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戟在吳濤手中,生生變成了一條暗金色的龍,不住的咆哮,看到這一幕,人羣中的梅家人,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
“他竟然能讓失去兵魂的八荒戟,重新煥發生機。”
這一刻,梅家這人恨不得要上臺去捉住吳濤問個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看了眼臺上的戰鬥,他還是聰明的選擇了剋制。
叮叮噹噹……
八荒戟不住劈砍,可搬山印依舊速度不減絲毫的落下,鎮壓向吳濤,而吳濤的攻擊,更是對它造不成一點傷害。
“我就不信你連你自己以爲一起鎮壓。”
吳濤說完,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出現在李鳴面前,一戟斜砍向李鳴,如果李鳴被擊中,那絕對逃不了被劈成兩半的下場。
“小子,你太小看搬山印了。”
李鳴說完,手中再度結出一個手印,吳濤背後,搬山印呼嘯著拍向他的後心,如果被打實,吳濤相信自己雖然不會死,但是受多重的傷,那就說不準了。
八荒戟剎那間出手,一戟抵在搬山印上,而李鳴依舊不動,搬山印此刻已經縮爲一米大小,隨著李鳴不斷的結印,搬山印更是帶起一道道虛影,攻向吳濤。
如同兩條真龍在戰鬥,搬山印化作一道土龍,而八荒戟則變成一條暗金色的真龍,不住的戰鬥,發出一陣陣巨響。
周圍不少人已經被震得雙耳發麻,而城中更是不少閒著沒事的公子小姐的,聽聞李家李鳴正在與人比鬥,都前來湊熱鬧,可惜賭局已經封了。
一連戰鬥了十幾招,吳濤和李鳴誰也奈何不了誰,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李鳴已經漸漸的變得有些狂暴了。
“逝,一招定勝負,生死勿論。”
李鳴揭底斯的喊到,而這也正和吳濤的意,現在人來的已經差不多了,這裡的事情肯定引起了辰家學府的注意,只希望這一切,對於進入辰家學府有所幫助。
“好,一招定勝負。”
吳濤一下子越開二十丈,而李鳴,也停止了操控了搬山印,只不過搬山印再次回到了他手裡後,他並未收起來。
“只要你能擋我這一招不死,我就饒了你。”
李鳴說完,面色突然變得無比蒼白,隨後一篷鮮血自嘴中噴出,沒入了搬山印中,被搬山印吸收了。
“血祭法寶。”
吳濤以前看過的小說,就是說那些修煉之士,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時,都會血祭自己的法寶,那樣法寶會威力大增,也會使得自己反敗爲勝。
隨著李鳴血祭了搬山印,搬山印上漸漸出現了一股更加雄渾的氣息,彷彿那三山五嶽活過來一樣,竟然在李鳴的手心上自主跳動起來。
“搬山印,五嶽搬山,鎮……”
呼……
被鮮血染紅的搬山印,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不是山石的顏色,也不是血色,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這次搬山印只變成了一丈大小,但是其威力,比之剛剛那二十丈大小的山嶽,還要強上數倍。
“天元一槍。”
吳濤心中再次出現弒神槍的樣子,只不過,這次他有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同時使得他心中的疑惑變得更濃了。
天元一槍是弒神槍中的招式,而弒神槍,吳濤又覺得不是那麼簡單,來到天界這麼久,他從未見過有人提起過弒神槍。
就在吳濤使用天元一槍,心中出現弒神槍樣子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剎那間變成了一桿長槍。
黝黑光澤的長槍,散發著亙古不變的寂寞之意,就彷彿那屹立在世界絕顛的絕世強者,經歷的萬古的孤寂生活,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樣。
吳濤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衆人眼中只有一桿孤零零的長槍出現,而用神識掃去,會發現那依舊是一桿長槍,不過隨後元神傳來的劇痛,使得所有人不敢輕易的探查。
“好熟悉的氣息,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我會感覺到一股讓我恐懼又興奮的氣息,到底是什麼,太久遠了,想不起來了。”
遠處,大長老緊皺眉頭,努力的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不過有些太遙遠的記憶,連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轟隆……
搬山印壓下,狀若奔雷,又如同泰山壓頂般,讓人感到一股極度,沉悶的氣息。
咔啦……
衆人眼中,吳濤所化的那桿黑槍,動了,只是輕輕一動,就如同可以將蒼穹撕裂開來,不少人開始被吳濤傷了元神,之後剛剛適應了那沉悶的氣息,緊接著一道蒼穹撕裂聲出現,使得許多人受不了這百轉千回的折磨。
“噗……”
不少人張口吐出一大蓬鮮血,迅速向遠處躲去,生怕一會二人對決的時候,人家沒事,自己先躺下了。
叮
出乎意料,預想中的爆炸並未出現,只有一道極其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隨後空中,吳濤和李鳴的戰鬥就僵持在那裡。
轟隆隆……
但片刻後,搬山印緩緩的壓落,吳濤所化弒神槍竟然有些不穩,身形逐漸漏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吳濤突然感受到一股冥冥中的憤怒之意,憤怒來的很突然也很迅速,吳濤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不止吳濤,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憤怒之意。
就好像一頭沉睡的雄獅,剛剛醒來,突然發現有一隻貓蹲著自己頭上撒尿一樣的感覺,極度憤怒中還夾雜著絲絲恥辱之意。
當別人正在尋找著莫名其妙的憤怒之情在那裡出現的之後,吳濤突然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
不,確切的說,是他的身體被手中突然出現的一桿沒有實體,但卻如同真實存在的染血長槍控制了。
染血的長槍,如同一名孤寂的王者,但是他沒有實體,他還需要吳濤的元力做爲支撐它存在一刻的代價。
在染血長槍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飛仙的畫面,一槍出,不知是誰打出的,長槍如同天外飛仙一般,長槍所過,諸天神魔皆爲泡影,一個個飛天遁地的存在,如同下餃子一般自蒼穹之上墜落下來。
天外星辰搖動,日月崩塌,一副末日來臨的景象,但這一切都隨著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現而結束。
看不清面容,看不清到底身高幾許,彷彿頭顱處在九天之上,腳下深入地府九幽,但仔細看去,又彷彿是一個高不到兩米的人,剛剛到一切,都是幻覺。
這道單薄的身影出現,顫動的星辰安靜下來,崩滅的日月也剎那間停止,除卻那些隕落的神魔之外,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哧……
長槍無聲的刺破蒼穹,天地剎那間開始了新的崩潰,無聲無息間,一隻大手出現,拍向長槍,可無堅不摧的長槍,愣是刺穿了那隻大手,隨後刺入那人的胸膛。
轟……
星沉地動風虎雲龍,日月星辰齊齊炸開,隨著那道身影,化成滿天塵埃,畫面中只剩下了一桿染血的長槍。
弒神槍。這纔是真正的弒神槍。
吳濤眼中一兩,手中染血長槍停止了顫動,輕輕的抵在了搬山印上,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吳濤的動作。
因爲所有人都被吳濤手中那桿染血的長槍吸引,甚至連大長老都一樣,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大長老不止心中震動,那簡直就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因爲,他見過這桿槍。
悠久到不知是何歲月,當年有一批和他同時出道的年輕人,一路高歌,短短百年時光就開始了問鼎仙道之路,那一年,他才區區長生。
其中一人,就是手持這桿槍,那時候,他們一共八人,各個震古爍今,力壓一批又一批的老一輩,使得那一個時代的年輕人,無人敢自稱天才。
他還記得,就是那一羣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在問鼎仙道之路的時候,突然將那一個時代所有天資不錯的人召集起來,其中就有他。
“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天才,其實你們不必跟我們比,我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們八人,提前出世,就是爲了給你們爭取一點時間,如果日後你們有幸活下來,一定要好好努力。”
“未來仙路開啓,如果此戰不死,我等還有緣再見。”
“我們走了,留下你們這批種子,記住,醒來後要好好修煉,或許你們這些人中,能夠躲過此劫的人,萬不存一,但是,有一絲希望,總比沒有強。”
“好好活下去。”
在之後,他自己清晰的知道,他被封印了八百萬年,醒來後,他瘋狂的尋找當年的人,卻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直到有一次,打上了所謂的辰家,溝通了一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要仰望的存在,這才知道,他提前甦醒了二百萬年。
至於那八人,一個都沒回來。
“可惜,它們的兵魂都被人困在了仙古,否則,此戰必勝。”
大長老清晰的記著,他被封印的時候,那個手持長槍的人,有些不甘的話。
也是因爲他們這羣人被封印,導致了一大批的青年高手消失,那八人的所有功績,甚至他們的後人,都被打上了“恥辱”二字。
“不可能。”
這時候,擂臺上的李鳴,突然間大吼,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難以置信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