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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琛安確實(shí)坐不住了,脫了外套就往外跑,沒一會兒葉海伊的手機(jī)亮了:大嬸,已經(jīng)沒事了,現(xiàn)在正送到那邊房間,腿抽筋了。
葉海伊回了個知道了,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白晴把頭放到她肩上,“好累。”
“你累什么?”
“哄你女兒睡覺,我都快累癱了。”
“有沒有那么夸張啊!”葉海伊隨手拿了個橘子剝了,還沒吃呢,就被白晴搶走了。
葉海伊剛要搶回來,電話突然響了,看到上面“墨熙”二字,她心跳停止了三秒,“怎么不接啊?”白晴嘴里還塞著橘子,也看到上面的備注,“接吧,說不定有急事。”
應(yīng)該不是什么急事,葉海伊想到兩天前和墨熙打的那通電話,無聲地嘆了口氣。手指動了下,還沒放到耳邊,就被白晴點(diǎn)了免提,葉海伊瞪了她一眼,在她告饒的目光下,由著她胡鬧,“墨熙?”
“我現(xiàn)在在你們的片場,怎么……”
嗷嗚,葉海伊痛苦地閉眼,“墨熙,我現(xiàn)在不在片場,我們……放假了。”
那邊沉默了好幾秒,“是么,放假了,那你現(xiàn)在在哪,我們帶上谷谷去玩怎么樣?我知道這里有家……”
“恐怕不行。”她不是沒有耐心聽他說完,卻不忍心聽他那越說越興奮的聲音,“墨熙,我現(xiàn)在在邵璟外公的農(nóng)場,還有好多人,明天才回去。”
“這樣啊。”就是隔著電話,葉海伊都能感受到那邊的墨熙,那滿滿的失落。
“墨熙,改天吧,改天我們?nèi)齻€人再聚聚。”她是不敢再單獨(dú)和墨熙待一塊了。她想的是墨熙身邊那么多女孩子,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與其給他不切實(shí)際的希望,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可我們明明都說好了。”
是啊,說好的,墨熙答應(yīng)了她的事情就來沒食言過,反倒是她,權(quán)衡之下犧牲的總是對自己對墨熙的承諾。
她又想說對不起了。白晴也沒什么胃口了,把半個橘子放到一邊,脫了鞋整個人躺倒葉海伊的身邊。
“那等你回來行嗎?A大十一很長,這次還連著中秋,我知道你
很忙,一起去看場電影怎么樣?”自從上次在邵汐哪兒吃過飯后,他再也不想約葉海伊在外面吃飯了,免得又是邵璟的飯店什么的。
“看電影啊,我問問白白,到時候我們一塊去。”
“就我們兩個不行嗎?我不希望人多。”
白晴倏地一聲坐了起來,葉海伊原以為她會說話的,結(jié)果拿起茶幾上削好的甘蔗慢慢啃著,還朝盯著她的葉海伊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繼續(xù)。
葉海伊心里一團(tuán)亂,雖然墨熙的暗示已經(jīng)夠明顯了,但畢竟不是直說,如果是直接告白什么的她還能拒絕,但換成這種曖昧的暗示,她只好裝作什么都聽不懂,“別這樣墨熙,我們都是朋友。”
“那你決定吧。”
葉海伊動了動嘴,就聽到嘟嘟嘟聲音,她木然地放下手機(jī),“你說我該怎么辦?”
“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別那么多的顧忌,你都不知道許墨熙當(dāng)初拒絕我的時候有多狠。”
“你和他告白了?”
白晴吐出甘蔗渣滓,“算不上告白,和他剛才說話差不多,他就直白地告訴我:白晴,曖昧最傷人,我不喜歡你。”她學(xué)得惟妙惟肖,說完自個兒就先笑了。
葉海伊卻笑不出來,白晴遞來咬過的甘蔗,她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嚼著,“每次我答應(yīng)了他的事都做不到,白白,我都沒想過我們有天會成這樣。”
“難過什么,你又不欠他的,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了。這和墨熙優(yōu)秀與否無關(guān),也和他對你好不好無關(guān),喜歡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就像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看上呂灝哪里了。”
“這不一樣,我對墨熙沒辦法狠心。”說完她就后悔了,她嘴里說著不能對墨熙狠心,可實(shí)際上還不是一次次傷了他的心?
“所以他就拿這個來要挾你,你看,你現(xiàn)在和邵少是情侶關(guān)系,他又是谷谷的爸爸,你們一起出去玩又怎么了?墨熙只是你的好朋友,說得再深一點(diǎn)是親人,可是現(xiàn)在就是親生父母都不能干涉兒女的婚姻。他不過仗著你的愧疚,讓你為難而已。”
“白白你今天吃火藥了嗎?以前墨熙在你里嘴里就千般萬
般都好,現(xiàn)在換人選了?成了邵璟的腦殘粉感覺怎么樣?”
白晴很坦蕩地?cái)倲偸郑袂閰s有些嚴(yán)肅,“小伊,我說這話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我也不可能因?yàn)槟鮿偛拍蔷湓挘凸室庠谀忝媲罢f他的壞話。我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他對我來說只是曾經(jīng)的暗戀、現(xiàn)在的朋友而已,但我舍不得看你難受。”她突然擁住了葉海伊,“你所有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別委屈自己。”
“恩,我知道。”
“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由我出面。”
葉海伊直接笑了,若有所思地?fù)u頭,“沒那么夸張,我會和墨熙說清楚的,墨熙骨子里很驕傲,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看她想明白了,白晴也不再多勸,開始和葉海伊聊最近的八卦,說到最后,她突然神秘兮兮地靠了過來,“小伊,我聽說葉浩初和邵溫馨要訂婚了。”
“恩,是真的。”葉海伊看了眼時間,估摸著谷谷要醒了,就和白晴一塊兒上樓,“還有大哥和薛明義的大女兒也領(lǐng)證了……”葉海伊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告訴了白晴,極大的滿足了她那顆八卦的心,然后就由著她一個人搖頭晃腦地感嘆。
給谷谷穿好衣服,就聽到樓下說話聲,似乎還有邵璟,她連忙抱著谷谷下樓,在樓梯中間正好和邵璟碰個正著,“已經(jīng)沒事了吧?”
邵璟嗯了聲,抱過睡眼惺忪的谷谷,“還沒被沖走,算他命大。”
葉海伊也知道他這是氣極了,不然依著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作風(fēng),是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抬手抓住他的胳膊,“生別氣了,沒事就好。”
“我已經(jīng)讓助理把他送回去了。”眼不見為凈。
“不是吧,沒那么嚴(yán)重吧。”
邵璟不想回答,抱著谷谷自個兒先下樓了。葉海伊撇撇嘴,往扶手那兒一靠,就看到張琛安拎著一大條草魚進(jìn)來,真的很大,看樣子至少有十五斤,劉老恰好下樓,葉海伊立馬甜甜的叫人,“外公。”
“恩,我聽他們說釣了魚就出來了。”說著掃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張琛安,聲音很輕,分量也很足,“那草魚是我故意留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