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淡淡的兩個字，卻把雲輓歌嚇得面色慘白，她抽走飛雪連連後退了幾步，好一會兒，才緩緩鎮定，目光冷冷的看著黑衣人。

“沒死麼？”想了下，剛剛那麼靠近那個人，他身上的體溫她感覺到了，不是鬼！

“這要感謝葉醫師和你。”男子的聲音清遠，不像從前，難道這就是恨到極致的表現嗎？

雲輓歌沒有說話。

可是眼前人卻很快上前，抓住了她的雙手，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其近。

“爲什麼不一刀殺了我？你那天明明可以用它刺破我的心臟，可你沒有，你偏了些位置，我瞭解你的武功，雲輓歌，你是故意的！爲什麼，救我？”

雲輓歌依舊沉默，湖邊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男子的黑色斗篷被吹了起來，包裹了兩個人。

男子解了面罩，皮膚白皙，漂亮的鳳眼如初，沒有了暗紅色，頭髮隨意披散，她是不是記得說的一句話：墨家的男人都很好看？好看的近乎妖孽？

“爲什麼，你回答我！”墨子涼手上的力道加重，卻是雲輓歌可以忍受的程度，她只是微微凝眉，儘量躲開他逼人的目光。

“我放過你，只是因爲你放過我一次，還你庇佑我和母親十年的感情，否則，就憑你後來對我，對墨子軒做的那些事情，我會原諒你嗎？不會的，你我兩不相欠，我只是沒有殺你，並沒有找人救過你！”

雲輓歌說著，墨子涼的眼眸卻漸漸的暗淡下來：“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麼，他救我不就代表你救我麼？”

“你說誰，葉若寒？”

雲輓歌詫異。

默認。

雲輓歌掙脫了墨子涼的手，“你走吧，現在西陵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如果你還記得你的妻子和孩子，他們在國寺，墨子軒並沒有派人把手，只是定期找人探望，你隨時可以帶她們走，蕓妃娘娘帶著小雪和瑩瑩，其他的......”其他的已經散了。

雲輓歌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卻各自飛，這些曾經被墨子涼寵的不可一世的妃子們，到頭來卻......

掙脫的手再次被握起來，他看著她：“你不明白麼？你是真的不明白麼？我就是練嗜血邪功走火入魔的時候，我也捨不得你死，我庇佑你的十年，爲的是什麼，你是真的不明白麼？”

“我明白什麼？”雲輓歌有些煩惱，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善卻招來這樣的麻煩！

“唔——唔——放開.....你放開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墨子涼白皙的臉上淺淺的一個小手印，紅紅的。

“明白了麼？對，我一直是把你當棋子，一直是，可是我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讓你以王妃的身份去殺他，到最後我失去了你，對，我是想利用你拉攏血月聯盟，可是我卻不願意傷害你一分一毫。我被母后用蠱毒控制，可是我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傷害你，我看見墨子軒對你好，好的無法無天我嫉妒，我恨，我竟然愛上了，愛上了一個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揚起小手，雲輓歌的巴掌卻被鉗制在半空中，她眉頭緊緊擰著，目光灼灼看著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