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燕婉神色一閃，“你們鬧矛盾咯？”

“那個倒是沒有。”周楚撇撇嘴，“反正是些不太好處理的事情。”

“不說這個。”燕婉笑了笑，“周先生。”

“嗯？”對於突然正經起來的燕婉，周楚有些奇怪，因爲這一刻燕婉的眼神，忽然讓自己有點陌生。

“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麼？”燕婉轉動著手上晶瑩的玻璃杯，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不錯吧，怎麼了？”周楚馬上警覺了起來。

“也沒什麼。”燕婉笑了笑，“我是覺得，人在一個環境下，生活的太久了，就容易變得懶惰，就容易失去了鬥志，失去了生活的動力和目標，我是說，假如，假如你想換個環境的話，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周楚眉毛一挑，“比如說。”

“比如說去同樣是同文同種的地方，這樣的話，是不是比較適應一些？”燕婉試探的說道。

周楚喝兩杯水，放下杯子，看著燕婉，道：“燕小姐，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燕婉看周楚神色猶豫，驚喜的說道。

“我覺得你並不專業。”周楚站起身來，“以朋友的身份說一句，這事兒不是誰都能幹的，我看你還是小心點，我不會舉報你，但是肯定會有人想舉報你，如果你再這麼不小心的話。”

說完，周楚就走了，留下燕婉神色複雜。

良久之後，燕婉回到了住處，首先拉上窗簾，然後打開了所有的水龍頭，又打開了電視機，把聲音調到最大。然後，她拿起了衛星電話。

不一會，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怎麼樣？”

“估計不行，周楚不願意。”燕婉說道。

“爲什麼？”

“他根本沒有深談。”燕婉說道，“他對我變得警惕了，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信任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你這條線，對黨國很重要。”

“多謝黨國栽培。”

“但是周楚對黨國也是非常重要的，這是總統親自交待的，你明白麼？”

“我……明白。”燕婉聲音也有些顫抖，她當然明白電話裡的意思是什麼。

“我希望你能夠爲黨國付出一些。”電話那邊說道，“這麼些年，黨國對你怎麼樣，對你的家人照顧的怎麼樣？你心裡應該有數吧，黨國很看重你，覺得你是個人才，應該提拔你。”

燕婉深吸口氣，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更不會讓黨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