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苑,令南宮靈沒有想到的是小瑞子竟然侯在門外。
“瑞公公,你一直在這兒候著不成?”南宮靈詫異的問。
“姑娘,奴才是奉命等候姑娘的。”小瑞子一笑,拿出了一早便備好的披肩遞給了南宮靈,問道,“姑娘,現在您是要去見王爺還是回宮呢?”
“去見王爺……”
小瑞子點點頭,便帶著南宮靈去了北苑宇文清兒的住所。
當韓軒轅聽聞南宮靈求見時也吃了一驚,她怎么來了?看著身邊已經躺在身邊的女人,他心里亦是惆悵。
“你先睡,本王去去就回。”本能的意識般穿戴好衣服,他不愿讓她看見已經就寢的模樣。
宇文清兒瞧著他離開,捂著被褥微微的起了身子,就那般的瞧著他離去,憋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含淚輕聲道:“爺,你真心就這般不看重清兒嗎?清兒也是人,為何你要這般對待清兒……”
韓軒轅已經走遠,沒有聽見那女子的哀怨聲。
走到了偏廳,韓軒轅看著南宮靈,故作清冷的說道:“怎么,還沒回宮?”
“奴婢只是見完了寧側妃,想過來與王爺告別一聲。”南宮靈欠身,對于他的疏遠不是很在意,因為一顆心早已被他傷透了,也早已習慣了。
“原來如此,既然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不如快些回去吧,亥時也該關宮門了。”韓軒轅說完,便揮揮手找了小瑞子過去,吩咐道,“快去備馬車。”
小瑞子點點頭,迅速的離去。
南宮靈見小瑞子離開了,便欠身也告退了。
“站住,這軒王府你認識路么?”他問。
她搖搖頭,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
“我送你出去!”他其實也是想多見見她,不愿意他這么快離開他的視線。
無奈的點點頭,看著他很想問問他的傷勢但是她始終開不了口。就那般,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到了軒王府的正門口。
看著兩邊的侍衛正在打
盹兒,南宮靈含情的望著他的背影,心默默地痛著。
“小瑞子還在準備,可能需要等等。”韓軒轅說完,瞧著她單薄的衣衫甚是心疼,想過去擁住她卻又害怕兩邊的侍衛隨時醒來。
“多謝王爺了……”南宮靈的眼不經意間便瞧向了受傷的那地方,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便移開了視線。
兩個人的神情都略顯緊張,最后卻同時開口問道。
“你……”“你……”
這一聲倒是又讓二人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他先開口道:“你先說吧。”
“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的傷好些了沒?”她低著頭很是羞澀。
“無礙了,倒是你,內傷調養需要很久。”他關懷,卻不敢多親近她。
“沒事就好。”
“其實這件事該自責的人是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若是要怪你,那也是我自己種下的孽果,若不是我執意救你,也不會令你生不如死。”
兩個人相視著一笑,個中的甜蜜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了。
“主子,姑娘,奴才準備好了。”小瑞子趕著車前來,當他看見那二人正濃情蜜意之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攪黃了主子的美事,恐怕真要被滅口了。
小瑞子在心里默默地掌了自己一個嘴巴,叫自己以后多嘴,他快懊悔死了。
南宮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奴婢告辭了,多謝王爺的照顧,這披肩謝謝了……”褪下那披肩,還與韓軒轅,最后走之前還深深的瞧了一眼,想把他記在心里一般,那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會惹來閑言碎語一般。
侍衛們因為小瑞子的喊話,也冷不丁的醒了過來,看著王爺與那名神秘姑娘站在門口,個個都嚇得站直了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小瑞子,好生照料南宮姑娘。”
小瑞子低著頭,怪里怪氣的應了一聲,“奴才喏。”
南宮靈聞之,好笑的捂住了嘴
,在小瑞子的幫助下上了那馬車,這是王爺府的馬車,比來時的華麗許多,里面亦是,坐著就覺得舒服許多。
“主子,那奴才走了。”小瑞子道別,才架起馬車開始往宮里趕,亥時就得回宮,所以他要趕得快一些了。
“姑娘,奴才加速了,您小心些。”小瑞子一甩韁繩,喊了一聲‘駕——’便策馬揚去。
南宮靈扶住了車內的扶欄,揭開了那后面的車簾,看著身后那人還站在遠處便覺得心里一陣溫暖,于他,自己還是有情的,只是天意弄人,錯失了良緣。
放下那簾子,也是放下了兩個人之間的那情懷,盡管有情又能如何,那血海深仇橫在二人的中間,不是麼?
南宮靈坐在車子里,由于小瑞子駕車駕的極快,車內還是有些顛簸的。
她感受著兩邊呼呼而來的風聲,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韓軒轅,你我之間這一世已經錯過了,來世還能再遇嗎?”想起那第一次的見面,南宮靈還是覺得有種少女的羞澀在心頭,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很帥氣,沒有太子的頭銜似乎更有男性的魅力。
預言似乎真的很靈驗,她滿十六歲生辰前所見的第一個的男人必定與她生死纏綿,愛到心窩卻也恨到極端,永遠也無法跨過這道界限。
此時此刻,南宮靈好慶幸自己在宮里,不用日日夜夜都看著他,不然她真的會被這殘酷的現實給bi瘋的。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許在這偌大的皇宮中生存的法則便是無情無義吧,只有如此,才能活的更久些。
南宮靈閉上眼,對于今夜的相遇以及一切她都要一點一點的丟出腦外,絕對不可以再去回憶,只怕那回憶會一發不可收拾。
不久后,車子便到了宮門口,因為這個時辰已經很晚了,所以小瑞子無法送她進宮,她是獨自走回御茶房的,宮路曼曼,當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看著宮里那些燃起的紅燈籠,她并不覺得喜氣,而是覺得一個女子的一生就此斷送,實乃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