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奇的夢里又出現(xiàn)了那條蛇,那條沒有溫度,但是皮膚光滑的蛇,它只是在夢里將自己緊緊地纏繞,纏繞的久了,郝奇忽然覺得這條蛇有了體溫,那種體溫使得自己整個身體從內(nèi)到外的得到了溫暖。郝奇醒來之后,忽然感覺那條蛇的出現(xiàn)并不突然了,也許噩夢作的久了,夢里面的東西也成了朋友!
中午下了課,郝奇吃過了飯,走去學校的花園散散心!學校的花園里已經(jīng)沒有了花,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木和銀白色的冰雪。花園的布局是這樣的,一條橫穿花園的小徑,小徑的兩邊插著細磨了的石子。小徑的一邊是一個圓形的湖,這個湖雖然不大,但是一到了夏天水中有至鮮的荷花,還有至靈的鯉魚。此時雖然不能看見這些,但是郝奇知道它們一定還在這水里面,一定還在。湖中還有一個仿古的涼亭,它通過一條小道和岸上相通。它有著紅色的柱子和灰色的瓦片,但是這一切都不能證明它的年代很久遠,就好似光看一個人的外表是分辨不出來他的身份一樣。
小徑的另一邊是滿身褶皺的怪石,如同有生命般展現(xiàn)出它們的各種形狀。但是它們的褶皺里很干凈。那是上面經(jīng)常有人安坐歇息的結果。怪石的中間,三三兩兩的種著一些樹,郝奇說不出這些樹的名字,但是它們實在的存在那里。經(jīng)歷年華流逝,經(jīng)歷風霜雨雪。
松軟的雪已經(jīng)蓋滿了所有花園種所有事物的后背。這些事物好像背著殼一樣背這這些雪。可能是由于它們被的太累了,靜靜地沒有任何的聲響。也許這個時節(jié)并不浪漫,但是這個環(huán)境卻讓人那么的難以忘記。
郝奇看見了一個人正在一棵高大的樹底下的石頭上面坐著。誰啊?這么有情趣。這大冷天,在這里干什么呢?他仔細一看,原來就是那天雪中漫步的周安迪。這個周安迪太有名了。郝奇想:主要的原因有三點。一,他是混血兒。二,他身材高大。三,他相貌英俊。郝奇從他的身邊走過,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穿這帶著毛領子的衣服,這毛領子映得他的臉上棱角分明,精神奕奕!猛然,只見他轉過頭來,朝郝奇友好的一笑,漏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表情極其迷人。看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郝奇正在偷看他。
郝奇知道藏不住,就正面還了個微笑。微笑完了,心里面感覺怪怪的。
周安迪見郝奇也笑了,點點頭,忽然把右手平放在自己的脖子前,一抹,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郝奇頓時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心想兄弟你這是玩什么?
周安迪做了這個動作之后,竟然沒有延續(xù)動作,只是不再看郝奇了。
郝奇呆了半天,心中也是沒趣。卻忽然掛念起自己的那雙鞋來,他在去冷水橋的路上,一直想著修鞋人的事,這是邵鵬和自己說的,那個修鞋人的名字叫做地痞。
郝奇的第一反應是難不成他是個混混?地痞流氓?
邵鵬說:“這只是個外號!他這個人,在地面上鋪一張狗皮,整天就坐在上面修鞋,無論春夏秋冬。一修就是一整天,你說這么個人,老老實實,本本份份,沒有和什么混混扯上任何的關系,只因為長時間的坐在地上,就叫做地痞,這不是胡亂給人起名嗎,不知道給他起名字的人是怎么想的,真是有意思。就好像西紅柿拌白糖這道菜,被人叫做什么火山積雪,都是一樣混淆視聽,你說可笑不?”
郝奇聽了,說:“倒是有點意思,可是給他起外號的人,也太沒人性了,光知道揭別人的短,他為別人著想過嗎?他體會別人的感覺嗎?”
邵鵬見他把話題扯到了人格問題上,自己一時倒沒了言語。沒想到他這種在商場上巧嘴如簧的人也有啞火的時候。
郝奇想著事情,走的就快,一會便來到了冷水橋。他一眼便看見那個地痞正在那里修鞋。不過今天他沒有坐在地上,而是直直的坐在了一張大的舊木椅上。那張靠背木椅通體都是木頭做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木椅的外表有些地方沾滿了油膩,有些地方已經(jīng)漆黑一塊,但是看起來很是結實,地痞坐在椅子上,感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
郝奇對地痞說:“我是來拿鞋的,已經(jīng)放了好長時間了。”
地痞看了看郝奇,努力的在記憶里搜索著。
郝奇說:“我那雙是白色綠條的運動鞋,我來拿好幾次了,你都不在,我還以為你這里關門了呢!”
地痞聽了他這么說,忽然嘆了口氣說:“哎,不是我不想過來啊,家里面出事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郝奇疑惑的看著他,心想我是到你這里來拿鞋的,你怎么又說起來這些,但是還是好心的問說:“大叔,什么事情啊,看你愁成這樣?”
地痞聽了語氣很是遺憾的說道:“我父親去世了。我父親今年七十九了,一輩子養(yǎng)了五個孩子,三男兩女,我是最小的一個,屬我最不讓他省心,可是又屬我最沒出息,一輩子落個修鞋的,活活的把我爸給氣死了。”
郝奇看他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兄弟姐妹,便說:“其實,每個人活的都不一樣,人也有終于老去的那天,你也別太責怪自己了。”
地痞的眼睛中淚花打轉,停下手中的活計,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啊,要是能重活一次該有多好,那樣就不會有什么遺憾了,現(xiàn)在也只有這把我爸坐過的椅子,我拿過來,天天坐著,就當能看見他了。”說完,拍拍自己所坐的椅子,像拍了自己的一個伙伴,或是一件寶貝。
這時候,旁邊過來一個人,說:“地痞啊,你還做不做生意了,你整天光說這些有啥用。你說你平時什么事情不是高高興興的,難道這件是還把你給擊垮了?”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那天自己來拿鞋,盤問自己的大媽。
郝奇聽了地痞的話,看著他傷心的神情,不覺的自己也有些傷心,只是強忍住了,繼續(xù)勸解他道:“有東西紀念就好,總比沒有強,人總要向前看的,你說是不是。”
地痞聽了他的話,知道自己剛才過于失態(tài)了,趕忙說:“小伙子說的對,人都要向前看的,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我知道這個道理,你本來是我的顧客,我今天沒來由的和你說起了這個,惹的你心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郝奇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只是我的鞋修好了么?”
地痞想了想,說:“你的鞋什么樣的。”
郝奇說:“白底綠條的一雙運動鞋。”
地痞說:“我看看。”他在自己的破鞋堆里翻弄了半天,然后皺著眉說:“前些天,我要走的時候拿了一些回家,估計在那里面。你們不如有時間再過來我給你拿來。”
郝奇想想說:“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地痞找來一支筆,拿出一張紙,說:“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郝奇說:“我叫郝奇,赤耳郝,奇怪的奇。”
地痞應了一聲,在紙上寫道:郝奇,一雙白底綠條運動鞋。
郝奇從冷水橋往學校這邊走的時候,猛然看見路邊的冰雪已經(jīng)開始溶化了。他想起了地痞說起的事情,就暗自嘆道:等溶化干凈之后,還會有新的一場雪降臨吧!
下午上課的時候郝奇有點困倦,他爬在桌子上面,用迷蒙的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吳澈。
吳澈是這個班里面最喜歡學習的一個人。至少大一的這一整年來,他沒有缺席一節(jié)課。他上課的時候很安靜,用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右手不停的在筆記本上寫著。目光指向講臺。他這樣的學生可能最受老師喜歡。
郝奇小聲叫道:“吳澈!”
吳澈沒有反應,寫著他的筆記!
郝奇動了動他的大腿。他仍舊寫他的筆記!
郝奇想了想,說:“你說一張黃庭堅的字值二十五萬美元嗎?”
吳澈立刻停下了筆,趴在桌子上,眼睛瞪著郝奇。
郝奇就知道這招準保有效!
吳澈最感興趣的有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看日本漫畫。他家里有著一堆堆日本漫畫。他從小便沉迷于漫畫之中,這讓他好象也成了漫畫之中的人物。他雖然喜歡日本的漫畫,沉迷于其中的環(huán)境和情節(jié),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想去日本,這點和邵鵬截然不同。這可能和他的第二個愛好有關系。至于第二件,讓他時時刻刻發(fā)狂的,就是考古。他對中國古代的一切都有著無法比擬的沖動和**,他曾經(jīng)在暑假期間,游歷過很多的古墓,從馬王堆到清東陵,游歷過很多的遺址。從都江堰到山頂洞。游歷過很多的大水,從黃河到長江,游歷過很多的名山,從九華到峨嵋。他收集了數(shù)量驚人的古玩。有書籍,錢幣,木箱,衣服。金屬飾品。一件件貼好標簽,相應的寫下一段文字。除此之外,其他的也都有些研究,什么占卜,醫(yī)學,食譜,周易。甚至是牌九,麻將。一概通吃。平常的時候不說什么,但是只一說,便把別人說的一點也聽不懂。只有一點他不擅長,那就是書法,而這卻是郝奇最擅長的,所以吳澈還是很佩服郝奇的。吳澈不但喜愛收集,最重要的是肯認真鉆研,把自己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認識達到一個更深得層次。學校和市里的圖書館的臺階已經(jīng)被他踏爛了,踢平了。如果一個人喜歡一件事情達到了癡迷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無法理解的程度。
某一天,他穿了一身相當舊西裝來上學。大學生在校園里穿西裝怎么看都有些別扭,更何況這套西裝舊的利害。但是他卻不以為然,還說:“你看了嗎?這是民國時期制作的,六十多年了,你們誰也不許碰我!”
又某一天,他穿了一身中山裝來上學,小光調(diào)侃他說:“你這套是不是也是民國的?大總統(tǒng)穿過的?”
吳澈說:“這套比那套新多了,是一九六幾年的。我有好幾件,你們要是好奇,可以過來摸摸看!摸一下十塊!”
邵鵬看著他十分惋惜的說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原來肚中草料,本來是一個花樣美男,愣叫自己給糟蹋成了木乃伊!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這樣能夠女朋友的話我都把我房子里面的蟲子吃了!”
吳澈收集的古玩中有很多的贗品。但是他一直還保留著,他說那是記憶,歷史其實不也就是記憶嗎?他的一切行為,讓郝奇懷疑將來他的畢業(yè)論文是不是要寫日本漫畫和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關系。郝奇認同他有著超越常人的智慧,這并不是說他天生如此,而是他做事比別人專心。
吳澈就是這樣一個人,有著優(yōu)雅的外表,極度喜歡漫畫,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學習的人。
郝奇看著趴在桌子上等著自己開口的吳澈,說:“你說值嗎?”
吳澈說:“你在哪里聽說的,這張字現(xiàn)在在哪?”
郝奇微微的笑了笑,說:“根本就沒有這張字,我逗你的!”
吳澈聽了,擺擺自己的胳膊,瞪著說:“你小子找死是不?”
郝奇說:“你別急啊,我有話和你說。”
吳澈怒道:“你有屁快放!”
郝奇說:“你和陳瑛是什么關系?”
吳澈聽了,撅了撅嘴說:“我當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我和她是同一所高中的,我比她大一年級,我老姨是他們的班主任,她很喜歡陳瑛,我在她家經(jīng)常可以看見陳瑛,一來而去的就熟悉了。怎么?你怎么問這個,哦。你是不是喜歡她?上了嗎?”
郝奇支吾著搖搖頭說:“靠,你說什么呢?我只是問問你,我自己心里還沒有什么打算!”
吳澈抬起頭看了看講臺上的老師,又把目光轉向郝奇,低聲說道:“沒想到你小子也有感情了,我還以為你只喜歡聊齋里面的狐仙呢?看來我也要抓點緊才是!”
郝奇說:“啊?不是吧?你也有這樣的想法了?我以為你只喜歡馬王堆里面的女尸呢。”
吳澈沒有生氣,平靜的眼睛眨了眨,說:“我原來一直也是這么認為的,可能是那個時候還沒有遇到她吧!”
郝奇好奇的說:“你已經(jīng)有目標了?”
吳澈輕輕的點了點頭,陶醉的說道:“怎么形容她呢?她太美了,就像一只鶴!一只在仙境里才會遇到的仙鶴!看那身材裊娜,”
郝奇從來沒有聽過哪個人這么形容女孩子的,但是每個人留給別人的印象都不一樣吧。就好像宋情被人叫做兔子。也是這么回事!他又問吳澈:“那你打探到她的底細了嗎?”
吳澈說:“我只知道她是大一的,但是姓名還不知道。”
郝奇說:“我想像你這樣的帥哥不會很難辦到吧!”
吳澈說:“一直以來,我癡迷著考古,對女人一點經(jīng)驗沒有。可是我覺得她是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我一眼就喜歡的人,看來我這輩子非她不娶了。我下定了決心,縱使刀山火海,我也要把她弄到手!”
郝奇看著吳澈癡迷的眼神!非她不娶這句話出在他的嘴里,實在有些夸張,郝奇一激動,哈哈的大笑起來,吳澈也知道自己說的也確實夸張了,也笑了起來。
這堂課是堂大課,有四個班的人在上,總共有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忽然聽到有人放聲的大笑,一個個都回頭找這笑聲的來源。
郝奇吳澈看著形式不對,都趕忙鉆到了桌子底下。
薄薄的紙片糊成的日歷又被撕去了幾頁,今天是郝沖搬家的一天,今天天氣出奇的好,這讓人懷疑現(xiàn)在還是不是冬天!
郝奇從郝沖宿舍了里把他整理好的并且已經(jīng)裝進袋子的被褥拿出宿舍,背著走出了大門,走的時候看見了旁邊的人都看他,郝奇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逃荒的。到了門口,見麗麗正在那里等他。郝奇看到了麗麗心里面就一陣生氣,今天本來是郝沖搬家,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出現(xiàn)。剛才打電話給他,他卻說在風尊有事,暫時不能回來,這明顯的把爛攤子甩給了麗麗,這個地道的王八蛋。
麗麗身前也有一個大包,那是她自己的衣服,
郝奇對麗麗說,她還是不要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怕她們同宿舍的人亂說,到時候影響不好。麗麗倒是不這么認為,跟自己的男朋友出來住有什么,她和郝沖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郝奇說你自己覺得沒什么,別人到時可能在背后說你。麗麗說是我和郝沖住,又不是她們,她們說什么就讓她們說的了。
兩個人見了面,走到了離校門的不遠處。準備打一輛車。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郝奇等的有些不耐煩,說:“平時這個時候是很多的,這會都跑到哪里去了?”他拿出煙來抽,不住的四處環(huán)顧,卻看到小光和宋情從學校里面走了出來。宋情一眼就看見了郝奇,便拉著小光跳躍著過來。她看到郝奇和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孩在一起,而且還背著大包小裹的,不知道要做什么,眼睛轉著問郝奇:“你這是?”
郝奇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我弟弟要搬到外面住,我來幫他搬家。”
宋情把目光轉著麗麗說:“那么這個是誰?”
郝奇說:“這是麗麗,我弟弟的。。。。。。”他想說是女朋友,但是麗麗和郝沖的關系已經(jīng)比此更深,如果說是弟妹的話,總覺這特別別扭,就作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樣。
宋情當然是明白。小光問:“郝沖呢?”
郝奇說:“還不是去風尊了,整天就知道玩,一點正經(jīng)是不干!”
宋情說:“你怎么不叫小光和我來幫忙呢?都是自己家兄弟姐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郝奇也不客氣地說:“東西沒有太多,用不了那么多人。不過,你們來得真是時候,現(xiàn)在幫也不晚。”
宋情說:“好啊,我們倆幫你們吧。找車了么?
麗麗看見她這么好心,連忙在一邊說道:“謝謝你們了。”
宋情看著她略顯柔弱的樣子,心里面不覺的有些喜歡。就站在了她身邊,說:“我叫宋情。”
麗麗說:“我叫凌麗。”
宋情說:“我覺得,你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女。”她這一句話說的麗麗不好意思,低下頭。
郝奇岔開話題,說:“我這個混蛋弟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
麗麗,宋情和小光同時的說:“是啊,真是個混蛋。”
四個人叫了兩輛車,麗麗和包做在第一輛車。走在前面帶路。宋情,小光和郝奇坐在了后面的車里。宋情對郝奇說:“你弟弟是叫做郝沖嗎?”
郝奇說:“是,是小光和你說的吧!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應該見到了。”
小光說:“好啊,今天咱們一定要喝點。”
不一會,前面的車子停下來。看來是到地方了。四個人都下了車,小光爭著給了錢,之后又和郝奇一起提著包跟著麗麗上樓來。郝沖租的房子在四層樓。麗麗打開了房門。四個人進了來。里面的裝修很不錯,木質的地板,干凈的墻壁。電器一應俱全。空氣中沒有惱人的異味!麗麗把包拿進了臥室,宋情幫著她收拾整理。郝奇和小光兩個男人一時無從下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開始吸食紙煙。
小光說:“你弟弟挺能干啊,這又是簽約風尊,又是搬出來住訓練,沒準很快就能在古口市成名了,到時候威風的很啊,他可比你強多了。”
郝奇聽他說的前面幾句話,還中聽。可是后面說郝沖比自己強,心里面老大個不愿意。說:“一到這種情況,你就把我抬出來,他再怎么樣,我也是他哥。你說你小子在你老婆面前一個蔫屁都不敢放,這可是把的你的嘴解放了,一有空就挖苦我。”
小光狡猾的笑了笑。
郝奇罵了一句:“敗家子。”
宋情從里面出來,看見他們倆正在悠哉游哉的坐著,說:“你們兩個懶豬,就知道呆著,會不會幫點忙,誰要是嫁給你們,誰倒了八輩子血霉。”
麗麗在里面聽到她說的的話,走了出來說:“其實沒什么要收拾的,房東原來就收拾好的,把被褥擺好就行了。”
宋情回頭看著心疼的看著她說:“就你好。”
麗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一會我去買些菜,做給你們吃。”
宋情說:“好啊,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小光說:“費那個事干什么,咱們出去吃吧。”
宋情數(shù)落他說:“外面的再好吃也不能和家里做的比,家里面做的有著別處沒有的人情味,你知道什么?敗家子!禽獸!沒事就知道親我耳朵!”
“哈哈!”她說出這話來郝奇都樂的有點傻了,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那雙鞋來,眼看著吃飯的時間還早,就說:“情情,麗麗,小光,你們先忙忙,我趁著這個時間去趟冷水橋把我那雙修的鞋那回來!”
宋情大著眼睛,說:“不是給你買了一雙新的了嗎?干嗎還要那雙舊的?是不是嫌棄我給你買的那雙不合適!”
郝奇說:“買是買了,可是我還是有點舍不得!。”
小光說:“你那鞋,還沒拿回來?我算服了你了,一件事情你能拖八年,按你這種拿法,就是到畢業(yè)也未必能拿的回來,再說就你那雙臭鞋,沒準人家都給扔水溝里了,哈哈。”
麗麗說:“哥,你是要沒空刷,我給你刷吧。”
宋情聽了,生氣地說:“你怎么什么都干,上輩子欠著他們哥倆的是怎么了?簡直是給他們哥倆當?shù)之攱尅!?
這句話說得郝奇和麗麗臉都紅了。郝奇趕忙說道:“別聽小光瞎說,我是刷干凈才去修的。”
麗麗說:“也不是,你只要有要洗得衣服,就拿過來,這里有洗衣機。”
郝奇說:“真沒什么要洗得了,你忙你的吧,我得去拿鞋了。”說著就離開了座位,往門外走去。
小光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開玩笑說道:“快點回來啊,你小子迷迷糊糊的,走路的時候別老想別的,小心被車撞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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