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妖月只是在拖延時間!?
鳳蒼穹眼看著妖月露出詭異的表情,沖著自己飛速而來。她的速度頓時比剛才加快了數倍……
雷霆萬鈞般的速度,排山倒海而來……
而另一邊。
白樺無可奈何地退下,卻是很不放心,上次妖月差點和小姐大打出手,這次誰知道會怎樣?加上妖月一眼看上去就來者不善,現在整個蒼穹閣是一片混亂,她心中不安更是明顯,可她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婢女,要如何去保護小姐?
這么關鍵的時刻,北冥殿下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在的話,很多事情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可是北冥殿下行蹤詭秘,她要怎么才能找得到啊?
對了,她看平時小姐叫叫北冥殿下的名字,他就會出現了。不如她也試試看?
白樺想到這里,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喊:“北冥殿下……”
沒有人。
于是她又扯了扯嗓子,大聲地喊:“北冥殿下!”
還是沒有人應聲。
會不會是只有小姐叫他他才會出現?可現在小姐被妖月困住了……對了,她記得小姐都是連名帶姓稱呼北冥殿下的。說不定只有這樣才有效?
白樺思前想后老半天,為了鳳蒼穹的安全,最終還是豁出去了。
雖然喊出北冥葬的名字是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還是硬著頭皮,喊了出來……
“北冥……北冥葬?”
白樺哪里知道,此時此刻的北冥葬正好在承受天罰。
地獄式的天罰開始了!這是幾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天罰。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地獄鎖鏈束縛住,不能掙脫,也無法掙脫。
仿佛被打入地獄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他被鎖在地獄里,全身都是鎖鏈,無處可逃!
一旦逃脫,他必躲不過來年天罰。所以他只能承受這一切,待天罰過去……
可他隱隱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
是誰在叫他?
北冥葬覺得昏昏沉沉。
那個聲音卻不斷傳入他的耳畔:“北冥葬,你出來,小姐她有危險……”
穹兒?
北冥葬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他睜不開。
逃走就會受到更重的懲罰。
也根本就逃不走……
可他的心早已無法安心接受天罰,腦海里不斷重現著一件事:穹兒有危險!
該死,他逃不開!
該死,為什么剛好是今天!
妖月的攻勢迅猛無比,鳳蒼穹難以招架,避無可避,被打得狠狠摔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白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嚇得膽戰心驚。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不是讓你出去嗎?出去……”
“小姐,別怕,我叫北冥殿下來救你,北冥殿下!快來救救我家小姐!”
妖月冷笑著看著摔在地上的鳳蒼穹:“聽見了嗎?你的婢女再幫你喊北冥哥哥呢。”
北冥葬……
鳳蒼穹握了握拳。
只聽白樺正瘋了一樣地喊著北冥葬的名字,求他來救自己。
鳳蒼穹心中一疼,大聲喊道:“白樺,不要喊了!”
“小姐,你快喊他啊,你快喊喊他,你每次喊他,他都會來的,你這樣下去會死的!你快喊他……”
鳳蒼穹握了握拳,不是她不想喊,只是,北冥葬說了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便是她怎么喊都不會出現的吧?
“北冥葬,求求你了快出來吧,我家小姐需要你……”
眼前依舊,期待中的人,并沒有出現。
“白樺,別喊了。”
“一定是因為喊他的人不是我,所以他聽不見,小姐,你來喊好不好,求你了快喊吧。不能讓這個壞女人傷害你!”
妖月的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哈哈,你喊吧,這一次,看他會不會來救你!”她如果沒有算準時機,又如何敢輕舉妄動。
鳳蒼穹臉色蒼白,瞪大眼瞳,厲聲問道:“你把他怎么了!”
妖月說話的時候是如此肯定,難道昨天北冥葬對她說過他今天有事,這件事和妖月有關?
妖月唇角浮現出一絲譏誚:“我能把他怎么了!是他為了把你找回來,動用了三千年的靈力,還有啊,今天就是你的死忌!三千年了,這一刻居然又重疊了,也算是圓滿了……”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你還不不知道吧?我一直模仿著你,我連臉都易容成你的樣子,我連名字都改得和你這般接近,可是啊,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是什么?如果當年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死了,他是怎么對我的?他為了你,居然敢兇我,罵我,還說會殺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徹底魂飛魄散,他要怎么找你!”
“總之,你去死吧——”妖月的眼瞳散發出詭異的嗜血之色,猶如殘陽映射大地,冷冽無情,奮力一擊,只為取她性命,勢在必行。
“白樺快讓開……”鳳蒼穹一把推開了白樺,大聲一喊。“輕羅傘,變——”
輕羅傘驟然出現。
天空電閃雷鳴。
“你找回輕羅傘有什么了不起,今天我會把它奪過來!!”妖月的眼中露出一絲恨意。
鳳蒼穹握緊輕羅傘。
驚雷滾滾,烏云燃盡天空,暴雨仿佛永遠都不會停。
“每年的今天都下雨,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北冥哥哥為了你,在受極刑!他要一次次地承受被千刀萬剮的痛楚,在火里燒,被雷電擊。對你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這三千年來,他一直都在承受著!”
鳳蒼穹的心臟仿佛驟然糾結在了一起。
輕羅傘變成魔笛,仿佛在等待著她奏起,有一個曲調,突然從她的腦海里迸發而出。
明明從未彈過,可是音符卻瘋了一樣地從指尖流瀉。
“你居然真會御音!”鳳含煙的記憶和妖月的記憶重疊在一起,有些凌亂,她憤怒嘶吼,“我殺了你——不許吹這首曲子,不許你吹這首曲子!它不屬于你,我不許你再吹了!!這幾千年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憑什么最后卻由你來得到他!你憑什么——”
“你追了他三千年又怎樣,我也追了他三千年,憑什么是你,憑什么那個人是你!”
“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