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陳浩林坐了下後,閒聊了一下。張瑯突然說道:“對了,今晚我們喝茅臺吧,四瓶,夠了沒?”
“四瓶?有點(diǎn)少!”陳浩林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他今天來的目的,可是要狠狠宰張瑯一筆的,四瓶茅臺怎麼夠他肉疼的呢?
四瓶還嫌少?那今晚老子要喝死你。
張瑯豪爽的說道:“黃浪,叫服務(wù)生再拿一箱茅臺上來。”
“是,瑯哥!”
黃浪答應(yīng)一聲跑去辦事了。
很快,服務(wù)員便拿了一箱酒進(jìn)來。
“全開了吧!”
張瑯伸手一揮,自以爲(wèi)豪氣的說道。
接著黃浪連忙的動手開瓶,頓時一陣淳厚的芳香充斥著整個包廂。
陳浩林一聲不吭,等到他們將所有的酒全開了之後,這才滿臉驚訝的看著張瑯,問道:“你這是幹嘛?爲(wèi)何把酒全開了?”
“你不是剛纔不是說太少了嗎?所以我才叫人全部開了它。”張瑯說道。
一箱太少了,必須再坑一把!
陳浩林急忙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瑯哥啊,你可能聽錯了,我說的是,四瓶對於你們來說太少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這人酒量不好,喝不了白酒,紅酒還能勉強(qiáng)喝兩口。”
“浩哥你……你幹嘛不早說?”
張瑯有種罵孃的衝動,這一箱開了就是一萬多塊了,只怪自己剛纔太心急,沒問清楚情況就胡亂作決定。
“咱們關(guān)係這麼鐵,你難道不知道的?”陳浩林驚問道。
關(guān)係鐵?鐵你妹啊!
張瑯心裡暗自的叫苦道,但始終不敢把話說出口。
張瑯的別憋屈,陳浩林不會懂,他哈哈一笑說道:“反正都開了,這些白酒你們也別給我客氣,把我那一份也喝了吧。”
張瑯等人臉黑得像死了老爸般,明明就是自己請他喝酒,搞到現(xiàn)在反倒成了他陳浩林請喝酒一樣?更氣人的是,你丫既然不喝白酒,剛纔爲(wèi)啥不說清楚?
這可是茅臺啊,一瓶幾千塊的茅臺啊!
張瑯見得陳浩林不喝白酒,這哪裡能行啊,今晚的計劃要讓他先喝醉。
“浩哥,既然你喜歡和紅酒,你說吧,喜歡哪種?只要你一句話,兄弟我立刻弄來。”張瑯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硬著頭皮說道。
聽到這話,陳浩林覺得自己要是不坑他一把,都對不起自己良心了,嘆了口氣道:“瑯哥啊,咱們關(guān)係雖好,但總讓你破費(fèi)也不太好吧?”
張瑯皺了下眉頭,隨後拍著胸脯說道:“錢,我多有是。”
“既然這樣,那好吧,來兩瓶82年的拉菲吧,反正這酒也不貴。”陳浩林風(fēng)輕雲(yún)淡的說道。
張瑯有種吐血的衝動,這可是幾萬一瓶的貨啊!
陳浩林心中冷笑著,臉上卻滿是驚訝的問道:“怎麼了?瑯哥你不會沒帶錢吧?沒事,咱們是好兄弟嘛,能理解的,要是沒錢的話,那就不用兩瓶了,拿一瓶就行。”
“一……瓶?”
張瑯嘴角抽搐,笑容頗爲(wèi)之僵硬。
他奶奶的,一瓶就不是錢嗎?一瓶那也得好幾萬啊!
張瑯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同樣的坑,陳浩林之前已經(jīng)坑過他老子張文龍了。咬了咬牙,張瑯無比肉疼的說道:“沒……沒事,黃浪,你去拿兩瓶82年的拉菲,快點(diǎn)去!”
張瑯說這句話時,幾乎心在滴血,那種感受……心疼啊!
沒過多久,黃浪拿來了兩瓶紅酒,陳浩林臉不紅心不跳的伸手拿了過來,笑瞇瞇的看著張瑯說道:“唉,哥們啊,你對我這麼好,我現(xiàn)在一想起以前錯手打了你,這心裡就說不出的內(nèi)疚啊!”
錯手?那你他媽的當(dāng)初下手還這麼重?
“沒……沒事,呵呵……”
張瑯皮笑肉不笑,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爲(wèi)了防止陳浩林趁機(jī)坑自己,張瑯?biāo)牢罩俗V不放,主動請纓的點(diǎn)了一些菜。
然而,就在張瑯以爲(wèi)點(diǎn)菜這一劫逃過了的時候,陳浩林卻笑瞇瞇的叫住了服務(wù)員,隨口說出了幾個貴的離譜的菜,聽得張瑯渾身一哆嗦,心裡在滴血啊!如果不是爲(wèi)了灌醉陳浩林報復(fù)他,張瑯真有種立馬走人的衝動。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陳浩林,張瑯真有種衝上去打人的衝動。
沒過多久,菜上來了。
張瑯舉起了酒杯,假裝道歉說道:“浩哥,這一杯,我們敬你,以前有什麼不對,咱們都忘了吧。”
“好哥們,一輩子!來!喝了吧。”
陳浩林率先的張口喝酒,那珍貴的82年拉菲,就像是二塊錢的礦泉水般,“咕隆咕隆”的幾下就喝了一大杯,看的張瑯嘴角一陣抽搐,肉疼啊!
“大家起筷吧!”張瑯強(qiáng)顏歡笑的說道。
酒過三巡後,張瑯偷偷的朝黃浪等人使了一下眼色,隨後黃浪突然站直了身體,舉起酒杯,說道:“浩哥,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來!幹了它!”
“黃浪,都說不打不相識了,你這咋行,服務(wù)員,幫我拿幾個大碗來。”陳浩林叫喚道。
這貨不會是嫌杯子太小,想拿大碗喝吧?
在場的人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
沒多久,服務(wù)員把碗拿來了。
看著陳浩林親自倒酒,黃浪緊張的心臟快要跳到噪子上了,連忙的說道:“滿了,快滿了,別再倒了。”
“就這點(diǎn)酒,喝起來不過癮,再倒點(diǎn)。”
陳浩林彷彿就當(dāng)作一回事般繼續(xù)倒酒,黃浪的臉色則越來越難看。
“好了!”
直到快要溢出來的時候,陳浩林才停下了動作,也給自己倒上了一碗紅酒,說道:“阿浪啊,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我?guī)至耍∧阕约嚎粗k吧?”
說罷,陳浩林二話不說,“咕隆咕隆”的把紅酒喝完。
看著手上幾乎快溢出來的高濃度白酒,黃浪整張臉都發(fā)白,彷彿就像端著的是毒藥般。
“咋怎麼不喝啊?難道咱們兄弟感情就這麼淺?”陳浩林伸手在黃浪肩膀上一拍,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再喝下去也沒意思,我先走了。”
“別,別,浩哥你別生氣!”
張瑯心裡一驚,萬一陳浩林真的走了,自己今晚精心準(zhǔn)備的一切,豈不是白費(fèi)?於是他猛的瞪了黃浪一眼,催促他快點(diǎn)喝下去。
“瑯哥,我……”
黃浪委屈得快要哭了,這一杯下去,估計要進(jìn)醫(yī)院了。
“廢物,快點(diǎn)喝了它!”張瑯喝斥了一聲。
陳浩林一臉我不計較的表情,說道:“張瑯,你也別爲(wèi)難他了,大不了咱們改天再喝。”
這一回,黃浪急了。
“好!我喝!”
隨即他大聲的叫喊了一聲後,閉著雙眼,臉上的表情像是喝毒藥般皺成一團(tuán),幾乎都看不清哪個是鼻子、嘴巴了。
“咕隆咕隆!”
一股辛辣直卷而來,直接從喉嚨流進(jìn)肚子裡,沒過多久,他的肚子就像有一團(tuán)火焰在燃燒般。
“瑯哥,我……我快不行了,中場休息,中場休息。”
黃浪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
陳浩林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哈哈!好酒量!”
張瑯等人不服輸,就算陳浩林喝的是紅酒,但是就算他能喝一碗,還能喝第二、第三碗?
媽的,老子就不信!
可是還沒有等到張瑯開始敬酒,陳浩林這一次主動的進(jìn)攻,一手抱住張瑯的肩膀,稱兄道弟的說道:“瑯哥啊,咱們感情鐵不鐵?”
張瑯愣了一下,他恨不得陳浩林去死,但是在自己計劃尚未成功之前,絕對不可以招惹到陳浩林。
於是硬著頭皮,抿著良心說道:“鐵!”
陳浩林一聽,哈哈大笑道:“好,既然感情鐵,那就不怕胃出血,喝!”
“等……”
張瑯話還沒有說完,陳浩林已經(jīng)把紅酒灌了下去,只見他笑瞇瞇的盯著張瑯,似乎等待著什麼。
媽的,爲(wèi)了計劃,老子拼了!
張瑯咬著牙根,下了決心,然後閉著眼睛把酒給灌了下去。
“好哥們!”
陳浩林豎起了大拇指,心裡卻在冷笑著,跟爺鬥,你們還嫩了點(diǎn)!
本來今晚想車輪戰(zhàn)輪流灌陳浩林喝酒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陳浩林輪流敬著他們。
幾輪下來,這些人早就喝得快不行了,不少人已經(jīng)跑到洗手間吐了又吐。
然而,讓張瑯震驚的是,陳浩林喝完了那兩瓶拉菲後,竟然面不改色,就像一點(diǎn)事也沒有。難道這貨是酒罐裡泡出來的嗎?
此時張瑯也喝得差不多了,但是他酒量比其他人好,腦袋稍微的清醒一些,他心中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醉,不然呆會計劃還怎麼進(jìn)行啊!
精心準(zhǔn)備的計劃,不能就這樣子失敗了。張瑯咬咬牙,決定採取計劃了。
打定主意後,張瑯急忙朝黃浪使了個眼色,隨後捂住肚子說道:“哎呀,喝多了,得去廁所走一趟,誰能扶我一下?”
其他人早就醉得快站不穩(wěn)了,連忙推脫道:“瑯哥,我走不動了。”
張瑯將目光投向了陳浩林,說道:“浩哥,這幾個沒用的都不行了,要不咱們兄弟一起去?也好相互扶著點(diǎn)。”
陳浩林也沒多想,“好吧,正好我也有點(diǎn)急尿了。”
“好好好!”
張瑯連說三聲“好”,生怕陳浩林會突然反悔。
一看張瑯這麼激動,陳浩林眉頭一皺,這裡面似乎有點(diǎn)陰謀的味道。漸漸地,陳浩林嘴角勾勒出了一絲邪笑,他還真想看看張瑯這蠢豬能耍出什麼花樣來。