那一位峰主大人么?那個方向是什么峰啊?”
“老天爺,如果是峰主大人晉階,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天辰宗的底氣又厚了一些啊。”
“快,我們去通知自家的峰主大人們。”
事實上,根本就不用弟子們通知,一眾峰主早已經被這股氣勢震出來了。
他們已經匯聚在了主峰之上,面色激動而又忐忑。
閻烈蹙眉凝重道:“難道是師叔祖在晉階嗎?陣仗雖然很大,但是者靈氣的強度并不像啊。”
張日青喜上眉梢:“這樣的狀況,不是師叔祖還能是誰?整個天辰宗游動的靈氣都快被抽取一空了,哈哈,這真是我們天辰宗之福啊!”
其他峰主附和著點頭,只有高臺主位之上的天辰子臉色很是復雜。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云楓,因為云楓已經離開了天辰宗,那么這人會是誰?
那個恐怖的煞神?
不,如果是他,這個陣仗也太小了些。
但是那個方向除了他,應該就只有圣嵐了。
難道是……圣嵐?
只是猜測是圣嵐比猜測是帝淵更加嚇人,如果圣嵐的晉階當真需要這般磅礴的靈氣,那這表示,她完完全全就是就絕世妖孽。
圣嵐……一個玄師晉階能有這樣的異象,真的可能嗎?
天云峰上,濃郁得幾乎要凝結成霜的靈氣附著在峰頂的各處,向著圣嵐所在的方向簇擁而去。
帝淵坐在圣嵐的身邊,看著她一階又一階的突破,眼底也不再是波瀾不驚,而是有有瀲滟笑意閃動。
小煤球連續突破了好幾階,而且異常輕松,毫無壓力,這說明她并不是強行突破,而是在夯實的基礎上一點點提高實力。
思及此處,帝淵笑意更勝,小煤球的資質當真不錯,以后好好培養說不定可以陪自己很久很久。
接連四聲“喀拉”的碎裂之音乍起,圣嵐忽然睜開了雙眸,眼底有就復雜的光芒閃爍。
忽如紫雷璀璨,忽若烈焰炙熱,忽似春葉盎然,忽像大地厚重。
四種顏色交替的時候,圣嵐的身上也散發出了截然不同的氣息,那種純粹,就連帝淵都蹙了蹙眉。
小煤球不僅僅是純雷之體而已?
從這種精純的氣息來看,她也是火系、木系和土系之體。
而且,她竟然將每一種體系都突破了大玄師。
四系同修,小東西好大的野心。
不過他喜歡有野心的人,這樣真好對了他的看胃口。
等圣嵐呼出了最后一口氣息,體內四種玄氣漩渦也穩定了下來,眼前光怪陸離的景象散去,圣嵐眨了眨眼,嚇得幾乎要從玉床上跌落下去。
眼前是一張冰冷的面具,一雙浩瀚星輝般的眸子鑲嵌其中,那波紋和情緒,似要將她的魂魄都吸取進去一般。
就算是再好脾氣也要怒了,圣嵐本能用手推了推男人,“代理峰主”也不叫了,咬牙道:“你干什么離得我這么近!”
帝淵感受那熱乎乎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心臟“噗通”一落,眼神略顯深邃,正經道:“身為代理峰主,唯一的弟子晉階,我也應該要關心關心對不對?”
圣嵐撇嘴,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那你現在關心完了,可以離我遠一點了么?”
帝淵仔細觀察著圣嵐的表情,見她臉色如常,只是眼神略顯閃爍,水潤潤的,好似小鹿一樣,他心中一動,非但沒有后退,反倒是更加靠近一步。
“沒有。”也不想。
他答道,理直氣壯。
擦,有夠不要臉的!
圣嵐腹誹,但是他神秘清冷的氣息鉆入她的鼻尖,嗓音磁性慵懶繚繞著她,深邃迷人的眸光攫取著她。
這一切都如此誘惑,讓圣嵐的小心臟又不爭氣得頓了頓。
“你臉紅了。”帝淵忽然道,好像發現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
圣嵐更加郁悶了,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怒瞪了帝淵一眼,圣嵐一手推開他連忙站了起來,打開石門走出去。
喵咪的,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見圣嵐這般落荒而逃的樣子,讓帝淵忍不住翹起嘴角,那表情,又邪又壞,還帶著一絲不自知的溫柔。
片刻之后,圣嵐的尖叫聲忽然傳了過來,說不出的惶恐。
“啊……”
帝淵眼瞳一縮,直接用神識收索圣嵐的位置,徒手一握,撕裂空間便趕了過去。
“小……”
“煤球”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帝淵就看到了圣嵐一張悲痛欲絕的臉癱坐在地上。
心尖一刺,帝淵了還來不及看是什么情況,大手一撈就將她抱入了懷中。
“你怎么了?”
他沉聲問道,帶著絲絲焦慮。
圣嵐撇嘴,可憐兮兮抬頭看向帝淵,委屈道:“怎么辦,怎么藥園里面的靈藥全部都死了?”
帝淵抿唇,順著圣嵐所指的方向看去,且見廣袤濃密的藥園只剩下了一片死草。
冰火靈芝?
謝了。
赤血龍藤?
凋了。
七彩蛇果?
殘了。
就連這些生命力超級強的靈植都遭殃了,更加別說別的靈植靈藥了。
傷亡這個慘重,簡直讓圣嵐吐血的心都有了。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她今天還看了一次,它們明明還好好的,為什么會在一瞬間全部都枯萎了。
完了,且不說師父回來一定會失望,就連她看著損失如此慘重都忍不住心痛啊。
見懷中的小家伙安安靜靜帶著,面露悲戚,帝淵蹙眉解釋道:“這四周的靈氣被抽取走了,沒有了靈氣供給,所以它們就在一瞬間枯萎了。”
“啊?”圣嵐頓時兇起一張就小臉,眼中殺氣凜凜,“到底是誰!敢來我天云峰盜取靈氣!該死!”
帝淵默默看著她,不語。
圣嵐眨了眨眼,眼角濕漉漉的,好不可憐,反問:“你看我干什么?”
看到這樣的人兒,帝淵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提醒她,靈氣不是被你汲取走了還能怎么樣?
雖然,他的聚靈陣也是幫兇,但是主犯還是圣嵐自己。
見男人板著臉不說話,圣嵐怔楞了許久忽然回神道:“等等,你這么看著我,難道說……是我?”
帝淵想了許久,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她還有他,他會幫她把藥草都重新收集回來,圣嵐卻鬼哭狼嚎地打斷了他。
“啊啊啊啊……不可能!”
不可能是她,她愛這些藥草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將他們變成這樣?
只是……晉階的事情還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難道說,晉階一次就害死了這么多藥草?
敗家啊!實在是太敗家了!
嚎了一陣后,圣嵐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秘密武器,雙眸一亮,二話不說又推開了帝淵,將在戒指中教訓七星魂壤的小豆芽菜叫了出來。
“快,豆芽菜,你快吐口水,啊不對,是快哭,看看能不能把這些藥草救活!”
小豆芽菜呆了呆,看了眼一園子的枯草,隨后立刻揮動豆芽瓣,拍著胸脯道:“交給我吧,娘親!”
言罷,小豆芽菜“吧唧吧唧”跑到了藥園中狂吐,啊不對,是狂“哭”。
“啊呸呸……”
“啊呸呸呸……”
帝淵看著這一幕,一向淡然的表情也皸裂了。
一只奇奇怪怪的豆芽菜對著滿園的枯枝敗葉狂吐口水,雖然圣嵐糾正說這是眼淚,但是在帝淵看來,這分明就是口水。
略帶嫌棄得蹙眉,帝淵問道:“這是在干什么?”
“噓,你先別說話!”圣嵐緊張地對帝淵揮了揮手,順帶還對著小豆芽菜指指點點。
“這一棵!還有那一棵!對,多吐……咳咳,哭點!”
“是娘親!” [$妙][筆$i][-閣].com
“還有那一棵,快,它都要死了!”
“收到娘親!”
見這一主一寵撒著歡整個藥園子亂跑,這里挖挖,那里哭哭,忙得不亦樂乎,帝淵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吞回去,最后只能無奈的笑笑。
算了,等小煤球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他再幫她好了。
這個藥園之中的藥草,他手下之人自然不會少,只要她要,給她又如何?
但是很快帝淵就發現了異常之處,那些枯萎的藥草在某種液體的滋潤之下竟然慢慢恢復了生機。
而且不單單是恢復生機,就連藥草的品質和年份也發生了變化,仿佛人被洗髓閥骨一般,翻天覆地,截然不同,就連他這個并不懂得煉藥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