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嚴(yán)密的擋在了母親的面前,四顧張望著打量著身后的兵將,生怕他們會趁著她一個不留意的時候,就在此處的動手!
“挽兒,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蕭林淑從懷中取過被絲巾嚴(yán)密包裹著的物件,遞到了云挽歌的手中,“挽兒,娘親的命原本早就應(yīng)該被這蠱毒磨盡了,但是因?yàn)榈哪愕膱?jiān)持跟努力,娘親多活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知足了!”
蕭林淑看著眼前的云挽歌那稚氣的面容上,氤氳了水汽,心中一痛。
她的命,她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就算是真的能夠得到治療,她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苗族蠱毒,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
裴醫(yī)圣專研了這么多年,也只能是替她續(xù)命。
如果不是因?yàn)樵仆旄?,可能連這段時間,她都活不過來!
“娘真的知足了,拿著這個,去找你的父親!”
蕭林淑低聲的囑咐著,“你的父親曾經(jīng)是血月聯(lián)盟的盟主,只要找到他,皇太后跟皇上,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你不要擔(dān)心娘了!快走!”
蕭林淑說到后面,心底一陣的惱怒,用盡全身力氣反手的一把拽過了云挽歌,知道此時跟她在這里勸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可是此時的云挽歌哪里聽的進(jìn)去?
“母后!”
聽著轎子外傳來的低聲的呼喊,墨子涼再也坐不住,從轎子中走了出來,看著眼前被重兵圍困著的云挽歌跟蕭林淑,跟眼前的兵將示意退后,給她們兩人讓出了一段空間出來!
“墨子涼,你是做皇帝做的膩了是嗎?”
皇太后聽著兵將們退后的腳步聲,心頭越發(fā)的惱怒,緊繃著的面容上,落下幾抹陰狠。
“母后,不論曾經(jīng)你們之間有過什么,但是看著蕭林淑這樣的場景,你也應(yīng)該是消氣了吧!就放他們走吧?!?
墨子涼親口說出的話,讓云挽歌跟蕭林淑兩人一陣詫異!
墨子涼難道是個軟蛋,事事都聽皇太后的,還是他們母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一出戲?
云挽歌看的出來墨子涼的面頰上清晰的五指印,應(yīng)該是前不久才留下的!
雖然這指印存在,但是也絲毫沒有降低他的氣場。
而現(xiàn)在又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在這里跟皇太后勸說,放他們一條生路!
“墨子涼,你不要在這里的做什么好人!我跟母親今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也少不了你的功勞!”
云挽歌看著身邊的兵將們一個個的退開,惱怒的開口,眼神卻已經(jīng)在四處的尋找可能逃出的生路!
“云挽歌,哀家之前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不要再壞了規(guī)矩,現(xiàn)在可不緊緊只是你的母親的事情了,更是你的問題!蕭林淑,哀家還是很顧念舊情的。看在你忠心耿耿的服侍了哀家那么長的時間,哀家會賜你跟云挽歌兩人全尸。”
隨著皇太后的話說完,在皇太后的轎子邊一直站立著的女婢,端著手中的托盤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挽兒……”
聽著皇太后的命令,蕭林淑伸手拉過了身邊的云挽歌,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現(xiàn)在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能夠從這里逃出去,就走吧!”
蕭林淑說完,跪拜在了轎簾前,瘦弱的身軀整個幾乎貼在了地面上。
“太后娘娘,林淑是跟著你一起進(jìn)宮的侍婢,跟著你一路艱辛榮辱的走了過來!今天蕭林淑斗膽跟您開口,請您放過我的女兒一命!蕭林淑賤命一條,的確是不足以活到現(xiàn)在!能夠看著女兒好好活在世上,是我最大的愿望,請?zhí)竽锬锍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