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殺打開了信箋,知道了雪鸞歌讓他做的事情。
“回去告訴你主人,我會辦好此事。”
“嗯。那我就回去了!”
金羽玄鳳在水清淺手裡停留了片刻,就拍了拍翅膀飛離此地。
“清淺,我們也要回璃月皇城一趟。”
紫殺跟水清淺說道,他對水清淺的態(tài)度相當(dāng)友善,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好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見到鸞歌了?”
水清淺激動的說道,出來遊玩了幾天,她心裡很想念雪鸞歌。
她離開天龍族族地之後,很少跟雪鸞歌分開。
“我們此行怕是見不到大小姐,因爲(wèi)有事情要辦。”
紫殺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道,讓水清淺一陣失望。
“不過大小姐吩咐了,讓我?guī)闳ジ嗟牡胤竭[玩。”
“外面的風(fēng)景再美,沒有鸞歌在身邊,也是不完美的。”
水清淺神色黯然地說道,她還是喜歡呆在雪鸞歌的身邊,有著滿滿的安全感。
“等這件事辦完,我就送你回大小姐身邊。”
紫殺見到她的神情,便開口對她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
水清淺開心地點了點頭,笑容溢滿了臉龐。
紫殺原本想直接送水清淺回去,不過聽聞大小姐與漓王新婚燕爾,兩人才剛剛成婚,正是需要二人世界的時候,水清淺這時候回去,怕是不合適。
漓王當(dāng)年離開大小姐多年音信全無,但大小姐的心中還是隻有他。
若是大小姐不願意,大小姐也不可能嫁給他,成爲(wèi)漓王妃。
既然是大小姐的選擇,那他也只能選擇尊重和祝福。
扁舟繼續(xù)向前行走,推開層層水波,四周青山綿延,宛如畫卷。
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光線也變得朦朧模糊。
一盞盞大紅的燈籠,懸掛在雕花長廊之上,像是繁麗盛開的玫瑰花,在墨色徜徉的夜裡輕輕搖曳。
漓王府書房之中,燭火被一名侍女挑亮。
橘黃色的暖燈,爲(wèi)他的俊顏鍍上了一層輝煌的色澤,讓他本就俊美如天神的容顏越發(fā)絕色。
侍女露濃偷偷地瞥了風(fēng)漓塵一眼,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漓王天人之姿,只消一眼就讓她的心差點跳出胸口。
因爲(wèi)漓王妃進入漓王府,所以弄墨安排了一批新調(diào)教的侍女進府中伺候,其中露濃是姿色最好的一個,做事也幹淨(jìng)麻利,所以便被安排在風(fēng)漓塵身邊伺候。
風(fēng)漓塵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書卷,那些都是關(guān)於南域的記載。
他在書房中呆了一下午,都沒有注意到天色已晚。
露濃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風(fēng)漓塵,她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男子!
真叫人目醉神迷,情不能自己。
一眼便會誤終身!
“爺!”
弄墨邁步走了進來,看到露濃的目光,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露濃嚇得連忙收回目光,怯怯地退了下去。
“王妃出府了。”
弄墨走到風(fēng)漓塵的身邊,將寂痕傳來的消息告知風(fēng)漓塵。
“天色已晚,她這時候出去,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風(fēng)漓塵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都已經(jīng)入夜了,她出府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吧!
“讓你準(zhǔn)備的事情,可辦妥了?”
“爺放心,屬下已經(jīng)按主子的吩咐安排妥當(dāng)。”
弄墨點了點頭,他做事素來讓風(fēng)漓塵放心。
“爺,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但說無妨。”
風(fēng)漓塵擡眸看向弄墨,拖拖拉拉可不是他的性格。
“爺跟王妃新婚,正值甜蜜恩愛的日子,但爺卻埋頭在書房之中關(guān)注拂煙公主的事情,對王妃有所疏忽,會讓王妃傷心的。”
弄墨鼓起勇氣說道,他知道王妃這些年一直在等漓王,到處尋找他,爲(wèi)他吃了很多苦。
他也明白自己是下屬,不該多嘴談及主子的事情,但卻不忍心看王妃傷心難過。
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女主子,那就是雪鸞歌。
唯有她才能配得上他的主子漓王!
“弄墨說得不錯,是本王的疏忽。”
風(fēng)漓塵聽了弄墨的話,也恍然地說道。
他一回來就忙著查找拂煙的線索,卻忽略了雪鸞歌。
她一個人呆在棲凰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膳?會不會孤單?
想到這裡,他頓時感覺自責(zé)起來。
“王妃去了哪個方向?”
“朝東面去了。”
弄墨連忙說道,看到風(fēng)漓塵要去找雪鸞歌,這就對了。
他跟隨在漓王身邊多年,也知道拂煙公主對漓王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意義非比尋常。
但她怎麼重要也是過去的舊人,如何能夠及得上如今的漓王妃重要?
“希望爺知道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他看著風(fēng)漓塵離去的背影,感慨地說道。
有的時候,局外人看得比局中人要清楚。
拂煙公主和漓王之間不管有多深的情感,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
每個人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回憶和念念不忘的人,那些隨著歲月慢慢被掩埋,直到多年之後不經(jīng)意翻開,才憶起那些泛著馨香的點點滴滴。
燈火闌珊,星光閃爍。
夏天的夜晚,有著清風(fēng)鳴蟬,流水浮香。
畫舫之上,點點燈光,照亮了水面。
璃月城中有一處清雅之地,名爲(wèi)花間沉夢。
這是一座水上樓宇,亦是所有文人墨客鍾愛之地。
還沒有靠近,遠遠就能聽到來自花間沉夢的絃樂聲,這樂聲不似煙火青樓的靡靡之音,而是陽春白雪的高雅清新。
一盞盞蓮花燈鋪滿了水面,一條水上浮橋橫亙於岸邊和樓宇之間,宛如一條飄帶牽繫著兩端。
雪鸞歌從浮橋之上走向樓宇,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水面之上,若是膽小之人,都不敢繼續(xù)向前。
浮橋旁的蓮花燈,就這樣一路鋪展開來,壯觀無比。
她走到花間沉夢樓前,模樣可愛秀氣的少年郎就站在門口,向她索要入樓的牌子。
“姑娘請止步,請出示您的入夢牌。若是姑娘沒有的話,只能通過岸邊半月亭的上官夫子考覈,才能得到入夢牌。”
這花間沉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還要有專門的牌子才能進去。
“你看此物可能進去?”
雪鸞歌亮出了一個信物,那是鳳凰雪的令牌。
小童一見這令牌,馬上露出了畢恭畢敬之色。
“這是自然!快!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