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取出那種子!只要你告訴我在哪里!”
雪鸞歌咬了咬紅唇說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救云芊羽。
羽司涼的手撫過云芊羽的身體,他完全沒有任何雜念,只是在尋找夢溟花的種子。
“在她的靈海,要取出來,她怕是也會死。”
羽司涼指了指她的頭顱,那種子融入了她的靈海之中,這才是最棘手的。
“我可以取出來!”
雪鸞歌的話語很堅定,她以強大的靈魂力量感應到云芊羽靈海之中的夢溟花種子,手中靈力凝聚成極細的刀鋒。
“她現在完全被麻痹了,不會有任何感覺,你盡管動手。”
羽司涼似乎是知道她的遲疑是怕弄痛云芊羽,所以跟她說道。
聽到云芊羽現在沒有知覺,雪鸞歌就不再猶豫,動作非常利索地下刀做手術。
雪鸞歌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取腦袋中彈藥的手術,凝聚全部精神,小心翼翼而又迅速至極地取出夢溟花的種子。
她的手法非常快,動作也非常嫻熟,讓羽司涼感覺她是不是早就練習過千百遍。
但夢溟花的種子被順利取出來,雪鸞歌立刻為云芊羽止住傷口的血液。
如此危險的手術,只有醫術精湛至極的大夫才敢做,否則稍有不慎,就是弄死病人。
夢溟花的種子被取出來之后,竟然第一時間想要逃走。
風漓塵立刻禁錮住它,然后一團千惑月焰燃燒起來,將它直接燒成灰燼。
當夢溟花的種子被毀掉之后,外面的藤蔓紛紛碎裂開來,化作塵埃。
少了這些藤蔓的覆蓋,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戶,照耀在云芊羽的面容之上,她只是在做一個夢,醒來之后就會沒事了。
“所有人差一點就被你的心慈手軟害死了!”
羽司涼不客氣地說道,心中對于雪鸞歌的醫術真是佩服得要命。
“我的朋友差點就被你的心狠手辣害死了!”
雪鸞歌理直氣壯地回了他一句,就算是要死,她都不會拋棄她的朋友,更不會犧牲朋友來換得自己活命。
“現在不是沒死嗎?”
羽司涼有些尷尬的說道,被雪鸞歌這么看著,他就算是再無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罰你在這里照顧我們芊羽!我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雪鸞歌聽從風漓塵暗中傳音的話,讓羽司涼在這里照顧云芊羽。
羽司涼想到自己畢竟理虧,就留下來照看云芊羽。
“留他在這里真的沒關系嗎?”
雪鸞歌走出屋子之后,開口問風漓塵。
“羽司涼醫術很精妙,尤其是對于治療靈魂,讓他替云芊羽看看,不會有壞處。他就是太過無情了,其他也不算是缺點。”
風漓塵覺得羽司涼和自己還是很像的,在遇到雪鸞歌之前,他也是很無情很淡漠。但遇到她之后,他再冰冷的心,也被捂得暖暖的。
“多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柳心瑤走出來,親自感謝雪鸞歌。
“若不是姑娘,我們少閣主恐怕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在那種情況下,大多數人恐怕都是選擇犧牲云芊羽,畢竟另外一邊是整座城的人性命。
哪怕是柳心瑤自己,真到了那種關頭,她覺得自己也很難抉擇。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么,你進去照顧芊羽吧!”
雪鸞歌擺了擺手,她可不習慣這么謝來謝去的。
“小鸞,辛苦你了!”
君淵澤剛剛也捏了一把汗,還好把夢溟花的魔種解決了。
此刻他看到外面的藤蔓都消失了,心里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
“大哥,你剛才沒有阻止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雪鸞歌心里很感動,以君淵澤的性格,原本是不會容許任何人冒這種風險,賭上所有人的性命。可是盡管是心急如焚,君淵澤還是選擇相信雪鸞歌。
“云芊羽是個好姑娘,大哥也不希望她因此犧牲。”
君淵澤搖了搖頭,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來見證了一場奇跡。
“芊羽是很好的姑娘,大哥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還缺個大嫂呢!”
雪鸞歌難得聽到君淵澤夸獎哪個女子,便開口笑著問道。
“她雖好,卻不是大哥喜歡的!更何況天下為重,未平定天下,何以為家?”
君淵澤笑著婉拒道,他的心里早就已經有人了,所以其他的姑娘再好,也走不進他的心中。
他和云芊羽只是合作關系,彼此也算是欣賞,但兩個人卻擦不出火花來。
他們在一起并肩作戰這么久,并沒有產生男女之情的感覺。
“我還要去巡視一下城里的情況,此次夢溟花沒有開花,只怕焚影宮要動武了!”
“大哥快去吧!不用管我們!”
雪鸞歌點了點頭,看到君淵澤忙忙碌碌的樣子,心中有很大的感慨。
“也只有像大哥這般大義之人,才會為了大家這些素昧平生的人而如此勞心勞力。”
“君少確實是難得的將才!這亂世之中,當有這樣的英雄人物,才能安定天下!”
風漓塵對君淵澤也很欣賞,他為人很正派,是個磊落的君子。
哪怕君淵澤對雪鸞歌有情,他也從來沒有提及,而是藏在了心底最深處,不給她帶來一絲的壓力。
既然不能在一起,他就讓一切埋藏起來,免得徒增她的煩惱。
“我們去和爹爹他們匯合吧!等下再過來!”
雪鸞歌擔心焚影宮還有后手,大家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心。
風漓塵點了點頭,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眾人。
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屋子之中,金色的光芒鋪展在地面之上。
因為羽司涼替人治療的時候不能被打擾,就讓柳心瑤在外面守著。
柳心瑤對羽司涼雖然有些不滿,但想到他是要為云芊羽療傷,只能聽他的了。
她為之前羽司涼決定要犧牲云芊羽心有芥蒂,但因為他是雪鸞歌他們帶來的,所以才放心他呆在里面。
羽司涼抓住了云芊羽的手,將她整個人扶起來療傷,只是她此刻還在昏迷之中,直接軟軟的倒了過來,他連忙扶住她,將她挪到床邊,靠在墻上。
她倒在他身上,軟軟的身體,散發著女子的清香,讓的神情微微有些異樣,耳根很不自然的紅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書卷氣息,倒是和其他女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